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却先见到了谭贾茜。
我刚刚跑到门外呢,忽然就被谭贾茜给喊住了。
谭贾茜开着车门,站在车边,跟我招手:于水先生。
我本来要跑着去见陈词的呢,结果看到了谭贾茜,我这心里有一股火啊,我直接冲到了谭贾茜的面前,对着她恶狠狠的说:谭贾茜女士,你是我的客户,我应该尊重你,但是你在我的朋友的面前,瞎说一些什么呢?
谭贾茜捂着嘴笑道,说她对我有好感,这一次的瞎说,无非就是为了帮我。
“你是在帮我,还是在毁我?”我盯着谭贾茜。
谭贾茜不由分说,把我往车里拉。
我当然不进去了,甩开了她的手,要继续去找陈词。
谭倩茜站起身,喊我:哎!你这样,追不上陈词的,要想追上,来,进车里面,咱们好好说说呗。
她的话语,像是有魔力一样,直接打到了我心里的痛点。
我转过头,看着谭贾茜。
谭贾茜又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笑嘻嘻的往车里走。
我上了谭贾茜的车。
她的车,真的很豪华,宽大后座,奔驰S级嘛!
我坐在车上。
谭贾茜让她的司机开车,也没说目的地,就让司机先随便在街上逛逛。
车子发动了后,谭贾茜跟我说:我下午问过沙先生了,问了一些你的事,他说你最近啊,在和陈词妹子交往,但是,结果并不如人意。
我说你这么八卦干什么?
“八卦?”谭贾茜笑了笑,端起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后,给我抛了一个锋利的眼神,她说道:按照人类学的涵养来说,人的语言里,八卦是本能!你在言谈里面,吐露另外一些人的八卦,你才能和面前的人,真正信任。
我没说话,我感觉这谭贾茜,还真的如同沙二狗一样,是一个手段极硬的女人,而且非常冷静。
她和陈词其实是两个极端。
陈词吧,虽然学历很高,而且学的还是心理学,但是人非常感性。
谭贾茜的学历,肯定不如陈词,在专业上的学术性也不如陈词,但是非常理性,逻辑感很强。
她又说道:我正是问了沙先生这个八卦,我才知道你的难处,我帮你解决了难处,你才能和我真正的当朋友。
我说我没见过一个人,用毁朋友的方式来交朋友。
这谭贾茜,直接跟陈词说,说我和她发生了关系,这不是毁人吗?
谭贾茜说道:这毁人不倦和成人之美,并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所有的过程,不过是手段!
接着,谭贾茜又说:我就问你……今天晚上,你们之间,关系应该更进了一步吧?我想你肯定表白了,那陈词妹子呢,也吐露了某些平常不敢吐露的心事。
这个倒是真的。
我今天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跟陈词表白了。
虽然我这个表白和“白表”差不多,但也算迈出去了一步。
至于陈词呢,她也正式跟我表示了,说她心里有一个茧。
这个茧是什么,我当然不知道。
谭贾茜一幅讳莫如深的模样,说道:这就对了……而且我还知道,你现在是去找陈词解释的,如果我来得不及时,那你今天晚上,和陈词之间,铁定得掰啊!
“你这么肯定?”
我感觉这谭贾茜是一个老司机啊。
她还不是一个“开车”的老司机,而是情感上的老司机。
这个女人观察情感的眼睛,实在是太锐利了。
谭贾茜说道:当然肯定了!姐姐我跟你说,这男女之间的情爱啊,说白了就那点事!正常来说,日久生情,几十天接触下来,有了一些好感,双方有了一些情愫,会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你和陈词到现在,发展不大,无非就是两个原因。
“什么原因?”
“男方的薄面皮,女方的心理抵抗。”谭贾茜说道: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个原因?
陈词的心里抵抗是真的,我这个人吧,面对别人都好说,脸皮挺厚的,有时候也挺不要脸的,但就是面对陈词吧——确实脸皮有点薄。
谭贾茜说:所以,我得激你,让你敢表白,但是你又不能着急,现在陈词的心里抵抗非常明显,你如果现在就去找她,会逼得她走投无路,也许明天她就直接留下了一封书信,然后离开闽南了——你得给她一些放松的空间。
“老司机。”我叹了口气,这谭贾茜分析了一阵,是有些强大。
谭贾茜拍了拍我的大腿,亲昵得像邻家大姐姐一样,她的强势已经全部给卸去了,反而还给了我一些亲切的感觉。
接着,谭贾茜又说:弟弟,这事你就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追上陈词,那不是小事一桩。
我摇摇头,说:不对劲……我感觉你这都使套路,在感情上面使套路,总感觉膈应。
谭贾茜伸出了右手中指,在我的脑门上,使劲一顶,说道:你小子……真笨,没听人家说吗?从来深情留不住,自古套路得人心——生活不是童谣,有些事,你不用办法去争取,那你就等着输吧。
我捏了捏拳头。
谭贾茜又跟我说:我对你挺有好感的,不过,不是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吧,我把你当成了我弟弟——
“你弟弟?”
“我以前有个弟弟……后来。”谭贾茜笑了笑,摆了摆手,说:不说他了,我今天下午吧,跟你谈生意,我就发现你这人特逗,其实你不在乎钱的,你直接狮子大开口喊了一个价钱要把我吓走——我教你哈,下次你要把客人吓走,直接说这事太严重做不了就行了,我们这些人,不差那点钱的,你吓不走的。
我听了,脸皮有些发热,感觉我的小心思,被谭贾茜给看穿了。
我为了掩盖尴尬,也强行把我们的话题,从我和陈词的感情上,转移到了正事上。
我跟谭贾茜说:我已经有办法搞定你老公的阴事了!
“什么办法?”谭贾茜问我。
我说道:你那个赌石场在什么地方?
“闽南的西郊,一个很大的场子。”
我问谭贾茜,那场子,晚上开工吗?
“不开工。”谭贾茜说道:那里不是真正的赌场,是一个玉场,要看玉的话,光线非常重要,所以一般都是白天开门,晚上关门。
我说你把我带到那个玉场里去,我有办法找到那个腰斩你老公的真凶。
腰斩谭贾茜老公的阴祟,叫“玉人族”嘛,按照冯春生的说法,这种人是玉石通灵生七窍。
尽管我并不知道,一个玉人族为什么要杀谭贾茜老公——他老公不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赌石客嘛!
谭贾茜说道:今天晚上可以,我们约个时间吧——凌晨两点,我来接你,去你家接你。
“那边能开门吗?”我问。
“肯定可以,那赌石场的老板,和我很熟,打个招呼就行了。”
接着,谭贾茜让司机停车。
车子刚刚停稳,我准备伸手去开车门的,但是开了半天,我没打开——这车好像有什么锁,锁住了,我没有找到开锁的按钮。
谭贾茜又捂着嘴笑,接着又用右手中指轻轻的戳着我的脑门,说:你小子真笨……我来给你开车门。
我说行。
话说我以为谭贾茜给我开车门是她先下车,然后到车外给我开呢,但她不是,她是直接半站起来,轻轻的坐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再伸手去开车门的。
这气氛好尴尬。
她那软趴趴的身子落在我怀里,弄得我有些无所适从了。
更重要的是,她弯腰的那一瞬间,衣服被拉起来了一些,雪白的腰,露出了一截。
我慌忙躲闪自己的眼神。
谭贾茜似乎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僵硬,笑了笑,说:我给你开门了,你得把我给放出去吧?
哦!哦!
我下意识的挺腰,把谭贾茜给扶了起来,扶到车外面。
这挺腰的动作,有些许的暧。昧,我真是有些无法适从了。
我才下了车,那谭贾茜笑了笑,跟我招手,说道:先回去吧,晚上我来找你——我老公的事也挺重要的。
她在坐进车子的一刻,我却瞧见她的领口处,有一团红色在跳跃。
那团红色,红得十分妖艳。
我看到那团红色的时候,猛地愣住了,因为这团红色,激发了我的通感。
我感觉我站在了一个硕大的、华丽的中式装修的房间里面,我的面前,坐着一个穿着白纱的女人。
白纱女人穿的衣服非常少,可能里头什么都没穿,因为我透过那纱质,若隐若现的看到了她的肌肤……这一幕过后,我周围的一切又恢复正常了,我还是站在谭贾茜的车尾边上。
那团在谭贾茜胸口跳动的红色,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激发出我的灵感,让我看到这么古怪的一幕?
我慌忙凑到了谭贾茜的车窗前,我拍了拍车窗。
谭贾茜降下了车窗,问我:怎么了?
我没回答,直接把脑袋探了进去,顶住了谭贾茜的领口看,我看到了那团红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块——通红的玉。
这枚玉的形状,是一把梳子。
如果再仔细看,这梳子上,还有各种各样的纹路——那些纹路,都形成了一些比较古怪的符号。
我都靠着脑子,一一记下来了。
我这边看玉呢,谭贾茜却不爽了,她敲了敲车窗,说道:我头一回见到有色鬼这么大胆的,当着我的面,往我领口里面看!好看吗?
p。。s:第一更到了哈!第二更继续写!这两天状态又不太好了,更新延迟了一些!今天晚上,老墨好好调整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