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冠谦坐在对街角的茶楼里,与之同坐的除了一向爱雅趣的八皇子楚靖葑,还有凑巧碰见来拼桌的鸿胪寺少卿尹光。
“这个位置着实的好。”
莒冠谦起身为楚靖葑倒了一杯酒:“确实,是草民年少时偶然发现的好地方,八殿下若是喜欢,这个地方,以后便让给八殿下了。”他酒壶口一转,为尹光又倒了一杯:“您是鸿胪寺的少卿大人?初次相见,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大人提点。”
“并未。”尹光手护杯壁:“莒溪烟阁的少当家,年纪轻轻便将家业把持的仅仅有条,我怕是还要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莒冠谦坐下,端起酒杯请道:“来,草民敬八殿下,敬少卿大人一杯浊酒!”
楚靖葑举杯示意,酒水刚沾上唇,他便扫到楼下两身鹅黄色衣衫的人有些眼熟:
“啊,是本殿下那九皇叔和叔母,嗯?九皇叔这腿怎么好了?”一杯下肚:“是了,我这位皇叔母可是有着一手好医术,能治好九皇叔也并非难事吧,改明还得亲自去九皇叔的府上道一道喜来着……正巧,少卿大人也在这,您那二女儿是本殿下的嫂子,这大女儿也成了本殿下的叔母,如此,少卿大人如今也算半个皇亲国戚了。”
“不敢当不敢当!”尹光一听到尹轻寒就在下面,像是想到了什么愣了愣,他坐不住了的,起身行礼:“既然谪王和……都在,知道了岂有不请上来的道理,下官这便下楼去,将二人请上来。”
楚靖葑微微点头。
莒冠谦好奇的扫眼一看。
“是那二位吗?一对鹅黄的衣衫?”
楚靖葑点头,从筷笼里抽出一根筷子,单眼瞄准:“冠谦你且仔细瞧瞧,穿鹅黄衣衫的那女子,面不面熟?”
莒冠谦再次将目光投过去,倒是瞧了好一会才收回目光,笑了一声。
“怪不得在花船之上她的一派作风全然不像个侍女这么简单,也怪不得我向八皇子你讨这位侍女,你却说办不到,那时我还在想,有什么事,是您八殿下做不到的。”
楚靖葑将筷子扔了回去:
“尹轻寒,休了太子救了鼠疫,如今便要与谪王大婚,还治好了谪王本已废了多年的双腿,你说你,我若能给你弄来,那为何不将这奇女子给留在自己身边?”
“这……”莒冠谦一愣,笑道:“也是,不过传言之中这位尹家嫡女,不是生的相貌奇丑,脸上还有一道骇人的胎记吗?”
“你是从哪条市井里挖来的传闻?”楚靖葑笑了:“脸上有胎记是不错,但却并不丑。”
莒冠谦再次为的楚靖葑倒了一杯酒。
“还有传闻,她此前性子软弱无能,更是无才无德,这也是我听错了传言?”
这边楚靖葑端起酒杯一嗅,眯了眯眼:
“此前在太子府上喝过一次酒,见过她一面,却是如传言中那般性子软弱,被自己的庶妹狠抽了四五个耳光都不带反抗一下的,现在看来,倒真是变了性子。”
“砰——!”楼下一声锣鼓响彻了街头巷尾。
莒冠谦扣了扣桌面:“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