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倒是挺确定的。扶眩想,还有这欣赏的语气,怎么听着就好像“我夫人做得真好”。
扶眩没说出来,扶了一把楚浈,沾到药汤,皮肉就好像烧裂了一样痛。
他猛一收手,以为手肯定好不了,可手上却一点伤都没有。
再看楚浈,除了汗水流淌,俨然是个没事人。
她敢以毒攻毒,他家王爷也敢用。这尹轻寒,难道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么!
尹轻寒不知道扶眩的腹诽,否则必定是要开始气人的了。
拿了票印,她就带着陆危直奔药铺。
为了她的脸。
这是个巧合,若不是昨天她在王府替楚浈准备药材发现她的脸有不对,给自己放了点血,她或许永远都不知道这胎记根本不是胎记。
她脸上的胎记是一条斜线,这样的胎记少见,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就没往心上去。直到她尝药的时候,发现这胎记会扩散。
后来她尝了自己的血,才知道这是毒。亦是因为毒,才长出来了“胎记”。
她关于幼年的记忆不多,似乎很娘胎开始她就有了这胎记,也因为这胎记,她祖母不喜欢她,她爹尹光也不喜欢她。
而奇怪地是,她娘似乎知道此事,却没有声张。
明知她的脸是因为毒,又没有找大夫替她医治?
那她倒有了兴趣,不想瞒住这张脸了。
车直接行到京中最大的药铺。怕尹轻寒被围观,陆危特地去买了一张幂篱,因为飘纱不好戴,尹轻寒让车转到后巷,下了车戴上,结果刚刚戴上,就听到了一阵喧哗声。
“你们华立药铺亲口说能解毒,可是沐颜却还是那样,你们这两剂药下去,沐颜气都少了一半。让你们掌柜的出来!老娘今天非砸了你们的招牌!”
后巷里,华立的货郎们都团团挡在了后门,一摞摞药材扔在地上还没搬进门,另一群人穿着家丁衣裳围着个女人,两伙人推推搡搡。
货郎当中的是掌柜,他皱着脸,苦道:“海姨娘,我们本来也没说能治,只是说能拖多久拖多久,让你们有得时间去寻百里神医。而且,而且这毒也不干我们事啊,哪有自己把毒药下了,却没有解药的事?”
“你说什么!”海姨娘喝道,“你这是说沐颜是活该吗?!”
掌柜没应声,整个京城都知道前两日的事,原来大家觉得是太子妃尹轻寒偷人活该,谁知道是尹沐颜假孕争宠想顶替自己姐姐的位置,甚至还对尹轻寒下了死手,要打人三十鞭让人脱衣游街不够,还往打人的器具上下这种难解之毒。
自个儿不检点不要脸,这不就是纯活该吗。
“那是尹轻寒那个小贱人胡说八道!”海姨娘一啐,“若不是她不识趣,沐颜也不会被逼无奈!那个小贱人竟然还撒掉了解药,等本夫人收拾完你们,就去收拾她!”
海姨娘撩着袖子要打人,货郎赶紧上前挡住,两波人推推搡搡,尹轻寒嗤了声,朝陆危道:“有只狗在咬人呢。”
“谁!”
海姨娘转过头,看到尹轻寒,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