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轻寒觉得很不尽兴来了衣阁,便给自己挑了一身鹅黄罗裙,又给楚浈挑了一身同色,结了账又去购买些零碎的东西寻了家客栈换衣裳。
楚浈看着手中鹅黄色的衣衫,转动轮椅扭头问向尹轻寒:
“为何也给我备了一……”
尹轻寒脱了衣裳只剩亵裤和肚兜,她扯过一见轻纱穿在身上轻轻系着转身听楚浈说话:
“怎么了?”
“……”楚浈喉头一动将衣服放在膝上扭过头:“没什么。”
尹轻寒低头看了眼自己,愣了。
“你害羞了?”
楚浈转动轮椅:“没有。”
尹轻寒不依不饶,拿着外件丝绸套上,觉得十分可爱的捧过楚浈的脸蛋揉了揉。
“我真的,没想到啊!那天晚上你对我……那模样,全然看不出来你是会害羞的人!”
楚浈好久没有这种恼羞成怒的感觉了,但又舍不得对尹轻寒发火,只得别扭道:
“一会你换好衣裳,帮我把陆危叫进来。”
尹轻寒以为他气了,连忙讨好:
“啊不不!我错了,不打趣你了,别赶我出去嘛……”
楚浈忍不住回手捏了一把她的脸。
“我要换衣裳,你帮我换?”
“好啊!”
尹轻寒脸上微红道。
她一旦乘了下风,那他势必要一撅而起。
楚浈摊开双手,一副予取予求、任君采劼的姿态,挑眉。
‘来。’
尹轻寒立刻转身跑出去。
“我帮你叫陆危!陆危——”
陆危随叫随到,他接到那身鹅黄色衣服后,控制不住自己的高冷外表,抽了抽嘴角。
“这事,一般王爷不是自己能完成吗?而且……王爷你何时穿过鹅黄色的衣服了?这种颜色,不是只有女子才穿的吗?……”
“……”楚浈无法解释自己刚刚的窘迫,拿起鹅黄色的衣衫浅浅一笑:“娘子给挑的,我便喜欢。”
陆危在心里再次很抽自己一嘴巴。
这一天天狗粮吃的。
楚浈自己换的衣裳,又掏出从扶眩那儿拿来的银针。
这银针极细短,入肉若不细看根本无法看清,楚浈摸准上次尹轻寒为他扎针的穴位,往里一入。
他的手一抖。
陆危不忍道:
“王爷何苦?”
楚浈一言不发的将所需刺激的穴位全部扎上,利索的站起身。
这几日扶眩为他调了压制内力的药,他服用了两天,应当不会像上次在大理寺外的山林那般了。
“上次与轻寒学了一手,便找扶眩要了一套适用的银针以备不防之需,今日在外游街,因着京城中人皆知我腿废了,被人围观着,轻寒玩的不是很尽兴……这样,就正正好了。”
陆危瞧着眼前穿着一身鹅黄衣衫,肤白俊貌的自家王爷。
王爷真的变了好多……
楚浈推门出来,客栈里的目光似乎都有了着落。
双鱼和粒儿惊讶的张大嘴,双心亦是一脸不可置信。
“王爷的腿怎么?!”
陆危提前到场,解释道:
“暂时的,只能维持两个时辰左右。”
“哦~!”双鱼一脸明白。
粒儿感慨道:“好神奇的谪王哥哥!”
“……”双心死死的盯着楚浈看,眼睛根本舍不得从他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