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心不渝
七凛2025-03-26 10:076,258

周泽语气哽咽着,看向我,满是委屈。

我攥着手,指甲嵌入肉里,让我保持清醒。

「周泽,你喝多了。」

周泽看着我,含在眼中的泪轻轻流了下来。

「我现在很清醒。你知道我想问这个问题已经等了多久了吗?」

他这副样子,好像五年前我跟他提分手时他求我别走时的样子。

当时他为了凑他妹妹的医药费,四处奔波,累出高烧。

头上还贴着退烧贴。

而我是怎么对他的。

我把他的画作全部摔在地上。

告诉他,他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周泽,你应该以牙还牙的,你应该报复嘲讽我的。

但你不应该还像条小狗一样问我愿不愿意带你回家。

见我没有说话,周泽靠近了我。

冰冷的空气中都是呼吸的温热。

「徐珊,你回答我,好吗?」

7

此刻我知道我要摇头,可我的心不顺从。

我凭什么再伤害他第二次。

但是我又凭什么说好的。

我站在原地缄默不语。

只有胸前的剧烈起伏让我意识到我的心还在跳动。

「徐珊?」

突然一个男声叫我。

我和周泽同时望过去。

是陈言。

他走过来,凑在我耳边道。

「你好像有麻烦了。现在回家吗?」

周泽看了我一眼。

又充满敌意地看向陈言。

最后又落回我身上。

似乎还在等我的回答。

「现在回家吧。」

我面向陈言。

周泽突然冷笑了一声。

他撅起嘴笑着看向我,轻轻摇了摇头。

那种满是失望与悲伤的眼神,我应该永远不会忘掉。

周泽转身离开,撞了一下陈言,什么也没说。

看着他有些连步子都走不稳的身影。

我终究还是走了。

回家的路上。

我打开车窗,任由眼泪流下,风吹到脸上,凛冽刺骨。

陈言看了我一眼,关上了车窗,打开车内暖气。

「他好像误会了。」

他开口道。

「误会了更好。」

思绪被拉回,我擦了擦眼泪,开口道。

我和陈言住对门。

回到小区,我们各自回了家。

趁着酒精的作用还在,我赶紧躺上床,免得又一夜失眠。

一晚上,睡得很不踏实。

「你问问你父母,我们现在可以在一起了吗?」

我从梦中醒来,很平静,不是被吓醒的。

摸了摸,发现枕头浸满了泪水。

看向纱帘外的月光。

可是周泽,我的父母根本不会给你回答了。

8

分手的几天前,我的父亲因为喝酒逆行驾驶发生严重车祸。

导致对方一瘫一死。

我的父母全瘫,成了植物人。

对方也是一对夫妻,正是陈言的父母。

那天,有两个家庭都破碎了。

我看向病床的父亲。

我哭着问他,这就是他送给我的二十岁礼物吗。

他不说话,只是躺着。

判决书下来,父亲负全责。

要赔几百万。

那时我的天真的塌了。

我卖了房子,但房子贬值得厉害。

又卖了车子。

二手的都值不了什么钱。

能卖的都卖了,可还是欠一大笔债。

出了事后,那些亲戚都像消失了一般,躲我躲得远远的,生怕我找他们借钱。

那时,周泽的妹妹也需要做手术,同样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他很累,我知道。

如果他知道我的事,必定会再多打几份工,帮我还债。

但那不是我想看见的。

所以我雇了假父母逼迫他和我分手。

找师母当周泽的推荐人。

他还有光明的未来。

我可以接受那里面没有我,但不能接受因为有我而一辈子昏暗无光。

不知不觉睡着了,晨光照进来比闹钟先唤醒我。

头疼,快炸了。

我捂着头开始洗漱,准备上班。

我本来是学的服装设计,但现在上班的是一家数字媒体设计的小工作室。

服装设计的我,在本职上根本找不到工作。

现在的工作我不喜欢,但我必须去做。

桌上已经摆好了不知什么时候陈言放来的早餐。

想必他早就出门上班了。

陈言现在是名律师,当时他父母出车祸的时候,他是一个法学生。

当初他请了他们学校最厉害的老师来打官司。

没想到,后来我们竟然能相处得这么融洽。

他曾经多次告诉我可以慢慢还的,不用把自己压这么紧。

可是我不压着自己我难受啊。

那段时间,我每一晚的梦中都是车祸。

下班回到家,我继续做着手工艺品。

要一直做到十点钟,我会开始帮别人做封面。

突然,电话响了。

「喂,是代驾吧。我这边有客人喝醉了需要代驾。」

9

我之前晚上也干过一段时间代驾。

但是有一次差点出事。

我一个女生,也实在危险,就放弃没做了。

没想到还保留着我的电话。

我正准备拒绝。

对方再次开口道。

「这个老板给的一万,要不是我自己也喝酒了,我就想自己开的,你来不来?」

我有些犹豫。

看向身边的手工艺品。

一万块,我得做多少手工艺品拿出去卖。

「算了,你要是不来…」

「来。」

对方准备放弃的时候,我答应了。

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赶到那个酒吧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半。

酒吧工作人员瞧了我一眼,示意旁边的老板。

「代驾来了。」

那老板醉得不轻,衬衣扣子全开着,露着通红的大肚子。

他踉踉跄跄向我走过来。

将钥匙递给我的时候,他握着我的手就不放了。

他又一下子扑在我的身上。

在我身上嗅了嗅。

我感到太恶心了。

我奋力挣扎着,实在抵不过这肥胖的身子。

突然那胖子被人握着脖颈被扯开了。

「谁啊?眼睛长在脑子后面去了?」

那胖子向后转过身去。

是周泽。

他整个人比那胖子高得多。

周泽就那样低着头看着他,一言不发,眼神满是威胁的意味。

「原来是周画家啊,怎么了?」

「我想我会收回我的版权,不在你们那展出了。」

周泽冷冷开口道。

这胖子似乎总算清醒了些。

「这,我们刚刚不是谈好了吗?」

「我不跟你这种没人品的猥琐男合作。」

胖子连忙扣上自己的衣服。

「不是这样,我刚刚喝醉了没站稳而已,这只是我请的代驾,您别误会了。」

周泽突然眯起眼睛看着我,有些不敢相信。

「正好,我也喝了酒,我需要一个代驾。」

「这,…」

胖子看向我,有些失望。

「我再给您请一个代驾。」

「不用了,就她。」

周泽把钥匙递在我手上,站在我身旁。

「他给你多少代驾费用,我给十倍。」

10

我坐上驾驶位。

周泽没有去后座,而坐在了副驾驶。

我全身上下还有些微微发抖。

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

又或许是恨为什么偏偏在我这么狼狈的瞬间。

周泽没有说话。

将一只手随意搭在车窗上。

「介意我抽烟吗?」

「不介意。」

我开口道。

警告自己目视前方,聚精会神。

周泽点燃了一支烟,那味道和上次在他身上闻到的一样。

冷风吹过,车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周泽静静抽完那支烟。

他关上窗。

「为什么做代驾?」

我的余光感受到他正在看着我。

那么灼热。

「钱。」

我只说了一个字。

周泽轻笑了一声,歪了歪头靠在座位上。

「你找的新男朋友还需要你出来做代驾?」

「混得不行?」

我没有说话,心跳得很快。

沉默半晌,周泽又开口道。

「你需要多少钱?」

「跟你没关系。」

我知道有些话当时没说,现在更不可能说。

我双手捏紧方向盘。

再次警告自己,要是哭的话就看不清路了。

「跟我没关系。那行,多少钱,你能不能跟我做?」

心口突然一刺痛。

我立马踩了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我转头看向周泽,「你什么意思?」

周泽也看向我,低沉着脸。

「你不知道?你真以为一个代驾费用怎么可能有一万。」

我立马反应过来。

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你是觉得我故意出去卖?」

11

我松开安全带。

走下车去。

一下车,我就开始跑起来。

眼泪早就抑制不住地流。

这是我想要的啊,这是我想周泽对我的态度。

他应该恨我。

没错。

可为什么我的心却像被剜了一块血淋淋地痛。

这里很偏僻,是前往郊区别墅的一条路。

当初想着骑共享单车回来的。

可是这里只有树,什么都没有。

「徐珊。」

周泽跑过来,「你就打算这么跑回去?」

我没说话,我开始打开手机打车。

周泽拿走我的手机。

「这里打不到车。」

「如果你男朋友不来接你就先送我回去。」

陈言说过他今天有个应酬,想必也是醉得不行的。

我也不想麻烦他。

说罢,周泽把手机还给我,坐上了车。

我抹了抹泪。

转身走回车上。

「对不起。」

周泽开口道,他揉了揉太阳穴。

我调整好心情,没有说话,发动引擎。

一路沉默无语,只听见汽车声和呼啸的风声。

到了周泽的家。

「你这自行车或者电动车吗?」

我低下头,开口道。

「今晚住下,太晚了,很危险。」

周泽下车,拔出钥匙。

我下车,看着这栋二层别墅。

奢华但又低调。

「你怎么才回来。」

一个甜美的女声传来。

是那天的店员,她穿着睡衣,脚下的拖鞋拖拖拉拉的。

周泽转头看向我。

「我妹妹。」

12

他妹妹。

我看向那个可爱的女孩。

就是那个我曾经称为拖油瓶的妹妹。

幸好她现在这么健康快乐。

我有些惭愧,甚至不敢看她。

「诶,那天买蛋糕的姐姐,又见面啦。」

「只是,哥,你们?」

周泽妹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泽。

「今天太晚了,她住这。」

周泽说完先上去了。

周泽妹妹看着我,「姐姐,你可以叫我小梦。」

「走吧,我带你上去睡觉。」

看着小梦这副自然的样子,我突然有些怀疑。

周泽平时是不是…

「姐姐,我哥平日不带女生回来的,你别多想。别说是带回家,他身边除了我就没什么女的。」

我脸一阵燥热。

难道我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吗。

小梦把我带进一个房间。

我立刻躺下了。

太累了。

大概很快睡着了。

半夜,电话铃声太大。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

凌晨四点,显示是陈言打来的。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陈言沙哑着声音。

「徐珊,我妈她也去世了。」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跳动。

我头晕眼花。

最后,我对着电话抑制不住哭起来。

「对不起啊,陈言。」

「对不起,陈言。」

我一直重复着,哭声也越来越大。

我听不清楚陈言在电话中说了些什么。

泪水模糊着我的整个视线。

再次能够睁开眼的时候。

周泽坐在我身旁,他轻轻搂着我,低头问我怎么了。

13

「对不起,陈言。」

我看向手机屏幕,发现陈言早就挂了。

他给我发了条信息。

「徐珊,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这并不是你的错。这个消息,我有点难受,没人可说,只能打电话给你。」

我看向周泽,「能借用一下你的车吗?」

我边说着边哭。

「穿好衣服,下楼。」

周泽走出门。

我赶紧穿好衣服,跟着他。

站在我房门外的小梦忧心忡忡看向我。

我对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从她身边经过时,她往我手里塞了一颗糖。

「我哥哥说,人生太苦要多吃点甜的。」

思绪一下子拉回到大学。

周泽跟我不一样,他是从小就苦的。

父亲家暴赌博,样样都沾。

母亲受不了,丢下他和小梦就跑了。

从小,他就懂事,他就撑起了自己和妹妹的家。

当时我只是给他买了个小蛋糕,他就在我面前哭了。

我说,「周泽,人生太苦的话要多吃点甜的啊。」

我拍了拍小梦的肩膀,走下楼去。

周泽坐在驾驶位。

车开的很快。

我们到了医院。

冬天的天空还是黑乎乎的。

陈言坐在医院走廊冰冷的长椅上。

他双手合十,疲惫地掩着面。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了。

他转头看向我,双眼充红。

他笑了笑,「终于结束了对吧。她痛苦,我们也跟着痛苦。」

陈言妈妈活在医院的时候其实也特别痛苦,吃喝拉撒全都需要人照顾。

「不用说对不起。徐珊。」

「你的对不起已经说得够多了。」

「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唯独对不起你自己。」

「我去准备一下后事。」

陈言说完离开了。

似乎浑身失去了力气,我瘫坐在椅子上。

周泽坐在我身边。

一言不发。

一直坐到了太阳照进来。

医院的护士小姐开始工作。

「徐小姐,你又来了。」

「你爸妈的情况还是很稳定。」

照顾我爸妈的护士小姐跟我打着招呼。

14

「你好像对我隐瞒了很多事。」

周泽开口道。

我看向他时,才发现他满脸泪痕。

「你哭什么?」

哭了整晚的我,已经累了。

现在只是平静。

周泽又抹了抹眼泪,向后撩着自己的碎发。

「我想去见见你父母。」

我把他带到我父母的病房。

两人身边都是医疗设备,他们静静的,一动不动。

护士小姐说情况很稳定。

只是看着冰冷冷的医疗设备上的数字而言。

「我好久没来陪他们说话了。」

我有些惭愧。

「躺了五年了?」

我点了点头。

周泽像情绪崩溃了似的。

他跑到窗边的墙边面对着墙。

无声地哭着敲着墙壁。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把他拉过来。

他一把抱住我。

抱得很紧。

真奇怪,在躺着我父母的病房里。

我等待着周泽平复情绪。

15

一个下午。

我的脚步特别轻。

我走到银行。

汇了一笔款。

打完款的瞬间,我在银行就开始哭起来。

后来,我到路边一家烧烤店坐下。

点了烧烤和啤酒。

我一边哭一边拨打电话。

「陈言。你收到了吗。」

「收到了。」

「我还清了。我终于还清了。」

陈言叹息了一声。

「你太辛苦了。那些本不是应该由你来背负的。」

我笑起来。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今后我要去过我自己的人生了。」

「你早就该去了。」

陈言说道。

我挂断电话。

吃一口烧烤喝一口酒。

不好吃,都烤焦了,啤酒的味道也难喝。

但这是我在世上最心情愉悦的一餐。

我一边哭一边笑。

周围人都以为我疯了不敢靠近我。

趴在桌子上时,我已经意识模糊了。

我摸到口袋有一个凸起。

我将东西拿出来。

是小梦给我的糖果啊。

我打开,将糖果放入口中,甜丝丝的。

「徐珊。」

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睁开半只眼,是周泽啊。

现在我只想笑。

「怎么了。」

「姐姐没事吧。」

小梦的声音在旁边。

我拉了拉小梦的手。

「谢谢小梦,糖果很甜。」

16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坐在江边的长凳上。

靠着周泽,身上多了一件大衣,多了一条围巾。

我抬头望去,周泽的眼泪滴到我的额头。

我伸出手把摸去周泽脸上的泪。

坐起身来。

「又哭。」

他手上拿着我的账本,我核对好的账本。

「都过去了。」

我望向他,安慰他。

「你这些年也过得苦吧。幸好小梦健康长大了,你也是。」

汇完款的那一刻,就好像所有的心结都解开了。

曾经说不口的话,没想到竟就这样轻易说出口了。

「大家都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可是我从来不知道你过得有多苦。」

我看向他,心头缠缠绵绵。

我快二十八岁了。

周泽也是。

我们已经分开快六年了。

「当时我不可能带着几百万的负债,背着一条人命,和三个瘫痪在床的人来找你。」

我轻松着开口道。

「那些负担从来不属于你。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啊。」

「不是不相信你,是太相信你。怕你太累了,怕你因为我一辈子都在打工,就像我过去这六年一样。」

「那今后呢,我可以在你身边吗?」

周泽呼了一口气,似乎埋下了所有情绪。

我看了看他,鼻子都冻红了。

我将他的围巾还给他,围在他脖子上。

笑道。

「再说吧。」

17

接近过年的前几天,街上一片热闹。

我从公司辞了职,想等年后重新找一份工作。

正准备上街买点东西。

打开门。

陈言也恰好打开门。

他拖着行李箱。

见我,他笑了笑。

「正准备来找你呢。」

我看向他的行李箱,似乎已经有所预感,但我还是开口道。

「准备干什么?」

「准备出国了。我还想出国继续学习。」

要不是那场意外,陈言也本是要出国留学的。

家庭的变故也让他被迫成长起来。

我叹了口气,「不过完年再走。」

「以往都是你跟我过的,今年我一个人过?」

我和陈言在一起过了五个年,都是在医院。

陈言微微侧头,笑笑。

「今年你恐怕不是一个人过了吧。」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是周泽和小梦,正向我走过来。

周泽不像第一次见陈言时充满恶意。

而是友好似乎还带着一股钦佩。

「一起过年。」

周泽对陈言说道。

「人多热闹。」

小梦也笑着开口道。

陈言不好拒绝,他点点头。

「那等过完年我再走吧。」

18

这个年是在陈言家里过的。

周泽的家太大,显得太冷清。

我的家太乱,不适合。

看来看去,就在陈言家里过了。

我们一起做饭,煮了热气腾腾的火锅吃。

热气升腾之时,我们四人举杯。

在这个窗外飘雪,屋内却暖和无比的冬天。

我们四个没有家没有爸妈的孩子紧紧依偎在一起,温暖彼此。

年很快,对于我们不用走亲戚的来说,其实就一天。

年后,陈言也就走了。

他去国外留学了。

我也找到了新工作,是关于服装设计的。

虽然是从最底层做起的,但是只要是自己喜欢的,我很乐意。

惯例,每个月去看一次朱老师和师母。

后来,是我和周泽一起去看的。

年也是一起过的。

见到我们两人的时候。

朱老师和师母喜的喜,悲的悲。

看着跑到厨房做饭的朱老师,我明白他们拿我和周泽打赌呢。

我冲着厨房喊道。

「朱老师,你还待见周泽吗?」

师母冲我笑笑,「我的学生当然可以。」

朱老师哼一声,继续做着饭。

周泽跑到厨房去,帮朱老师打下手。

「我终于能说了,憋死我了。」

饭桌上,师母一副憋了太久的样子。

「周泽,我帮你介绍你的画作完全是因为小徐当初来求你朱老师的,不然我也没有这个荣幸发现你了。」

我冷冷看向师母,「师母,我没跟他讲这个。」

师母不说话了,开始一直往嘴巴里送食物。

「嘿嘿嘿,你看看你。」

朱老师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我无奈笑了笑,太可爱了。

全然融洽的气氛中。

只有周泽他看向我,他撅着嘴,眼睛又开始泛泪光。

「感动了吧?」

我挑挑眉。

那天回家路上,周泽要一直抱着我走。

他全然不顾旁人的目光。

把我抱得紧紧的。

我挣扎着,「呼吸不过来了,抱这么紧干嘛。」

「怕你又离开我自己吃苦去了。」

周泽低沉着声音。

我摸了摸周泽的头。

「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关系啊。」

19

接近傍晚的时候,周泽带我去了他的画室。

我还是第一次来他的画室。

这里只有一层楼只有一个房间。

我走进去。

大为震惊。

「周泽,你变态啊?」

我看向满屋子满墙画着我面容的画作,开口道。

「非卖品,收藏品。」

「嘿嘿,每次想你了就画一张。」

我热泪盈眶。

原来,他也是个笨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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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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