百里珀沉默了。
屋里的内侍们均乱了手脚。
“皇上吐血了！”
“别嚷嚷！”尹轻寒颇为头疼的嚷了一嗓子，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个救命丹药塞到楚汛的嘴里，语气严厉道：“吞下去。”
楚汛乖乖的、咕噜一声吞了下去。
药丸一吞，灵台顿时一片清明，楚汛立马觉得呼吸顺畅的开心，伸手拉住了尹轻寒。
“你，救驾有功……”
“先别说话，皇上你身子亏损太多，现在最好先睡一觉……”
楚汛听着尹轻寒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他紧紧抓着尹轻寒的手，缓缓闭上眼睛睡了个香甜。
太医院里的太医轮番上前确诊楚汛如今已经平安无事了，太后这才放心，太子楚肖随后探望，除了给了尹轻寒几个白眼，就没有找其他的事。
然后是各种皇子公主的探望。
尹轻寒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楚汛，发出感慨。
怪不得还未垂暮，身子就得了这么多的病，原来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太过放浪，你看看这皇子和公主生的，都可以组成三支足球队了。
百里珀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太医院里的官服。
太医院里的人皆穿一身铜色的官服，看着显旧又老气。
他将自己熬好的汤药拿出来，特意在尹轻寒的面前晃了晃。
“你除了那日施错了救治针法，其他方面的医术都不成问题，没必要熬了什么药都给我面前晃一圈。”
“……”听了尹轻寒的话，百里珀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他一个以妙手回春闻名于世的神医，手上接过的病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怎么就混成了这个样子。
“诚然，下官是觉得王妃医术高明想要讨教一二，但见王妃整日不苟言笑好生冷峻不敢搭话，这才……”
“客气客气。”尹轻寒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百里珀这身不合身甚至是肥肥垮垮的官服，像个小孩子：“你看起来年纪应当不大，会的比这几日来罗里吧嗦的太医还要多已经很难得了。”
“是吗？”百里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才，下官今年已经三十有二了。”
“卧槽？！”尹轻寒爆了一句粗口。
“卧、卧槽？”百里珀没听懂。
“竟然是童颜。”尹轻寒颇为嫉妒的捏了一把百里珀嫩的像是十六七的脸蛋：“你是不是驻颜有术？”
百里珀被捏的脸上一红：“除了刮须，还从未对此张面容下过什么功夫，下官还是很期望这张脸能稍微糙上一些。”
“切！”尹轻寒顿觉无趣，竟然是天生童颜。
“看我做什么？还不给皇上喂药。”
百里珀：“……”
楚汛吃了尹轻寒投喂的药后，没有两三个时辰是醒不来的。
这段时间里，尹轻寒可以休息休息。
百里珀跟着尹轻寒一起出了永安殿。
“听闻谪王妃在外救治鼠疫有功颇受皇上的厚爱，此番看来，的确如此。”
尹轻寒不否认，刚见楚汛的时候就发现他对自己非常和蔼，一次次打消了楚汛会不会想老牛吃嫩草的想法，尹轻寒摸了摸肚子：“男子对女子好，有很多种可能，但情况分两种。”
百里珀好奇：“哪两种。”
“有所取和无所取。”
“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