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替容蘅不值,而是替你自家不值吧。”
太后放开了容娴的手,叹气道:
“你的性子,哀家是从你小看到大的,想要的东西若是讨不上手,那是日日夜夜的惦记,你怕是惦记楚浈许久了,只不过那样的废人,你这般惦记,着实让哀家不悦。”
看到太后生气,容娴也是怕。
太后一直看不上楚浈,常常私下出口辱称他是个混种,自是见不得自己人夸赞的。
“话是如此,可尹轻寒着实过分,她连连给娴儿下了好几次毒,娴儿被她下的毒折磨的这近一个月来,没睡过一顿好觉。”
太后惊的横眉:
“她给你下了毒!?”
容娴点头:“嗯,可娴儿没有证据,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让爹爹从宫中请出的太医都查不出她在娴儿身上下的是什么毒。”
容娴这一状告的正是地方了,太后不仅看楚浈不顺眼,看这尹轻寒更是不顺眼。
那次尹轻寒进宫为皇上治病,两个便闹个不欢而散,更是因为她,皇上干脆点将她手中的权势剥去了一半。
本与皇上堵气,想着不管便不管,在后宫修身养性一段时间,容娴便给她寻来了事。
“她也是好大的胆子,仗着自己会一点黄岐之术,便敢在须臾国土上违乱纲纪了。”
容娴叹口气,伸手给太后捏弄手臂。
“谁说不是,今日她敢给娴儿下药,明日便敢给娴儿的爹爹下药,再往后,若是她看不顺眼谁便毒害谁?那她岂不称了那阎罗的名号?”
太后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哼,哀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真是人在府中坐,祸从天上来。
尹轻寒这月子坐的正安稳,宫中便传来了一道太后的懿旨,召尹轻寒进宫。
传达旨意的太监一走,陆危便好心提醒尹轻寒。
“我听闻,前不久,容娴刚入府见过太后,怕是这次来者不善。”
尹轻寒一挑眉似有斟酌。
双鱼也是劝道:“王妃还是莫要接这懿旨了,上次容家那位小姐便是打着太后的名号将王妃您拒之门外,陆危哥哥也说了,这次容家小姐能从王爷的刀下逃过一劫,也完全是因为太后他们不让动,想必是容家小姐进宫在太后面前搬弄是非,太后召王妃进宫给容家小姐找场子。”
尹轻寒抬了抬手:
“说什么呢,宫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太后要本王妃进宫,本王妃为何不进?”
陆危和双鱼对视一眼。
他们家王妃既然这么说估摸着是有招了。
“是谪王妃?太后邀见?可有请柬?”
皇宫门前,龙檐石虎好不气派,尹轻寒带着个不过七八岁的小丫鬟还有些许随从被拦在门外。
“只有口传并无请柬。”尹轻寒好脾气道:“小官请人去太后的宫中查问便知了。”
那挂着个看门首领职位的小官面露难色。
“这……”
并非他不愿让自己人跑这一趟,而是宫中规矩多,皇上邀人入宫都会有内官提前来打招呼,更别说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