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青跟着陆芸看向了帝国太子李易,只见李易一脸呆滞的模样,紧紧盯着陆芸,就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一样。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陆芸确实算得上绝世珍宝。只不过,这珍宝有点恐怖。
“喂,你这小子,从看到我第一眼开始就这样看我,你没看过美女啊?”陆芸笑道。
李易被陆芸的话从失神中惊醒,有些紧张地说:“看见过无数美女,但和你这样的仙子一比,便全成了庸脂俗粉。”
俗话说得好,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陆芸听到李易这般毫不保留的赞美语言,不由地掩嘴轻笑。
而陆芸这一笑,娇媚横生,更是引来了无数人呆滞的眼神。
陆芸笑了一声,便不再看向李易,转过头,看向湖水另一边,正咬着牙,坐在地上喘息的柳英鸿,微微一笑。
随即陆芸冲着古青,眨了下眼睛,就好像是你懂得的意思。
古青失笑,原来陆芸刚才突然发飙,竟然不是为了要化仙门众人的命,而是想让古青自己去打败柳英鸿。
古青苦笑,这陆芸,竟然这般对他古青没有信心。
古青绕着湖,缓缓走向柳英鸿。趁你病,要你命。陆芸说揍你,可是我想的却是杀掉你啊!
古青的眼中,暗藏杀意,所过之处,周围凝结了寒霜。
“化仙门柳英鸿,我古青先天九重修为,向化真境的你挑战,你可敢迎战!”古青看向看柳英鸿,一身正气的说道,声音之大,震耳欲聋,风云变色。
柳英鸿虽然惊异于古青修为,为何突破的如此迅猛,但如今,柳英鸿如何肯在陆芸这样的绝色美人面前,输掉气势?
柳英鸿右手成掌,在身后土地上用力一拍,只听“啪”的一声,柳英鸿身影飞起,柳英鸿目光冷冷地看着古青。
好俊的身法!众人心中暗道。
“哼,古家小儿,打败你,不必费我吹灰之力。”虽然虚弱,但柳英鸿依然气焰嚣张地说道。
虽是如此嚣张,但柳英鸿同时在心中暗自算计,按古青这样的突破速度,超过自己应该是很快的事情,那时候自己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
今天即便是得罪先天学院,自己也一定要了古青的命!
两个人,都在算计,都在冷冷地看着对方,竟然都想要了对方的命!
皇室那边冷眼旁观,两方争斗,和自己无关,或许,对自己这方,还有利。
化仙门众人看着对峙的两个人,纷纷叫嚷起来,有的人喊:“大师兄加油,打死这个无耻之徒。”
有的人喊:“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不自量力,竟然胆敢挑战我们大师兄?”
先天学院众人也纷纷叫嚷着:“古青,打倒那个蠢货!”“击败化仙门!”这样的言语。
众人纷纷为之侧目,先天学院这种强大的学院,怎么会教出这样嚣张的学生?
而在这时,陆芸却双手掐腰,挺起傲人的胸膛,露出一道深沟,笑道:“好,这才是我教出的学生。”
古青脸色冷然。眼神冰冷,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似乎,是在看一个死人。
柳英鸿看到古青这样的神色,心中大怒,右手摸了一下,左手中指带着的银色戒指。一道银色毫光一闪而逝。
一把长剑,紧紧地握在了柳英鸿的手中。
此剑,长约三尺三寸,宽二指,从剑身到剑柄,通体暗红色,同时,暗红色的光芒,在剑身上,隐隐流转。
清凉的森林深处,竟然也多了一丝灼热。
此剑出现的那一刻,司徒忠脸色一变,随即眼中闪现出,一丝火热。
流光星陨剑。
传闻此剑是采天外陨石中,陨石铁精,由一位不知名的炼器大师所铸造。
每每挥舞此剑的时候,会隐隐感受到一丝灼热在其中。
然而,可能是天外陨铁极难炼化,铸造。这把剑倾尽那位炼器大师一生精力,一次次锻造,竟然只将此剑炼制成一把次品法器。
但是,这把剑的硬度,竟然可以媲美一把强大的圣器!
因来自天外陨铁,附带了天外的灼热气息,被天圣大陆评价为,最为诡异的火属性利器。
诡异之处,自然不在其来历,品级那个方面,而是此剑出世的三千多年中,带走了不知多少亡魂,故杀气极重,为大煞之剑。
同时,三千多年,使用此剑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八百。这数百人,无一善终,十年之内,必惨遭横祸惨死!
天圣大陆第一妖剑!
一柄不仅杀敌,更是杀己的绝世妖剑!
虽然,流光星陨剑凶名在外,但每一个见到此剑,或者得到此剑的每一个人,都无法控制他的诱惑。
因为这把剑对人武力的提升,竟然堪比一把强大的圣器!
这柳英鸿不知有了什么逆天的境遇,竟然会得到流光星陨剑这样的绝世妖剑。
此剑出现的瞬间,除了古青和陆芸。其他人的双眼竟然全都流露出了,贪恋的火热目光。
古青看到此剑也是短暂的失神,这剑竟然本身便有勾人心神的作用,怪不得明知以前死掉那么多人,还有无数人对他趋之若鹜。
虽然古青离陆芸有几十米远,但古青的灵魂是多么强大,他清楚地感受到陆芸的淡然,似乎这流光星陨剑在她的眼中,和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完全没有什么两样。
古青沉吟,难道这把剑对明虚境的强者,没有吸引的作用了么?可是在古青的记忆里,流光星陨剑的主人不乏明虚、天罡这样的强者。
这陆芸,似乎并不是表面上的明虚一重天那么简单。
再看这柳英鸿,完全不见了从前见到他时候的,淡雅。那时候的他虽然嚣张,惹人讨厌,但身上,却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着出尘的气息。
可是此刻,柳英鸿满脸狰狞,双眼闪烁着暗红色的光泽,竟然和流光星陨剑的光芒,一模一样,狰狞无比。
柳英鸿的身边,暗红色的杀气犹如实质,密布在他的身边,竟仿佛一朵朵血色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