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突然提高，“那个王八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什么他信佛，不可能干这种事。“
朴有礼在旁边哼了一声。
唐医生缩在角落，听到这里突然抬起头，眼神迷茫。
“然后呢？“我追问道。
张莹莹的指甲抠着手臂上的旧伤疤：“那个王八蛋眼珠子转来转去，又说可能是被子的问题。“
她的语气充满嘲讽，“说什么没钱买新被子，那床被子以前别人盖过，可能有细菌。“
我注意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他还假惺惺说要带我去看病，“张莹莹冷笑一声，“说知道个诊所，治得好收费又便宜。“
她的手指突然指向唐医生，“就是这里！他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唐医生的身体猛地一颤，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唐医生当时特别热情，“张莹莹回忆道，“检查完说只是普通炎症，开了点药，收费确实便宜。“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然后她就说介绍个朋友给我认识，说是什么高富帅。“
朴有礼突然插话：“羊蝎子？“
张莹莹点点头：“对，就是那个畜生。“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胸口的纹身，“我当时还以为好运来了，谁知道，“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地下室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冰柜发出的嗡嗡声。
我看向唐医生，发现她正用双手抱着头，手指深深插进头发里。
“唐医生，“我轻声问，“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唐医生缓缓抬头，眼神涣散：
“我，我只记得，有段时间总给很多女孩看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记不清她们的脸，“
“羊蝎子，“
张莹莹咬牙切齿地说，
“他给我纹了这个之后，我就，“她的声音发抖，“我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张莹莹用手指卷着发梢，眼睛盯着地面说。
“羊蝎子一开始给我的印象特别好，穿着名牌西装，戴着劳力士，说话特别风趣。“
她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那种痞痞的成功人士，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注意到她说话时手指不停地绞在一起。
“不过我对这种男人太了解了，“张莹莹冷笑一声，“他们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
所以我打定主意，不让他轻易得手。“
朴有礼在旁边清了清嗓子。
唐医生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
“他很大方，“张莹莹继续说，“第一次见面就给我买了条金项链。“
她摸了摸脖子，“还说要带我去三亚度假。“
我给她倒了杯水，她接过去喝了一口。
“我算好了，“张莹莹放下杯子，“至少要让他花个十几万，再考虑那件事。“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恍惚，“可是，“
她的声音低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胸口的纹身。
“那天晚上他说要带我去海边露营，“张莹莹的声音开始发抖，“看日出什么的。
我想着反正就在沙滩上，应该没事。“
我注意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到了地方，他拿出一个小玉坠，“张莹莹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说是开过光的护身符，非要给我戴上。“
她的身体突然前倾，眼睛睁大：“就是那个玉耳塞！我一戴上就，“
张莹莹的脸突然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她的手指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好热，“她的声音变得软绵绵的，“突然觉得，好想要，“
朴有礼立刻转过头去。
我按住张莹莹的手：“冷静点。“
但她好像听不见我说话，眼神变得迷离。
“他摸我的时候，“张莹莹喘息着说，“我明明想推开，可是身子，“
她的衬衫已经解开三颗扣子，露出黑色的黑丝小花边。
我赶紧把她的衣领拉好。
“记不清是怎么开始的，“张莹莹的眼神涣散，“只记得我主动抱住了他，求他，“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越来越红。
“一次又一次，“张莹莹的手指抓着垫子，“停不下来，像疯了一样，“
唐医生突然发出一声呜咽。
张莹莹好像没听见，继续说着。
“后来他拿出纹身工具，“她的手摸向胸口，“说要做个情侣纹身，“
朴有礼猛地站起来：“我去看看王旭。“
说完快步走出房间。
“针扎进来的时候，“张莹莹的眼神突然清醒了一些，“我感觉到疼，但是，“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个黑色纹身：“做完之后，更想要了，“
地下室里安静得可怕。
张莹莹突然捂住脸：“我从来不会这样，从来都是，“
她的肩膀开始抖动。
我递给她纸巾，她没接。
“第二天醒来，“张莹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求他再来一次，像个贱人一样，“
唐医生突然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跑向冰柜，把额头贴在冰冷的金属上。
“之后我就，“张莹莹抬起头，眼泪把妆容冲花了，“离不开他了，“
她的手指死死抓着我的手腕：“那个玉坠，那个纹身，他对我做了什么？“
我无法回答。
张莹莹突然凑近我，呼吸喷在我脸上：“大师，你能帮我破解这个魔咒吗？，“
她的眼神突然又变得迷离，嘴唇微微张开：“或者，我们先，“
张莹莹突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她的手臂像蛇一样缠上来。
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混合着淡淡的汗味。
“大师，“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又软又糯，嘴唇几乎贴到我耳朵上，“你身上，好凉快，“
她的呼吸喷在我颈侧，热得发烫。
我感觉到她的胸口紧紧贴着我，那个黑色纹身的位置传来异常的体温。
“帮帮我，“张莹莹的手指开始解我衣领的扣子，动作急切又笨拙，“我好难受，“
她的眼神涣散，瞳孔放大，嘴角挂着不自然的微笑。
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快得吓人，隔着衣服传来“咚咚“的震动。
“那个纹身，“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让我好热，“
张莹莹突然坐到我腿上，双手捧着我的脸。
她的拇指轻轻摩挲我的下巴，眼神迷离得像蒙了一层雾。
“就一次，“她轻声说，嘴唇离我越来越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的身子轻轻扭动，像只发情的猫。我能感觉到她纹身处的温度，烫得惊人。
“张莹莹！“我抓住她的手腕，“你被控制了！“
但她好像听不见，继续凑近我。
她的嘴唇擦过我的脸颊，留下一片湿热。
“求你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急切地扯我的衣服，“帮帮我，“
突然，她的身体猛地僵住，眼睛瞪大。
黑色纹身的位置突然鼓起一个小包，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游走。
张莹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整个人软倒在我怀里。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衣服。
“好疼，“她蜷缩成一团，手指死死抓着我的手臂，“有东西，在咬我，“
我赶紧扶住她，看到那个黑色纹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像墨水在宣纸上晕染。
我立刻掐诀念咒。
同时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捏开张莹莹的下巴塞了进去。
她的牙齿死死咬住丹药，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单手结印，在她眉心一点：“吞下去！“
张莹莹的喉结滚动几下，终于把丹药咽下。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随后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下来。
我扶着她靠墙坐下，看着她胸口的黑色纹身渐渐停止扩散。
“呼，呼，“张莹莹的呼吸慢慢平稳，额头上全是冷汗。
她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茫然地环顾四周：“我，我刚才怎么了？“
朴有礼递来一条湿毛巾，我接过来擦了擦张莹莹的脸。
她的皮肤依然烫得吓人，但比刚才好了很多。
“邪气发作。“我简单解释，
张莹莹慌忙系好扣子。
“对不起，“她的声音发抖，“它又控制我了，“
张莹莹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黑色图案，手指颤抖着碰了碰：“它，它刚才动了？“
我没回答，只是又取出一张黄符，沾了点矿泉水贴在她纹身上。
符纸一接触皮肤就“嗤“地冒出一缕白烟，张莹莹疼得倒吸一口气，但咬牙没叫出声。
“忍一下。“我按住她想挣扎的身体，“这是在拔除邪气。“
符纸渐渐变成黑色，我迅速揭下来烧掉。
张莹莹胸口的纹身颜色淡了些，但依然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