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再多迟疑一秒钟,程雪宁会改变主意。
傅屹祁直接大步出门,上车,发动车子,直奔程雪宁发过来的地址。
挂断电话后,程雪宁的脸颊还有一些滚烫。
她明明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会儿心跳跳的这么快,这是她之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又新奇,又让她心跳加速。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又伸出手来,摸了摸脸颊。
一会儿傅屹祁就要来了,那她是不是要化个妆啊?
再换一身漂亮的衣服?
这样想着,程雪宁将自己带过来的那几身衣服全部都拿了出来,最后挑选了一身白色连衣裙。
画上了浅浅的淡妆,夹了睫毛,画了眼线。
便悄无声息的溜出了房间,在门口翘首以盼。
她还没等多久,就有一辆极强的灯光朝着这边绕了过来。
心跳怦怦加快,程雪宁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自己耳边的头发,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裙子。
心中忍不住想,自己这么穿,会不会显得太隆重了?
毕竟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
可她思考的功夫,傅屹祁的车子已经在旁边停了下来。
男人迫不及待的将车子停稳,随后便推开了驾驶座的门,抬脚大步走到程雪宁跟前,一把将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猝不及防撞进了男人的胸膛,闻着独属于他身上的气息,程雪宁心跳得更快。
也下意识的紧紧抱住了他,窝在他的怀里撒娇。
“傅屹祁,怎么办啊,只是一天不见,我怎么就这么想你,想你想的都睡不着觉。恨不得无时无刻都和你待在一起。”
男人听到这话,把他抱得更紧,唇角微微往上扬起了一抹弧度。
嗓音低沉暗哑:“我也一样。”
没有程雪宁在,他根本就睡不着觉。
他想无时无刻都陪在她的身边。
程雪宁缓缓抬起头来,还没等再开口多说什么。
男人的文便落了下来。
程雪宁微怔了一瞬,没有反抗,仰头接受着男人的吻。
两个人在外面不知道腻歪了多久。
直到程雪宁打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傅屹祁脸上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一脸紧张的凝视着她,将人拉到了车上。
“怎么穿这么少?出来外面也不知道多穿一些。真是让人担心。”
程雪宁:“……”
她刚才只顾着漂亮了,完全没有考虑温度。
谁知道现在这个,到了晚上竟然会这么冷啊。
她一双水汪汪清澈的眸子望着男人,故意问道:“难道我穿成这样不好看吗?你不喜欢吗?”
男人目光深邃,嗓音低沉:“好的,当然好看。”
“不过,不管你穿成什么样,都是最漂亮最美的。我都喜欢。”
这话让程雪宁心中更加满意,唇角不由自主往上翘起,凑到男人的唇边,再次亲了一口。
看着时间实在是不早了。
他们两个总不能一直都在车里腻歪。
傅屹祁明天还要工作。
程雪宁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尽量说服师父,让他给我们一个机会。”
“放心,我师父还是很疼我的,他会听我的。”
“今天时间实在是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不许再熬夜工作,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我们晚上再偷偷见一面。”
听到这番话,傅屹祁心中虽然有很多不舍,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程雪宁,怎么也不愿意离开。
最后还是程雪宁先下了车,和他摆了摆手,转身进了院子。
程雪宁刚刚走的客厅,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身子猛地僵硬在原地。
动作缓慢的朝着一处看了过去,声音有一些发颤,缓缓的开口:“师父,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呀?”
费渡眼神像是盯贼一样盯着她。
不满的冷哼一声,双手环胸,压迫感十足:“说吧,刚才是不是去见傅屹祁那个臭小子了。”
“师父,你都知道了。”
程雪宁一阵心虚。
生怕师父会误会什么,急忙走到了费渡跟前,开口解释:“是我太想他了,把他叫过来的。他一听到我想他,就立马开车过来了。”
“师父,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程雪宁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被费渡撞见。
既然都撞见了,那有些话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说清楚。
她小脸上的表情变得认真,神色郑重的望着费渡,缓声开口道:“师父,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难动心。”
“就算曾经和周正楚在一起,也没有多心动,甚至和他分开时,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可我和傅屹祁在一起不一样。”
“我们当初结婚,的确是有些荒唐,是因为一场意外。可婚后的感情却是我们真实感受的,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在乎和爱。”
“同样,我也很爱他,这种爱是我之前从未体会过的。因为这种爱,他让我有了家的感觉,我再也不是没人要的小孩了。”
听到这里,费渡缓缓的转头看向了程雪宁,浑浊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心疼。
下意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程雪宁缓缓往上扯出一抹笑容,“我知道,师父都是为我好,是担心一会儿受欺负。”
“可你放心,我是谁呀,我可是您的徒弟。谁要是敢欺负我,我一定会给他一些教训尝尝。”
“不管是周正楚,还是傅屹祁。”
说到这里,程雪宁又没有忍住低沉笑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当然了,周正楚和傅屹祁根本就没法比。”
听完了程雪宁这番话,费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是真心将程雪宁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
一想到,自己的宝贝这么快就被别的猪给拱了,费渡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良久,他站起身,不满的哼了一声。
双手环胸,严厉的开口道。
“你们两个结婚的事,我暂时不会计较,但是想让我接受他,还必须通过我的考验。”
“得让我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行不行。你要知道,你师父我这辈子,什么人都见过。”
“我必须确保这个男人值得托付,才能放心将你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