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艾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嘴唇因为恐惧而失去血色。
红叶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艾香的双脚离地乱蹬，真丝睡裙在空中飘荡，像一朵凋零的花。
她的脸迅速涨红，嘴唇开始发紫...
“住手！”我挣扎着爬起来。
“你们都得死！”红叶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我猛地举起护身符，护身符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红叶漆黑的眼珠转动着，目光死死锁定在我手中的法器上。
就在她全神戒备的瞬间，我朝玫瑰使了个眼色。
玫瑰不愧是见过风浪的女人，只是微微一愣就立刻会意。
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紧握成拳，突然从地上弹起，像只敏捷的母豹般扑向红叶！
“啊！”玫瑰发出一声尖叫，双手抓住红叶脖子上的项链狠狠一拽。
白金链应声而断，钥匙形状的吊坠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红叶的身体猛地僵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
她松开掐着艾香的手，转而抓向自己的脖颈。
那里现在只剩下一个焦黑的灼痕，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
艾香像断线的木偶般跌落在地，白色睡裙在空中翻飞，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贱人！”红叶的声音突然变成了男女混合的重音，那张美丽的脸庞扭曲变形，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线。
她猛地转身，长发如鞭子般甩向玫瑰！
玫瑰紧紧攥着项链后退，高跟鞋在地毯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她的睡裙已经完全散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但她毫不在意，只是死死盯着红叶。
“你想要这个？”她突然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
“来拿啊！”
说完，她转身就往二楼跑去！
“玫瑰！不要！”我大喊，但为时已晚。
红叶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化作一道黑影追了上去。
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连衣裙像翅膀般展开，所过之处墙纸迅速发黄剥落，仿佛被抽走了生命力。
我扶起艾香，她虚弱地靠在我怀里，单薄的睡裙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身上。
我能感觉到她冰凉的肌肤和剧烈的心跳。
“呆在这...”我将她安顿在沙发上，抓起掉落的护身符就往楼上冲。
二楼走廊已经变了样。
墙皮大面积脱落，露出后面发黑的霉斑。
地毯腐烂成絮状物，每走一步都会扬起黑色的尘埃。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像是有什么东西死在了墙里。
玫瑰的尖叫声从主卧传来，我踹开门，看到的场景让血液瞬间凝固。
玫瑰被无形的力量按在大床上，睡裙完全被撕碎，只剩下几片破布挂在身上。
红叶骑在她腰间，苍白的手指正一寸寸探入玫瑰的胸口！
更可怕的是，玫瑰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在蠕动，像是红叶的手正在她体内探索...
“找到你了...”红叶发出愉悦的叹息，缓缓抽出手。
指尖捏着一团发光的物质，像是凝固的月光。
玫瑰剧烈抽搐起来，眼睛翻白，嘴角溢出白沫。
她的身体以不可能的角度弓起，然后又重重落下，像条离水的鱼。
我冲上前，将护身符狠狠拍在红叶背上！
护身符发出刺目的青光，红叶发出一声惨叫，那团发光物质从她指间滑落，重新没入玫瑰体内。
“滚出她的身体！”我怒吼着照她脑门又拍下护身符。
红叶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她的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黑线，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她张开嘴，突然吐出长长的舌头。
我猛地后仰，红叶那条猩红的舌头擦着我的脸颊掠过，带起一阵腥臭的风。
护身符就离开了她的脑门。
红叶趁机化作一缕黑烟。
“嗖”地钻回镜中，镜面随即泛起涟漪般的波纹，又恢复了平静。
“咳咳...”玫瑰虚弱地咳嗽着，从床上撑起身子。
她的黑丝袜已经扯得稀烂，修长的双腿上满是淤青，胸前的雪白肌肤浮现出五个青紫的指印。
睡裙完全成了碎片，只能勉强遮住关键部位。
我捡起护身符，护身符表面已经出现裂痕，但仍在微微发烫。
镜中的红叶蜷缩在角落，原本光洁的皮肤布满焦痕，像是被烈火灼烧过。
她抱着膝盖，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红叶，”我深吸一口气，将护身符举在胸前。
“我们谈谈。”
镜中的女鬼缓缓抬头，那双漆黑的眼睛此刻竟恢复了些许人色。
她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声音虚弱却清晰。
“为什么...要伤我...”
艾香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她赤着脚站在门口，白色睡裙的下摆沾满了血迹。
看到镜中的红叶，她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抓紧了我的衣角。
“是你先要伤害我们。”
我沉声道，感觉到艾香冰凉的手指在我腰间颤抖。
红叶的眼中突然涌出两行血泪。
“我只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她抬起伤痕累累的手，指向玫瑰紧攥的项链。
“那是...我的命...”
玫瑰虚弱地撑起身子，破碎的睡裙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颤抖着摊开手掌，那条钥匙项链静静躺在掌心，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给她吧。”
我轻声道。
玫瑰咬了咬唇，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微微发抖。
“可是...”
“给她！”我突然提高音量，吓得两个女孩同时一颤。
玫瑰不情不愿地爬下床，高跟鞋早不知丢在哪里，黑丝包裹的脚踝上还留着淤青。
她踉跄着走到镜前，将项链放在镜面上。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项链缓缓沉入镜中，就像沉入水底。
红叶急切地抓住它，颤抖着戴回自己脖子上。
刹那间，她身上的伤痕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苍白的皮肤渐渐有了血色。
“谢谢...”红叶的声音变得柔和，眼中的黑色渐渐褪去，露出原本的琥珀色瞳孔。
她看起来几乎像个活人了，除了那过分苍白的肤色。
艾香壮着胆子往前一步，真丝睡裙随着动作微微晃动。
“红叶姐姐...是谁害了你？”
红叶的表情突然扭曲，刚刚恢复的人色又迅速褪去。
我对着镜子沉声道。
“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告诉我，如果我能帮上忙，一定会帮你。”
镜中的艾香影像突然扭曲起来，如同水波荡漾。
渐渐地，红叶的脸恢复了平静。
乌黑的长发披散着。
她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脖颈修长如天鹅，锁骨在单薄的白裙下若隐若现。
即使以魂魄的状态存在，也能看出她生前是个又纯又欲的美人。
“你真的想知道吗？”红叶的声音嘶哑中带着一丝空灵，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拔下三根头发，烧成灰之后扔到镜子上。”
艾香和玫瑰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玫瑰的睡裙肩带早已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但她此刻浑然不觉，只是死死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陷入我的肉里。
“别听她的！”玫瑰的声音带着酒气和恐惧。
“她会害死你的！”
艾香也扑上来，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我的衣角。
她的睡裙因为剧烈动作而掀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腿，但她顾不上整理，只是用那双含着泪的大眼睛哀求地看着我。
“黄先生，不要...”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我感觉到...她很危险...”
我轻轻拍了拍她们的手，示意她们放心。
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
红叶这是要施展“引魂术”，将我的魂魄暂时引入她的记忆世界。
作为阴阳师，我本可以轻易破解，但此刻不能暴露身份。
佛爷的人可能正监视着这一切，我必须继续扮演普通人的角色。
“好。”
我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拔下三根头发。
玫瑰惊呼一声，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捂住嘴巴。
艾香则紧紧闭上眼睛，长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片阴影。
我用打火机点燃头发，火苗窜起的瞬间，我闻到一股奇异的焦糊味。
头发很快化为灰烬，我将其抛向镜面。
灰烬接触镜面的刹那，一股黑烟猛地窜出，如同有生命的触手般缠绕上我的手臂。
玫瑰和艾香的尖叫声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的视野迅速被黑暗吞噬。
最后的感觉是身体重重倒地的闷响，然后。
我的魂魄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拽入了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