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事的。”
我拍了拍他湿透的肩膀。
他摸索着掏出烟盒，手指颤抖得厉害，试了三次才抽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
打火机的火苗在他手中跳动，却怎么也碰不到烟头。
我接过打火机，火光映照下，他的脸像死人一样惨白，眼窝深陷，嘴角还残留着红酒的痕迹。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声音嘶哑。
“交给我。”
我凑近他，“不过你得帮我个忙。”
大森子警觉地后退半步，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什么忙？”
“把你表姐芸芸约到小卖部。”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瞳孔因震惊而收缩。
“就说这件事很大，有一点漏洞就可能查出来是你大森子干的，所以我要和你表姐好好商量一下。”
大森子喉结滚动，干咽了几次才发出声音：“你保证不会伤害她？”
“当然，”我露出鸭舌帽标志性的痞笑，感觉这个表情在我的脸上越来越自然。
“只是商量对策。”
说服大森子花了点时间，但最终恐惧战胜了理智。
第二天傍晚，芸芸如约而至。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
那个跟在身后趾高气扬的男人，正是村长的小舅子，也是村里出了名的恶霸。
我眯起眼睛，认出他就是溜进杏花房间的那个男人。
杏花还想让他除掉我。
所以这家伙在看到我时，眼神出现了诧异，他搞不懂我在做什么。
看来他还不知道杏花已经死了。
芸芸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紧身旗袍，丝绸面料在夕阳下泛着华丽的光泽。
旗袍高开叉的设计让她每走一步都露出雪白的大腿，肌肤在夜色中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般莹润。
她的腰被布料勒得极细，仿佛两手就能环握，而胸部却被托起，形成一道诱人的弧线。
当她踩着细高跟走进我的小卖部时，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像一串清脆的铃铛。
她的头发精心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几缕刻意留下的卷发垂在耳畔，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红唇如玫瑰花瓣般娇艳，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媚意，却又藏着七分警惕。
我感觉鸭舌帽的意识在这一刻几乎要夺回控制权。
血液疯狂地涌动，心跳快得发疼，口干舌燥得像是沙漠旅人。
作为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魂魄，我不得不花费更多精力来压制这些亢奋的反应。
“表姐快请里面坐。”
我听见自己声音里的沙哑和压抑的欲望。
小卖部前厅摆满了杂货，后面则是鸭舌帽的卧室。
我刻意引导她向里屋走去，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
那里存着足以毁掉大森子的证据。
芸芸的红唇勾起一个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眼睛却迅速扫视着周围环境，评估着潜在危险。
“你大晚上找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她的声音如蜜般甜腻，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
我注意到她刻意站在小舅子触手可及的位置，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重叠。
小舅子挑衅般地瞪着我，手指有意无意地摸着腰间的刀柄。
这个细节让我暗自冷笑。
村里人都知道，芸芸虽然被众多男人垂涎，却从未传出过任何绯闻。
不知道是她手段高明，还是那些胆敢越界的男人都付出了代价。
“事关重要，咱们能到里面单独谈一下吗？”我压低声音，眼神示意杏花的事。
芸芸转头与小舅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得到默许后，才矜持地点点头。
她走向里屋的姿态如同一只警觉的猫，每一步都保持着随时可以撤退的姿势。
我在心里暗赞她的谨慎。
难怪能在狼环伺的村庄里保全自己。
卧室内灯光昏暗，唯一的沙发看起来陈旧却干净。
芸芸优雅地坐下，旗袍瞬间绷紧，胸前的盘扣似乎随时会崩开。
她交叠双腿的动作刻意放慢，开叉处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这分明是种无声的警告。
美丽却不可亵玩。
我倒了两杯红酒，酒液在玻璃杯中旋转，折射出血液般的光泽。
“鸭舌帽，我可不是来跟你喝酒的，”芸芸的红唇轻启，声音如丝绒般柔软却不容拒绝。
“一会还有事情呢。”
“既来之则安之，”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接近鸭舌帽原本的轻佻，这具身体的本能在逐渐占据上风。
“让我也欣赏一下表姐的秀色可餐。”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我知道鸭舌帽的意识已经开始反扑。
芸芸的笑容瞬间冷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呵呵，鸭舌帽，你这样太调皮了吧？”她的声音依然甜美，但手指已经悄悄握紧了手提包的带子。
我注意到那包里可能藏着防身的物件。
我向前倾身，闻到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女性特有的体香，令人眩晕。
“我可是表姐的粉丝，”我感觉自己的表情正在失控，鸭舌帽标志性的痞笑浮现在脸上。
“对表姐朝思暮想，昨晚做梦，还梦到跟表姐闹在一起。”
芸芸的表情瞬间凝固。
她挺直了脊背，眼中的温度降至冰点。
“鸭舌帽，玩笑也要有个分寸，我可不是你能随便来开玩笑的。”
她的声音如刀般锋利，每个字都带着警告。
但鸭舌帽的欲望已经占据上风。
我感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她。
“我怎么会拿你开玩笑，如果咱俩睡在一起，说不定你还得管我叫爸爸呢。”
芸芸猛地站起，旗袍发出轻微的撕裂声。
她后退到沙发边缘，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鸭舌帽，你喝多了吧？”她的声音开始发抖，右手悄悄移向腰间。
那里别着一个看起来像口红的小物件。
我突然一把抓住了她雪白的手腕。
她的皮肤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细腻，触感如同最上等的丝绸。
芸芸倒吸一口冷气，试图挣脱，但我用鸭舌帽有力的手掌牢牢禁锢着她。
“再这样，我要喊人了。”
她的威胁听起来底气不足，眼中终于流露出真实的恐惧。
“喊吧，”我压低声音，感受着鸭舌帽的兴奋和我的冷静奇异地交织在一起。
“要是让人听到你表弟的事，他就没命了。”
芸芸的身体瞬间僵住，眼中的恐惧被震惊取代。
她唯一的亲人，从小相依为命的表弟。
这个软肋被我精准击中。
我趁机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感受着她肌肤的颤抖和温度。
在这个瞬间，鸭舌帽的记忆与我的意识完全融合，欲望与目的奇妙地达成了统一。
“大森子到底怎么了？”她的眼睛在打量我，睫毛投下的阴影盖住了眼神。
“他惹大麻烦了。”
芸芸的手指绞在一起。
“他惹了什么麻烦？”声音里有一丝颤。
我故意停顿，看着她的嘴唇。
涂了口红的唇瓣微微分开，能看见一点洁白的牙齿。
鸭舌帽的身体反应很强烈。
“他杀了人。”
我压低声音，“他杀了杏花。”
我直接开门见山，同时按下手机播放键。
视频里大森子的喘息声在狭小空间里格外清晰。
芸芸的烟掉在地上。
镜子里，她血色褪尽的脸和我涨红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不可能...”她弯腰捡烟时，我从领口看见一道深深的阴影。
“你表弟大森子干的。”
我俯身逼近，闻到她发丝间的茉莉味洗发水香气。
“村长要是知道...”话没说完，芸芸突然伸手来抢手机。
鸭舌帽的身体本能反应快得惊人。
我一把扣住她手腕，指腹下的脉搏快得像受惊的兔子。
“松手！”芸芸的声音拔高了。
外间传来小舅子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