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逆子!”楚汛想要朝着楚靖蔚打过去,却被他握住了手,直接扔在了一边,楚靖蔚再也不是那个被任意打骂欺辱的八皇子了。
楚靖蔚擦了擦自己的手,看着地上跪了一地的皇子皇女,轻轻的笑了一句,“滚去偏殿呆着吧,要不然听到些不该听的,呵……”
这些人吓得直打哆嗦,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跑,其中一个还摔了个踉跄,好在旁边的人把他给扶住了。
楚肖在快要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楚靖蔚一脸冷漠地站在那里,和自己的父皇无声的对峙着,两个人就好像站在风暴的中心,在那里,空气都变得凝固了,让人心惊。
犹豫了一下,楚肖到底还是鼓足了勇气留了下来,这里便只留下了楚肖,楚靖蔚,楚汛,皇后还有床上奄奄一息的太后,一时间根本就没有人说话。
太后倒在那里,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声音,就好像是一口痰堵在那里一般,她重重地咳嗽了几下,终于把这口气顺了出来。
“靖蔚,你真的如此大胆吗?”太后看着楚靖蔚,老态龙钟的脸上竟然还闪过了一丝慈爱,“哀家一向是疼爱你的,你现在赶紧向你父皇认个错,哀家知道,你只是一时糊涂。”
知道太后这是试图在跟自己打感情牌,楚靖蔚不由的痴笑了一声,“皇祖母,您是把我当傻子啊?还是把父皇当傻子,事已至此,真的是我收手便可收场的?就算是,可是凭什么!”
“如今皇位唾手可得,让父皇写下所谓的退位诏书,不过是给他留几分颜面而已,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昏庸无能,让自己的儿子抢了皇位,你这会让我让?凭什么!”
楚靖蔚的语气越发的生硬冷漠了起来,让太后堵在心口的那口鲜血直接喷涌了出来,地上一片都是黑色的血迹,发出了难闻的味道。
“皇祖母,你可得悠着点,藤蔓的毒,最忌忧思多虑,当初我给你下毒的时候,若是你肯好好颐养天年,恐怕还能再活上三年五载。”
“可惜啊,你心里整天想的就是针对轻寒,这人哪,可千万不能琢磨坏心思,越琢磨这福寿越薄。”
事到如今,楚靖蔚也根本不再隐瞒,他干脆了当的,说明连太后的毒也是自己下的,听到这个话,太后终于承受不住,再次喷出一口鲜血,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床上咽了气,临死前还瞪着大大的眼睛,颇有些死不瞑目的意味。
“母后!”
眼看着自己的母亲在自己面前毒发身亡,而下毒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儿子,饶是楚汛也不由得痛怒交加,心中五味杂陈。
“逆子,你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害死了你的亲祖母,你难道还想要亲手把朕给杀了吗?朕倒想要看看,这弑父弑君之人,如何登得上这皇位!”
楚汛破口大骂,完全也不管外面是否有楚靖蔚的兵马围着,他此时心中已经怒极,而且他明白,楚靖蔚根本不敢真的杀了自己,否则没有传位诏书,他这皇位便来路不正,永远被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