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霖九回过神来,便听到门外传来“咣当”一声,门应声而倒,只见楚浈竟赫然出现在门外!
许是他匆匆赶来,肩膀上还落着寒霜,尚未散去,却都比不过他此刻面上的冷酷!
方才霖九他们的谈话他已然听到了,他面上顿时凝了几分寒意,犹如冬日里的冰雪,冷得人不由心颤!
“把容娴带上来!”
容娴还未弄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侍卫一把抓起,狠狠的摔在地上,她刚一抬头,便对上楚浈的目光,虽他面上未动,可身上却散发着高高在上之势,令人不可逼视!
“王妃在何处?”
容娴心中冷不丁的一颤,眼中惊慌一闪而过,楚浈怎会知道此事?
不对,此事只有她同孙嬷嬷知晓,此番楚浈定然是想故意诓骗她,她绝对不能承认!
“娴儿不知楚浈哥哥此话何意?王妃不在府中吗?”
“许是王妃贪玩了,也说不定,楚浈哥哥何不去问问八殿下……!”
容娴话尚未说完,顿时戛然而止!
一枚闪烁着寒光的银针恰巧落在她脸庞的柱子上,她颤抖着摸了摸脸颊,手上顿时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本王耐心有限,下一次这银针可就不是落在柱子上了!”
容娴腿下一软,顿时瘫倒在地上,心底却是蓦地发凉。
“王爷,还是让我陪您一同去吧!”
霖九不放心楚浈一人,却被楚浈生生制止住了。
“有扶眩陪本王足矣,本王还要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熏香炉中白烟袅袅升起,萦绕在大殿内,给这冰冷的宫殿平添了一份暖意。
可楚肖心中却是一片寒凉!
膝盖已经阵阵发麻,可他却是不敢动分毫,唯恐再惹恼了楚汛!
“哼——!”
楚汛冷哼一声,顿时啪得一声合上奏折,楚肖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忙不迭的跪在地上。
“父皇明鉴,儿臣并非故意取消吟诗会的,实乃……九皇叔中途离场,这无人评判结果,儿臣这才出此下策……!”
“你这个太子是个摆设吗?楚浈走了,你不会自己评判吗?”
“让这么多的百姓都看了笑话,你让我皇室的威严何在?”
楚汛一时太过激动,竟猛烈咳嗽了起来,桂公公连忙上前替楚浈斟了一杯茶,“皇上,龙体为重!”
“这太子也是无心之失……!”
“他分明是故意想要气死朕!”
桂公公替楚汛顺了顺后背,他这才怒火消下去不少。
他看着楚肖就来气,当即摆了摆手,“今日之事,罚你扣除半年俸禄,闭门思过一个月,赶紧从朕面前滚走!”
楚肖哪里还敢说不,忙不迭的离开了殿内,走得太过匆忙,还被门槛狠狠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楚汛不由得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朕怎么就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太子年纪尚小,假以时日,必定会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的!”
“就他那个榆木脑袋,怕是朕等不到他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