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葑喝了口茶水压压惊,暂时没有回答楚浈。
楚浈给他时间考虑。
“这样。”楚靖葑一转话锋,提议道:“侄儿的夫人还有三个月的时日便要生子,她向来胆小,现在便开始忧虑不已,九叔母不也是有着身孕?侄儿见九叔母甚是活泼乐观,不妨让九叔母在您侄媳妇临产前来作陪,也好开导开导侄儿的夫人。”
“楚无银的事,本王可以帮你。”
“楚无银?侄儿只听过这人的名字,上一科武状元?听闻他正在京城中任个大内侍卫的公职,他的事,为何九皇叔扬言要帮侄儿?”
楚靖葑笑着摇头,话里话外尽量将自己和这人撇的干净。
“你帮本王办事,以后若是有旁的请求,再提也不迟。”楚浈对着外面喊了一声:“陆危。”
“王爷。”
“走吧。”楚浈对着楚靖葑微微勾起嘴角:“茶钱本王已经付了,等八殿下的好消息。”
“九皇叔考虑考虑?毕竟是您侄媳妇……”楚靖葑笑的眼都眯成了一条线,目送楚浈离开后,闷了好几口茶水:“真是笔不划算的买卖。”
几天后,楚靖葑亲自将东西送上门。
巧的是楚浈不在府中,刚刚被皇上招进了宫中,陆危也不在。
霖九毕竟只是府上的管家,招待皇子身份不当,于是请来了尹轻寒。
尹轻寒坐在楚靖葑的对面,身旁的粒儿剥了好大一盘子小金桔。
楚靖葑瞧了眼这孩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从哪来的孩子,生的这般乖巧可爱,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不关你的事。”尹轻寒打开了他的手,有些不耐烦道:“你九皇叔前脚刚进宫,你后脚就进来了,又不说什么事,霖九接待你,你不满意,非得你叔母我来接待,怎么,找你叔母我的事?”
“不敢不敢!”楚靖葑感受到了尹轻寒浓浓的不善,连忙摆手:“皇叔母性情中人,靖葑不敢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再者靖葑今日下午得了空才来寻九皇叔的,九皇叔被人请进宫,靖葑哪能料到这么巧?九皇叔前几日托靖葑办了点事,查了点东西,这不,查是查到了,总不能随便交给他人,还是亲自交到皇叔母手中保管的妥帖。”
楚浈说过要查的,无非是大理寺的事。
一件事与刺杀有关,一件事与加害粒儿有关。
“可以。”
楚靖葑卖了个关子:
“拿到这个东西,靖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当时九皇叔有求于靖葑的时候是允诺过靖葑一件事的。”
“你九皇叔允诺你什么事?”
“内人再过不久便要生产了,她生性胆小怕生产出现意外故而情绪不太好,靖葑念着皇叔母也有着身孕,但状态却是很好,想让皇叔母在内人临产之前,来靖葑府上陪陪她。”
“本王妃觉得你九皇叔不会允诺你的。”
楚靖葑挑眉:“为何不会?”
“直觉。”
“好吧。”楚靖葑叹了口气,取出一个信封放到桌子上,站起身道:“东西既已交到皇叔母手中,靖葑便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