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大姐喝了饮料也不好意思，继续敝帚自珍，值得笑着看向两人，纳闷问。
“这还用说吗？和你们拿的肯定是同一批货，你们的生意咋样？卖的好不好？”
刘二东一愣，本想开口说话，却被姜元半截就挡了下去。
姜元笑着点头：“大姐呢？卖的好不好？我们这生意也就是一般，我们俩不太会做生意，也是试试水。”
大姐一拍大腿，一脸遗憾的感慨：“怎么能一般呢？现在这批衣裳多火呀，你没看大街小巷的人都惦记着呢吗？”
“他们现在可时尚了，管这个叫什么运动衫？还有鞋厂要帮着做白色小帆布呢？要我说，那帆布鞋的确不错，咱们穿的板鞋不也是这材料的？太经用了，又舒坦，比那些个臭皮鞋好多了。”
说完这话，大姐又担忧的看向两人，拧眉问：“你们俩是不是没在外头做宣传呀？还是你们俩开铺子的地方实在太偏僻？”
“现在这衣裳样式好，穿着舒坦，已经是整个魔都都知道的了，哪有几个不买这衣裳的？怎么光你们俩生意不好呢？我们这边都要绝版了。”
“上次排班排了那么久，结果一人只让拿走三十套，我刚一转身就没了。”
姜元一听大姐抱怨，立刻顺杆往上爬，心里起了个主意，询问大姐。
“要不这样吧，看在大姐跟我们俩说实话，又愿意提点我们俩的份上，我们帮你排队。”
大姐一脸惊讶的看过来，姜元笑着说：“我们俩人也没什么别的事儿，就帮你排个队，订多少货？就得你自己说了算吧，钱，我们两个也不可能帮着垫付，你得自己想办法付。”
尽管这样，大姐也已经十分高兴，连连点头对两人连声道谢。
又插科打混的说了半天，前面的队伍才开始渐渐龟速挪动起来。
等到排到大姐之时，那个身穿工服的人直接扔了一张纸片过来，高声吩咐：“一套衣裳，十五块，你自己去那边拿货，一人限量三十套，把钱交了吧！”
大姐一愣，一边掏钱一边纳闷的陪着笑脸问：“三十套？怎么越来越少了？上次不是还给五十套的吗？”
工作人员显然对这事儿已轻车熟路，看了大姐一眼，立即皱眉感慨。
“最早的时候还不限量呢，现在不是产能跟不上吗？厂子里的工人都忙坏了，也就做出这么点来。”
“布料也没有那么多，这事儿你怪不得我们，要说，还得是他们纺织厂的工人产能低下，赶紧去取货吧，别耽误时间了。”
大姐连声称是，姜元也要了三十套。
大姐痛快的的直接把钱付了过来，拿着整整六十套衣裳的提货单子，大姐纳闷的问。
“妹子，你可真想好了？自己的不要，愿意把这些票据给我？”
姜元点头，只是对大姐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大姐这次比别人多拿了两张订单，我能不能用进价从你这儿买一套衣裳回去？我也穿穿看。”
在大姐面前转了个圈，姜元笑着解释。
“我个子小，要个最小码就够了，估计也不好卖，正好我收了。”
大姐打量了一眼姜元，没有拒绝，同意了这事儿。
姜元拿着这衣裳，如获至宝一般的带了回去。
刘二东跟在姜元身后，脸上满是不解，皱眉询问。
“咱们不是来想办法赚钱的吗？你怎么先花了这么多钱？”
姜元一笑，坦然自若的开口。
“没有付出，哪有收获？”
拍了拍这件衣裳，姜元认真的打量着它。
“拿回去，咱们好好分析分析，这东西到底难不难做？要是不难做的话，我突然就有想法了。”
刘二东惊讶的看着姜元，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有了想法，又看了两眼这衣裳。他还是猜不透姜元的意思，只得跟着姜元一块往回走。
两人回到招待所时，姜文正在摆弄自己手里的东西，是从家里带来的。
一听见门响，他立刻探出头来。
看见姜元时，他赶紧笑着招手。
姜元把东西放到了一边去，询问姜文：“二哥，你看看大哥他们厂子能不能做这种材料？”
姜文放下东西，查看了一下这衣裳的料子，笃定的点头。
“可以是可以，就是这个布料有点困难。”
姜元直接找人把这套衣裳给张海山捎带了回去，并在衣服里头留上了招待所的临时电话。
第二天，姜元为了踩市场，顺便带着自家哥哥了解一下外面的行情，直接把门一锁，钱都揣在身上，三人上街。
姜文第一次在魔都这样的大都市逛，目不暇接的看着鳞次峙比的橱窗，他眼里满是希望的光，甚至惊讶的合不上嘴巴。
“魔都果然不一样，他们穿的衣裳真好看，小妹，你也去买一套。”
指着这些人的套装，姜文主动给姜元提建议。
姜元笑着摇头，捋了捋自己乌黑的辫子。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眼下自己正青春，没必要打扮的和这些老气横秋的人一样。
人就应该对自己的定位有清晰认知。
三人走到了昨天来过的另一条街。
门口有许多人都在蹲着，刘二东立刻拉着姜文的手说。
“昨天也是这样，一帮人就在门口等着，这些人没准也是来批发衣服的，要不咱们也看看去？能有这么多人等着的衣裳样式，肯定好看。”
姜元眼力好，早早的注意到了里头楼房上面挂的牌匾。
姜元扯了扯刘二东两人。
“你们俩在这等我一会儿，我过去看看。”
刘二东有些纳闷，姜元却已经径直走了进去。
刚刚到门口，就被打更的大爷拦住，他看着姜元，皱眉制止。
“小丫头，这里头是厂子，不许随便来的，你可别捣乱。”
姜元本想开口说话，一转眼，目光就锁定在大爷门口挂着的几块样板布料上。
快步走了几步，姜元指着其中一块样板布料问：“你们这个牛仔布料怎么卖？你们也是做裤子的吗？”
大爷惊讶的看了姜原一眼，似乎很意外，这个小丫头竟然识货，她看起来明明不像是家里宽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