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建军拇指抚过她湿润的唇瓣。
孙玉茹眼中闪过一丝羞耻和渴望。
“那不一样...”她小声辩解。
“我只是...想安慰你...”
姚建军轻笑一声,再次低头,这次吻得更加温柔,更加缠绵。
他感受到孙玉茹的抗拒在一点点瓦解,她的手臂犹豫地环上他的脖子,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吻。
“玉茹...”姚建军在她耳边低语。
“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孙玉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泪光闪烁。
就在姚建军以为她会再次拒绝时,她突然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短暂而羞涩,却让姚建军的心脏几乎停跳。
“今晚...”孙玉茹红着脸小声说。
“等建国睡了...来我房间...我让你抱个够,让你亲个够。”
姚建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
孙玉茹却已经挣脱他的怀抱,慌乱地整理着头发和衣服。
“我得走了...”她声音发颤。
“我什么都答应你,可是你不能对我做那种可怕的事...”
这最后一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姚建军头上。
他站在原地,看着孙玉茹逃也似的离开,胸口那股郁气几乎要将他撑爆。
葛大师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姚建国会做出最符合他本性的事”。
姚建军握紧拳头,大步走向姚建国的书房。
他受够了躲躲藏藏,今天一定要和姚建国摊牌。
走到门前,他刚要抬手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像是女人的呜咽,夹杂着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门没锁,姚建军轻轻推开一条缝,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
姚建国竟然和红叶睡在一起!
姚建军猛地回头,看见孙玉茹站在走廊阴影处,脸色惨白如纸。
她双手捂住嘴,眼睛瞪得极大,整个人摇摇欲坠。
姚建军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感受到她全身都在剧烈颤抖。
“玉茹...”他低声唤道,却不知该说什么。
孙玉茹的目光穿过门缝,定格在那不堪的一幕上。
她的嘴唇颤抖着,眼泪无声地滚落,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那种绝望的神情,像是整个世界在眼前崩塌。
姚建军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孙玉茹像木偶一样毫无反应,任由他抱着走向主卧。
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前襟,身体轻得仿佛没有重量。
主卧里,姚建军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孙玉茹依旧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姚建军单膝跪在床边,心疼地擦去她的泪水,却越擦越多。
“玉茹...”他低声唤道,声音里满是心疼和愤怒。
“看着我...”
孙玉茹的眼神终于聚焦,落在姚建军脸上。
那里面盛满了破碎和绝望,让姚建军心脏狠狠揪紧。
“为什么...”她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姚建军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到那纤细的手指冰凉得可怕。
突然,孙玉茹猛地坐起身,一把抱住姚建军。
她的拥抱紧得几乎让他窒息,滚烫的泪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
“建军...”她在他耳边哽咽。
姚建军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葛大师的话。
姚建国确实是催化剂,他的所作所为,终于将孙玉茹推入了自己的怀抱。
窗外,一只知更鸟落在窗台上,歪着头看了看室内缠绵的两人,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风吹动窗帘,带来花园里玫瑰的香气,混合着两人交错的呼吸,构成一幅禁忌却美丽的画面。
姚建军低头吻去孙玉茹眼角的泪水,心中既满足又酸楚。
十年的等待,终于在这一刻得偿所愿。
但这份幸福,却是建立在孙玉茹心碎的基础之上。
“后悔吗?”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孙玉茹摇摇头,将脸埋在他颈窝处,声音闷闷的。
“我只后悔...没有早点鼓起勇气...”
姚建军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
他知道,从今天起,一切都将不同。
葛大师的预言成真了,但等待他们的,又会是怎样的未来?
我的魂魄附在姚建军身上已经有些时日了,这具身体里的爱恨情仇搅得我心神不宁。
说实话,看着他和孙玉茹这么纠缠来纠缠去,我都快困得打哈欠了。
但直觉告诉我,这场戏就要到高潮了,我得打起精神来。
我作为旁观者都能感受到他那股压抑了十年的渴望。
说实话,我对这种男欢女爱实在提不起兴趣。
我的注意力全放在监听姚建国和红叶那边的动静上。
红叶这丫头,表面看着老实巴交,活脱脱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
可那双杏核眼里,时不时闪过几丝精明的光,像极了饿急眼的黄皮子盯着鸡窝时的眼神。
我冷眼瞧着,这丫头打小在穷窝里打滚,对银钱的渴望早就刻进骨子里了。
姚建军那一百万砸下去,怕是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她那贪念,活像个填不满的无底洞。
说来也怪,那兄弟俩还当自己捡着个玩物,整日里作威作福。
殊不知这丫头低眉顺眼的模样底下,早把这哥俩当成了肥羊。
那双藏在袖口里的手,指不定正盘算着怎么从他们身上刮下更多油水呢。
正想着,里屋传来老东西沙哑的吆喝声。
红叶慌慌张张端着果盘出来,梨花带雨,鬓角还挂着汗珠子,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可等她转过走廊,我分明瞧见那嘴角飞快地翘了翘。
我去,这哪是兔子,分明是只披着兔皮的狐狸!
她一出门就东张西望,明显是在找姚建军和孙玉茹。
这丫头精得很,竖着耳朵,踮着脚尖,像只猫似的在走廊里悄无声息地移动。
她先是在姚建国的书房门口停顿了一下,没听到动静,又往主卧方向摸去。
而此时的主卧里,姚建军和孙玉茹正难舍难分。
孙玉茹受了刺激,整个人反应都迟钝了,任由姚建军摆布。
我在心里直叹气。
这种时候还纠缠不清,不是等着被人捉奸在床吗?要我说,赶紧提上裤子分开才是正经。
可姚建军一次哪够?他恨不得整夜都和孙玉茹黏在一起,早把姚建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红叶那丫头果然摸到了主卧门前。
像只夜行的狸猫,轻手轻脚地贴上门板,耳尖微动,细细听着里头的动静。
那扇雕花木门被她推开一道细缝,月光顺着缝隙淌进去,正好照见床上交缠的人影。
我借着姚建军的余光,瞧见门缝里那双杏眼骤然睁大。
红叶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继而浮现出古怪的神情。
嘴角微微上扬,却不见半点笑意,倒像是黄皮子瞧见了肥鸡时的那种算计。
她细白的手指在门框上轻轻一叩,随即悄无声息地退开,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有趣的是,那扇门竟留着条缝没关严实。
从那条缝隙望去,床榻上的风光一览无余。
我心头一跳,这丫头怕是要作妖了。
姚建军这蠢货还沉浸在温柔乡里,殊不知已经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
我虽替陶建军捏把汗,转念一想又暗自冷笑。
这宅子里早晚要出乱子,到时候鬼哭狼嚎、鸡飞狗跳,才是我找出真凶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