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头就走的果决,让楚靖葑错不及防了下,反应过来,叹了口气,追了上去。
“皇叔母生气了?你还没说你想问什么,就这般莫名其妙的生气了,让靖葑着实难办。”
尹轻寒摆动着双手走的快快的,可楚靖葑就像个狗皮膏药一般黏着自己身后,她忍无可忍的站定,横眉。
“金丽宫大火那天,金丽宫里死的并非媛贵人,八殿下在皇后娘娘面前对我做了威胁和承诺,每每谈及,你各种避口,现在又来问我要问什么?呵。”
楚靖葑看着尹轻寒那种气到红扑扑的小脸,平日在外的妙语连珠糊弄了事的心态骤然消失,全然不想在她面前用了,笑用一种无奈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金丽宫中死的人是谁,对皇叔母来说,重要吗?还是说,皇叔母如此逼问靖葑,是想将这事的真相摸根吃透了,再去皇上面前邀功?”
“我想怎么做关你什么事?”
“……是。”楚靖葑垂眸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消失,抬起头时,换上了一副认真的面孔:
“皇叔母生气是理所应当的,但冠谦毕竟是靖葑的好友,若是什么都告诉皇叔母,是不是显得靖葑太不重情义了?在金丽宫面前威胁作保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皇叔母,不过是保好友的暂缓之计,说话不算话是靖葑的不是,但请皇叔母也理解一下靖葑的苦衷。”
“不理解。”
尹轻寒实在是不理解的摇了摇头。
她虽打出生后就没有家人,但在她的心里,家人两个字还是存在一定的重要性的。
因为军团的训化,朋友是在任务失败后,能丢舍便快速丢舍的,这么一对比,尹轻寒就越发不能理解,有什么会比他亲生父亲的性命更加重要的?朋友要害家人性命,不应该置之死地或分道扬镳吗?
“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皇叔母能随靖葑一道寻个安静的地方,靖葑定会将知道的事,都告诉你。”
“……”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并且得到了解决,可就算表面上已经风平浪静,但在尹轻寒看来,这事沉在平静的水面下,浑浊一片,并不能清醒视物,让她心堵不成,迫切的想知道真相将水底污浊清理干净才算安心。
这或许就是她在军团中呆的时间太久了,手里接到案件,不从头跟到尾没法写报告的后遗症吧。
尹轻寒抬头看了眼楼阁顶层,想到陆危还在保护着楚浈,冷着脸昂了昂下巴。
“如果你耍什么花招,我手上毒药可不是良善的东西。”
“是,靖葑不敢,皇叔母,请。”
此时,双鱼跟丢了尹轻寒,寻到陆危。
“丢了?八殿下尾随在后?”
双鱼重重点了点头。
陆危眉头一皱,觉得这事不简单,犹豫了三秒不到,敲了敲房门。
“王爷。”
楚浈和楚肖之间的对话,正顿了下来,楚浈放下手中的杯子。
“进来。”
陆危推门进来,拱手道:
“王爷,王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