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皱起眉头,眼神突然变得茫然。
姚建国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烦躁地摆摆手。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他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孙玉茹身上,拇指在她手背上暧昧地摩挲。
“玉茹,坐近点。”
孙玉茹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坐在床沿。
姚建国立刻凑过来嗅她的头发,这个动作让姚建军攥紧了拳头。
昨晚他也这样闻过孙玉茹的发香,当时她在他怀里软得像滩水。
“用了我送你的洗发水?”姚建国突然问,声音里带着令姚建军心惊的笃定。
孙玉茹轻轻“嗯”了一声,耳根泛起薄红。
姚建军死死盯着她侧脸,想从上面找出昨晚情动的痕迹,却只看到完美的伪装。
王主任轻咳一声。
“姚总对亲近的人事物记忆恢复得最好,尤其是关于姚太太的...”他意有所指地顿了顿。
“不过公司相关的事还需要时间。”
姚建军差点笑出声。
时间?姚建国这辈子都别想再插手姚氏集团了。
这个念头让他心情大好,甚至能心平气和地看着姚建国把孙玉茹往怀里带。
反正不过是个废人,抱抱又能怎样?姚建军漫不经心地踱到窗前,假装欣赏窗外的玉兰树,余光却牢牢锁着病床上的动静。
“玉茹...”姚建国的手已经抚上孙玉茹的后腰,声音低得只有身边人能听见。
“想死你了...”孙玉茹的脊背绷得笔直,手指揪住了床单。
姚建军看着那几根纤细的手指在蓝色床单上蜷缩又松开,想起昨夜它们是如何在自己发间穿梭的,下腹顿时一紧。
王主任似乎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匆忙合上病历本。
“那个...我们先出去,让姚总休息一下。
姚太太有事按铃。”
他拽了拽还在发呆的姚建军。
“姚总?”
姚建军如梦初醒,最后瞥了一眼孙玉茹。
她正微微侧头,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
上面还有他昨晚留下的吻痕,现在被长发半遮半掩。
这个发现让姚建军胸口涌起一股近乎暴虐的占有欲,他故意提高音量。
“嫂子,我在外面等你。”
孙玉茹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没有回头。
姚建国却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地射向弟弟。
两兄弟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姚建军第一次在兄长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威慑力。
那是商场厮杀多年淬炼出的锋芒。
他心头一跳,随即又镇定下来。
怕什么?现在的姚建国不过是个纸老虎。
走廊长椅上,姚建军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尼古丁安抚不了他躁动的神经,隔壁病房传来的电视声更是吵得他太阳穴直跳。
他盯着病房门上的小窗,百叶帘放下来了,只能隐约看到两个人影在晃动。
“操!”烟头烫到手指,姚建军猛地甩手。
他鬼使神差地凑近门缝,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和孙玉茹压低的惊呼。
“建国...别...医生说了你不能...”
“我想你...”姚建国的声音粗重得不像话。
“让我...想死了。”
接着是一阵令人浮想联翩的响动。
姚建军额头抵在冰凉的门板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象着孙玉茹被压在病床上的样子,那截细腰如何在姚建国掌下弯折,喉咙里发出小动物似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门内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接着是姚建国愤怒的低吼和孙玉茹带着哭腔的安抚。
姚建军心头一跳,下意识握住门把手,又硬生生忍住。
他不能进去,至少现在不能。
“不行就算了...”孙玉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等你好了再说...”
“我他妈好不了了!”姚建国的咆哮透过门板震得姚建军耳膜发疼。
“一点知觉都没有!你满意了?”接着是玻璃杯砸在墙上的碎裂声。
姚建军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原来如此...姚建国那玩意儿废了。
这个发现让他如释重负,甚至想大笑三声。
就算孙玉茹回到姚建国身边又怎样?一个不能人道的丈夫,和摆设有什么区别?昨夜他在孙玉茹身上点燃的火,迟早还得由他来灭。
病房门突然打开,孙玉茹踉跄着退出来,发丝凌乱,嘴唇红肿。
她看到门口的姚建军,瞳孔猛地收缩,像只受惊的鹿。
姚建军上前一步,借着扶她的动作将人半搂进怀里,手指在她腰间暧昧地流连。
“没事吧玉茹?”他故意提高音量让里面的人听见,嘴唇几乎贴上孙玉茹的耳垂。
“哥又发脾气了?”
孙玉茹慌乱地推开他,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裙。
姚建军这才注意到她领口的扣子崩开了一颗,锁骨下方露出一小块红痕。
不是吻痕,倒像是被手指掐出来的。
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他猛地攥住孙玉茹的手腕。
“他弄疼你了?”
“放开!”孙玉茹挣了一下没挣脱,眼里浮起一层水光。
“建军...求你了...”
这声带着哭腔的“建军”让姚建军浑身一颤。
昨晚情到浓时,她也这样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只不过后面还跟着一串令人血脉偾张的呻吟。
现在这声哀求却像把钝刀,一点点凌迟着他的理智。
“他碰你哪了?”姚建军声音哑得不像话,拇指摩挲着她腕内侧的淤青。
孙玉茹别过脸不答,睫毛上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
这模样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杀伤力,姚建军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恨不得立刻把人按在墙上确认所有权。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孙玉茹趁机抽回手,低头快步走向洗手间。
姚建军没追,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转身看向病房,百叶帘的缝隙间,姚建国阴鸷的目光正死死钉在他背上。
回程的车上,孙玉茹一直望着窗外不说话。
阳光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睫毛在眼下打出小片阴影。
姚建军从后视镜里偷瞄她,发现她正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下的红痕。
“还疼吗?”等红灯时,姚建军忍不住问。
孙玉茹摇摇头,长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遮住了半边脸。
姚建军伸手想拨开那缕头发,却被她偏头躲过。
“别这样...”孙玉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建军...我们昨晚是个错误...”
姚建军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马路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后面传来一连串愤怒的喇叭声,他却充耳不闻,直接打了双闪把车停在路边。
“错误?”他转身逼近孙玉茹,鼻尖几乎贴上她的。
“那你为什么回应我?为什么在我怀里发抖?为什么...”手指抚上她颈侧的吻痕。
“让我留下这些?”
孙玉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姚建军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那片起伏上,想起昨晚掌心下的柔软触感。
车内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空调出风口的凉风也驱不散节节攀升的温度。
“他是我男人...”孙玉茹最终挤出一句,声音里带着姚建军从未听过的疲惫。
“我们...不能再...”
姚建军突然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整个人倾向副驾驶。
孙玉茹被他困在座椅和车门之间,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唇越来越近。
“你确定他还能算个男人?”热气喷在孙玉茹耳畔,姚建军满意地看着那片肌肤迅速泛起红晕。
“一个连最基本功能都没有的男人...”他的手滑到孙玉茹裙子上,隔着裙料感受那熟悉的温度。
“怎么满足你?”
孙玉茹猛地推开他,眼眶通红。
“别说了!”
姚建军顺势靠回驾驶座,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笑。
他知道自己戳中了要害。
孙玉茹才二十六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怎么可能甘心守活寡?更何况经过昨晚,她身体什么反应他最清楚。
“今晚我等你。”
重新发动车子时,姚建军轻飘飘地扔出这句。
孙玉茹没有回应,但攥着裙摆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
这个细微的反应让姚建军心情大好,甚至哼起了小曲。
车驶入别墅区时,孙玉茹突然开口。
“建军...我们都需要冷静。”
她的声音已经恢复平静,只有微微发抖的尾调泄露了真实情绪。
“今晚我去客房睡。”
姚建军握方向盘的手一紧,随即又放松下来。
欲擒故纵是吧?他太了解孙玉茹了。
她嘴上拒绝,身体却诚实得很。
昨晚在他身下融化的人是谁?今早在餐厅回应他亲吻的人又是谁?
“随你。”
他故意满不在乎地说,却在停车后抢先一步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将孙玉茹半抱出来。
孙玉茹惊呼一声,双手抵在他胸前,却被他趁机在耳垂上咬了一口。
“你...”孙玉茹又惊又怒,四下张望生怕被邻居看见。
姚建军爱极了她这副又羞又恼的模样,索性搂着她的腰往屋里带。
“怕什么?姚建国不在家,我们不就是主人?”
玄关处,姚建军把人按在墙上。
孙玉茹的呼吸立刻乱了,双手徒劳地推拒着他的胸膛。
“小保姆...小保姆在...”
“今天放她假了。”
姚建军低头含住她的下唇,含糊不清地说。
“整栋房子就我们俩...”这个吻逐渐加深,他尝到了孙玉茹唇上淡淡的咖啡苦香,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
是早上他喂的那口蜂蜜。
孙玉茹的抵抗渐渐软化,最后变成揪着他衣领的无力抓握。
姚建军的手滑到她臀部下方的位置,稍一用力就把人托了起来。
孙玉茹惊喘一声,这个动作让两人贴得更近。
“看,”姚建军抵着她的额头低笑。
“你的身体比嘴诚实多了...”他抱着人往楼上走,惹得孙玉茹咬唇闷哼。
主卧门被踢开时,孙玉茹突然挣扎起来。
“不行...这是我和建国的...”
“现在是我的了。”
姚建军把她扔在大床上,俯身压上去。
“连你也是。”
他扯开孙玉茹的衣领,露出更多红痕,眼神顿时变得危险。
“他这么用力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