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宽敞得不像话，真皮沙发、大理石茶几、65寸的液晶电视，
墙上还挂着一幅巨大的杏花艺术照，照片里的她穿着白色纱裙，笑得清纯可人，与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判若两人。
“坐。”
她指了指沙发，自己则走向酒柜，黑色连衣裙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露出大腿根部若隐若现的纹身。
一朵妖艳的樱粟花。
我僵硬地坐在沙发边缘，手心全是汗。
茶几上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头，有几个上面还残留着口红印。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楼梯。
鸭舌帽的记忆告诉我，二楼最里面那间上锁的房间里，藏着杏花所有的“秘密”。
“喝什么？威士忌还是红酒？”杏花背对着我问，她弯腰时裙摆上提，黑色丝袜的蕾丝边清晰可见。
“随...随便。”
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她轻笑一声，拿出两个玻璃杯和一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洋酒。
酒液倒入杯中发出悦耳的声音，琥珀色的液体在阳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给。”
她递给我一杯，然后紧挨着我坐下，大腿贴着我的腿。
“喝啊，怕我下毒？”
我摇头，一口气灌下半杯，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杏花满意地笑了，她小口啜饮着，红唇在杯沿留下一个暧昧的印记。
“小帽子，”她突然伸手抚摸我的后颈，冰凉的指尖让我打了个寒颤。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平时见到我，不是早就...”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另一只手放在我的。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鸭舌帽的身体记忆开始苏醒。
那种既渴望又恐惧的复杂感受。
就在这时，杏花突然收回手，把脚上的高跟鞋踢掉，露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脚。
“脚酸死了，”她撒娇似的说。
“给我揉揉。”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鸭舌帽的身体已经自动滑下沙发，跪在了她脚边。
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捧起她的一只脚，开始按摩。
她的脚冰凉柔软，像一条蛇。
“这才对嘛，”杏花仰头喝光杯中的酒。
“我的小帽子最听话了。”
我低着头，闻到她脚上淡淡的皮革和香水混合的味道，胃里一阵翻腾。
鸭舌帽的记忆如走马灯般闪现。
多少个夜晚，他就这样跪在她脚边，像个奴才一样伺候她，然后被她指使去做那些杀人的事...
“用点力，”杏花用脚尖轻轻踢了踢我的胸口。
“没吃饭啊？”
我加大力度，听到她发出舒服的叹息。
电视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正在播放一部狗血家庭剧，音量调得很低，演员们夸张的哭喊声成了背景音。
“小帽子，”杏花突然俯身，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我摇头，喉咙发紧。
“因为你乖啊，”她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
“比那些自以为是的蠢货强多了。
大森子算什么东西？也敢动我的人？”
她的眼神变得阴冷，手上的力道加重，指甲陷入我的皮肤。
“那个四眼妹，我一看就知道大森子对她有想法。
男人嘛，”她冷笑。
“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杏花收回脚，示意我坐回沙发上。
她又给我们各倒了一杯酒，这次加了冰块。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按我说的做，”她凑近我耳边，呼吸带着酒气喷在我脸上。
“等他们搞上的时候，你从后面给大森子来一下。
不用太重，打晕就行。”
我的手指紧紧攥住酒杯。
杏花注意到了，她抓住我的手，强迫我松开。
“怕什么？”她嗤笑。
“又不是第一次了。
记得耿主任吗？还有于洋吗？”她每说一个名字，就用力捏一下我的手。
“他们现在在哪？嗯？”
我浑身发抖，那些被深埋的记忆被强行挖出。
耿主任因为调查杏花，被人发现淹死在自家水缸里；于洋和杏花争风吃醋，“意外”从山崖上摔了下去...
“都...都是意外。”
我艰难地说。
这些人的死，都是杏花指使鸭舌帽干的！
杏花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得像是玻璃刮擦的声音。
“对，都是意外。”
她突然收敛笑容，眼神变得危险。
“就像今晚大森子的‘意外’一样。”
她站起身，黑色连衣裙的裙摆扫过我的膝盖。
我抬头看她，逆光中她的轮廓边缘泛着一圈毛茸茸的光晕。
“跟我来。”
她命令道。
我跟着她上了二楼，木制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走廊尽头那扇上锁的门前，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让我后背发凉。
门开了，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某种化学药剂气味的空气涌出来。
杏花按下墙上的开关，日光灯管闪烁几下后亮起，照亮了这个不足十平米的房间。
四面墙上贴满了照片，有些已经泛黄。
我走近一看，顿时如坠冰窟。
每一张照片上都是杏花和不同男人的合影，有些男人我认识，是村里已经“意外”去世的人；有些则是陌生面孔。
照片中的杏花或搂着男人的脖子，或坐在他们腿上，笑容甜美得令人毛骨悚然。
房间中央有一个玻璃展示柜，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物品。
一块锈迹斑斑的手表、一个烟斗、几枚硬币...每个物品旁边都贴着小标签，上面写着日期和名字。
“我的收藏。”
杏花骄傲地说，手指轻轻抚过玻璃表面。
“每个都是纪念品。”
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鸭舌帽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
那个雨夜，一个得罪了杏花的女人试图逃离村子，杏花带着人追上山，
然后让鸭舌帽制造了一个意外，第二天人们发现那个女人的尸体。
“你真是我的好帮手，每次都干得干净利落！”杏花拍拍我的脸，把我从可怕的想象中拉回来。
“只要你继续听话，我会对你很好的。”
她锁上收藏室的门，带我回到客厅。
窗外，太阳已经开始西沉，给房间镀上一层血色光芒。
杏花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五点。
“时间差不多了，”她又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
“喝完这杯就去准备，记住，等他们脱光了再动手。”
我机械地点头，喝下那杯酒。
酒精灼烧着我的喉咙，却无法温暖我冰冷的身体。
杏花突然抱住我，她的身体柔软温暖，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别让我失望，”她在我耳边低语，声音甜得像蜜。
“否则下一个进收藏室的，就是你。”
她松开我，递给我两瓶白酒和一根铁棍，
“都准备好了。”
杏花突然一把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看她。
“听好了，小帽子。”
她的声音甜得像蜜，眼神却冷得像刀，“大森子必须死，但不是简单地死。
我要他身败名裂，要他表姐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她松开我的头发，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这是能让人发情的药。”
她晃了晃瓶子，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让眼镜妹喝下去，她会主动勾引大森子。
等他们脱光了，你就。”
她的另一只手做了个挥棒的动作。
“记住，打后脑勺，要狠但要控制力道，不能当场打死。”
杏花的声音越来越兴奋，脸颊泛起病态的红晕，
“然后灌酒，两瓶，一滴不剩，最后握住大森子的手掐死眼镜妹，要留下大森子的指甲印。”
我听着这详细的杀人计划，胃部一阵绞痛。
但鸭舌帽的身体却条件反射般地点着头，仿佛这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任务。
杏花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直视她的眼睛：“你这次犹豫了。”
她的拇指按在我的嘴唇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按出血来，“想起上次那个女老师了吗？你当时可没这么优柔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