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轻寒感慨自己最近还真是冲了黄历,眼中闪过一抹凶狠的光,指间细致的银针闪着光亮,却见一节竹枝横在了面前。
楚无银居然冲进了太后的宫殿内,护在了尹轻寒的身前。
“哎!这一个个的,还真是反了!”楚肖叫嚣着:“小小的大内编排竟然敢未经允许手持凶器擅闯行宫!来人来人!将这毒妇和罪臣一并拿下。”
一瞬间,太子带进宫中的护卫一拥而入。
楚无银看着自己手中还青嫩着的竹枝节,无语辩解:
“太子殿下,它只是一根……”
“拿下!”
尹轻寒默默收起了银针,跟楚无银一起被囚禁在大内阁的私牢之中。
关私牢就等于是关禁闭。
因为大内阁的私牢是几间可以上锁的小雅间。
楚肖显然很不满没有将尹轻寒送去大理寺,将人抓起来后又继续陪着太后用膳问道:
“皇祖母,你今日让儿臣去抓毒妇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一出?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侯公公请来,还劳的孙儿白跑一趟。”
将人抓起来,太后的脸色都好了许多,她擦了擦嘴角笑道:
“她手中有调令,祖母不知道她昨儿去大内阁调到多少人力,贸然请来若是动不得她,还白白请她吃一顿膳食,得不偿失,你是太子,位高权重的,带着人先去探一探,他们不敢拿你怎样,届时再请人来对付之……也不迟。”
楚肖次次在尹轻寒身上栽跟头,这次得太后给自己解恨,顿时眉开眼笑的给太后夹了块鲜嫩可口的牛柳放到她碗里
“还是皇祖母点子多,只不过她顶撞了您给您气的不轻,就单单只是关大内阁这么简单?未免太便宜她了吧?”
太后夹起楚肖孝敬的牛柳还未入嘴又放下筷子,轻轻拍了拍楚肖的手:
“尹轻寒对你做了什么哀家都知道,哀家不单单只为了给自己孙儿解气,还得顾及她如今的身份。”说到一半,太后瞥了眼侯公公:“……”
侯公公立刻会意,沉默着给太后和楚肖行了退礼,带着殿内伺候的所有宫女太监出去。
眼下仅他们二人。
“谪王被遣出京城,若是没有意外,皇上怕是永远不会让他回来了。”
楚肖愣了一下,喜道:
“若是谪王回不来了,又为何要顾及这毒妇?!”
“太子忘了?皇上的病,她还在诊治着。”
“咱须臾,难不成就没人了?孙儿不信,宫中新起的那位突太医也是药到病除,虽经常跟毒妇混在一起,但却不像个不识时务的,杀了这毒妇,还有他能给父皇诊治。”
“你父皇若是舍不得呢?”
“父皇!”楚肖刚要侃侃而论,但回想到前几日楚汛抓着尹轻寒大喊秦袖的名字的样子,皱眉。
“你也想到了?”
“秦袖不是这毒妇的生母吗?父皇怎会与她有何联系?”
“唉。”太后眯了眯眼睛:“当年这秦氏,虽不是个好货色,但模样却是个女人见了都要为之驻足的,称得上倾国倾城,只是……罢了,哀家将她关到大内阁,只是为了看看皇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