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娴咳嗽几声,苍白肤色显出几分血色,颇有些风骨,“你陷害姐妹,跟八皇子苟合,害的楚浈哥哥落水,我不可能放你这个毒妇进去。”
竟是寸步不让。
“呵呵呵,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跑来伺候别人家的夫君,不知懂得哪家的礼义廉耻。”
容娴到底是小姐脾气,哪里经得起尹轻寒三番五次的挑衅?
“你休要拿话激我,我有太后懿旨,今日谁敢放她进来,自去大理寺领罪。”
百里珀深谙尹轻寒脾气,别说是懿旨了,就算是太后亲临,惹毛了她,那也是照单全还!
这伤了容娴事小,可若是再背上个抗旨不遵的罪名,那可是血亏了!
谁让尹轻寒名声那么差。
“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今日咱们暂且先离去,待谪王醒来,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尹轻寒低着头,没回答百里珀。
百里珀急忙摁她手:“姑奶奶,容三小姐杀不得。”心头跳动,尹轻寒竟已是强弩之末。
容娴听的心惊胆战,急忙退后,下令众侍卫关门。
“没有我的吩咐,绝不允许这个女人踏进王府一步!”
“碰——!”
王府的门被重重的合上,连带着尹轻寒等人都被关在了门外。
“呸——!这女人,简直是欺人太甚!”饶是双鱼脾气再好,俨然也被气得不轻。
尹轻寒方才已强撑到了极点,若是放在平日,容娴这般嚣张,她必定要让她付出代价,可如今却是力不从心!
百里珀也未曾料到,尹轻寒方才竟真的听进去他所言,一时之间竟有些受宠若惊。
莫非是他这些日子鞍前马后,也算是跟她培养出了革命友谊?
若尹轻寒知晓百里珀心中想法,早就一剂毒药伺候上去了,也该让他认识一下,什么叫人间疾苦!
她深呼吸了数口气,强压下身体不适,沉重的眩晕感扑面而来,招手便掐进了百里珀的肉里,生疼。
“你身上带银子了吗?”
“带了。”百里珀怔愣了一下,不明白尹轻寒为何突然如此发问,就听到“碰”的一声巨响!
尹轻寒突然倒地不起。
看来今晚不用露宿街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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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寒?!”
屋内,楚浈倏然睁开眼睛,转头四处搜寻,没瞧见那个女人。
他梦到尹轻寒卧床不起,小脸惨白毫无血色,眼中仿佛还闪烁着晶莹的泪珠,她素日里性情乖戾,何曾受过此等委屈?
“陆危?!”
门吱呀推开,楚浈暴戾扔了枕头过去,
“王妃呢?”
“楚浈哥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楚浈剑眉微蹙,凝眸端详容娴,回忆起从水里被救起第一眼便看到容娴,收敛了几分戾气:
“你怎会在此?”
尹轻寒呢?陆危呢?尹轻寒不可能允许容娴靠近自己。
心中焦虑,楚浈再次高呼:“陆危?!”
容娴收了帕子,拿枕头给楚浈垫靠,一面掩去自己的情绪,柔声回答:
“我也未见过陆危,不知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