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放心,为夫只是抱着你,不会动你。”
“只是抱着?”
尹轻寒眼中一丝诧异和……怀疑,话中却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
楚浈顿时眼眸暇眯,尹轻寒也自知失言,耳根处染上点点红晕,楚浈难得见她害羞,一时竟愣住了。
“其实……也不是不行。”
这话实在是令人浮想联翩,楚浈喉咙微微滚动,房间内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他大手一捞,顿时把尹轻寒紧紧圈在怀里,却也只是抱着,并未有下步行动。
夜阑人静,万家灯火,有人交颈而眠,自有人彻夜难眠。
纸窗沙沙作响,灯影摇曳,楚肖正把酒痛饮,眉宇间却是难掩的惆怅。
只听得门吱呀一声响动,黑夜里闪身进来一个身影,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挡住了他的容貌。
“太子殿下!”
来人摘下头顶披风,正是昌华宁,楚肖见到昌华宁,顿时大喜,犹如见到救星一般,丢下手中酒杯,连忙上前,“可是父皇那边有消息了?”
昌华宁摇了摇头,“宫中近来严加守卫,未曾听闻皇上近来有何消息,不过我派去打听的人,倒是传来消息,皇上今日觐见谪王了!”
“九皇叔?”
“他不是还在昏迷吗?”
“看来太子近来消息不甚灵通,谪王已醒来多时。”
昌华宁余光瞥见楚肖身后地上散乱的酒坛子,眼中顿时闪过一丝不满。
如今朝中文武百官何人不知,八皇子在大理寺当差?皇上此番将谪王遇刺一案王交由大理寺调查,分明是当众打了太子的脸!
可太子……竟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饮酒买醉?!!!
似是为了应景一般,桌上的琉璃杯盏转了几个弯儿,轱辘一下滚落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屋内异常的突兀。
连带着楚肖的醉意也清醒了三分!
屋内蓦地尴尬了起来,楚肖轻咳了两声,心中莫名流露出一丝心虚,连忙试图转移话题。
“你可知父皇找九皇叔所谓何事?”
“宫中向来口风紧,微臣也是多方打探才得知此事,虽不知具体缘由,不过谪王在永安殿待了足足一个时辰!”
“这么久的时间,怕是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
楚肖顿时瘫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这下完了”,怕是这次他这东宫之位真的要易主了!
昌华宁也是跟着惆怅万分。
这谪王早不遇刺,晚不遇刺,偏生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被歹徒刺杀,也不知是不是他们时运不备?
他余光瞥了眼楚肖,只见楚肖脸色白得仿佛同身后墙壁都要融为一体了,面如土色。
“太子莫急,此事也不是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还有何法子?快快说出来!”
楚肖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心中却不免有些暗恼,这眼看着都要火烧眉毛了,这个昌华宁居然还在这里卖关子!
“皇上虽将此事交由大理寺,但却并未下旨不许他人干涉此事!”
“你的意思是……让本宫插手此案?”楚肖挑眉,这倒也是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