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岚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虽然他欺骗了我...但我相信...”
她抽泣着，“一定会找到我的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圆圆冷笑，“在夜来香找如意郎君？你当这是童话故事呢？”
她抓起酒瓶直接对着嘴灌了一口，
“醒醒吧，这里只有两种男人，花钱买乐子的，和装穷骗炮的。”
酒吧里的音乐突然切换成一首慢歌，低沉的男声唱着关于爱情的老调。
小岚看着圆圆醉醺醺的样子，突然觉得她变得很陌生。
那个在工厂里爱笑爱闹、会偷偷往她饭盒里塞咸菜的圆圆，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夜来香快不行了，”
圆圆突然换了话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你看看这鬼地方。”
小岚其实也早就注意到，酒吧确实冷清得可怕。
记忆中人声鼎沸的舞池现在空空荡荡，吧台前只有两三个醉醺醺的老顾客。
舞台上的驻唱歌手有气无力地哼着歌，连妆都懒得化完整。
“国人就是这样，”圆圆的声音带着讽刺，“一看到有利可图便趋之若鹜。”
她指了指窗外，“夜来香周边新开了多少家酒吧？每家都比这里大，后台比这里硬。”
小岚顺着她的手指看向窗外。
透过雨帘，能看到对面街上闪烁的霓虹招牌。
“天上人间”、“皇家一号”，规模确实都比夜来香大得多。
“雪上加霜的是，”圆圆苦笑着指了指门口，“那边要修过街天桥，停车场都没了。”
她摇摇头，“车过不来，客人全跑光了。”
小岚想起刚来时看到门口围着施工围挡，原本宽敞的停车场现在堆满了钢筋水泥。
“所以，”圆圆突然抓住小岚的手，力道大得惊人，“寒冰这一百万，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异样的光，“你知道我已经多久没开张了吗？十天！整整十天！”
小岚的手被捏得生疼，但她没有抽出来。
她能感觉到圆圆的手在发抖，指甲几乎要陷进她的皮肤里。
“圆圆...”小岚刚想说什么，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
他环顾四周，目光在扫到小岚和圆圆这边时停顿了一下。
“说曹操曹操到，”圆圆低声说，立刻换上一副职业笑容，“寒冰来了。”
寒冰朝她们走来，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在她们桌前停下，微微颔首：“两位美女，好久不见。”
圆圆立刻站起来，亲热地挽住寒冰的手臂：“寒总，您可算来了，我们小岚想您想得都瘦了。”
小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低着头，不敢看寒冰的眼睛。
她能感觉到寒冰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像X光一样似乎能穿透她的衣服。
“小岚，”寒冰的声音很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考虑得怎么样了？”
小岚的心脏狂跳起来，一百万这个数字又在脑海中闪现。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寒冰。
他保养得很好，五十多岁看起来像四十出头，
西装笔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我...”小岚的嘴唇颤抖着，喉咙发紧。
圆圆在桌下狠狠踢了她一脚，眼神里满是催促。
寒冰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微微一笑：“不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支票，轻轻放在桌上，“这是定金，二十万。
不管最后成不成，都是你的。”
小岚盯着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让她头晕目眩。
二十万，足够付清母亲的手术费，还能剩下不少...
寒冰没有多留，礼貌地告辞后走向VIP包厢。
圆圆抓起那张支票，激动得手都在抖：
“看见没？这就是诚意！二十万定金，连碰都不碰你一下！”
小岚的目光无法从支票上移开。
二十万，大鹏连两万都不愿意给她，而寒冰随手就是二十万...
“小岚，”圆圆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还记得王主任吗？”
小岚猛地抬头，圆圆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记得他是怎么对我们的吗？”圆圆的眼睛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记得我们是怎么忍气吞声的吗？”她抓住小岚的肩膀，“现在机会来了，我们可以翻身了！”
酒吧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舞台上开始表演脱衣舞，但根本没人在看。
小岚看着圆圆激动的脸，又看了看手中那张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支票，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
二十万，只是一晚上...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野草一样在她心里疯长。
圆圆退出包间时，顺手带上了厚重的隔音门。
小岚听到“咔嗒”一声轻响，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
包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嗡鸣。
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眼前的寒冰似乎分裂成两个重影。
胃里像是燃起一团火，热流从腹部窜向四肢，让她不自觉地扯了扯衣领。
“热...”小岚无意识地呢喃，手指碰到自己的脸颊，触感烫得吓人。
就在视线模糊的瞬间，她捕捉到圆圆关门时冲寒冰挤眼的动作。
那个狡黠的眼神像一盆冰水浇在小岚头上，让她混沌的大脑短暂清醒，她被下药了。
寒冰从容地解开西装扣子，在她身边坐下。
真皮沙发随着他的重量凹陷，小岚不由自主地往另一侧倾斜，被他稳稳扶住肩膀。
“别紧张。”
寒冰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蛊惑人心的温和。
他伸手拨开小岚额前汗湿的刘海，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小岚想躲开，却发现四肢软得像棉花，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单薄的衬衫领口随着呼吸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泛红的肌肤。
寒冰的视线在那片肌肤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他转身从沙发旁拿出一个黑色皮箱，“啪嗒”两声解开锁扣。
箱子里整齐码放着成捆的百元大钞，在暧昧的灯光下泛着粉红色的光泽。
“这里是一百万。”
寒冰随手拿起一捆钞票，在小岚眼前晃了晃，“加上刚才的二十万定金，都是你的。”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小岚滚烫的脸颊，“只要你点个头。”
小岚的视线无法从那些钞票上移开。
它们散发着油墨的清香，像是带着魔力。
一百二十万，这个数字在她脑海中不断放大，足以覆盖所有生活的压力和不快...
她的思绪被寒冰突然的靠近打断。
寒冰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手掌恰好贴合她腰窝的弧度。
小岚浑身一颤，那触感像电流般穿透全身。
她想反抗，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软绵绵地倒向寒冰怀中。
“小腰真细。”
寒冰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
他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垂，引起一阵战栗。
我从没见过腰这么细的女孩。
小岚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药效让她的感官异常敏感，寒冰的每一个触碰都像火种，在她皮肤上点燃一簇簇火苗。
她的理智在尖叫着逃离，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识，渴望着更多触碰。
寒冰察觉到她的矛盾，轻笑一声。
他的唇贴上她的，先是轻柔的试探，随即变成不容抗拒的入侵。
小岚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苦涩和薄荷的清凉，与她记忆中大鹏的吻重叠在一起。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大鹏在亲吻她，那个她曾经真心喜欢过的男人...
小岚不自觉地仰起头，露出更多肌肤。
寒冰的手解开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然后是第二颗。
冰凉的空气接触到暴露的皮肤，让她轻微颤抖。
“别怕。”
寒冰的声音沙哑，手指灵活地继续解着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