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一愣，没想到这卫姐竟还有这份眼力，一眼就看出顾念心家里条件好。
拽了拽顾念心的手，姜元笑着解释：“她家里条件好着呢，就是她有点儿实心眼儿。”
“她哥结婚了，嫂子嫌弃她说话不中听，才把她赶出来的，我本来以为他在这边有工作呢，没想到一个月才赚一百多块，哪有卫姐这好？”
“卫姐，你就收了我们两个吧，我们两个虽然不会踩缝纫机，但是以后会学的。”
顾念心在卫姐看过来时，适时的递过去一个傻笑，让卫姐瞬间相信了姜元的话。
故作为难的叹一口气，卫姐带着人往里走。
“行吧，就当是姐发善心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儿，我可是不许了，好在我这里还有一张空床，能收容她。”
卫姐笑着安慰：“你们两个就先在这儿休息着，我去给大家交代一声，等晚上认识一下。”
姜元笑着点头，在这里的一整天里，两人都未离开双方半寸，大约也是为了让她们彼此之间更加放心。
这位薇姐更是无微不至的热情，也并未限制二人的行动。
直到晚间，卫姐房间里的桌子上摆了两大盆的红烧肉，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小姑娘，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迅速盘旋在整个房间里。
有的人面上带着恐慌，也有的人闲适自在，一看桌子上的菜就笑起来。
“卫姐，今天又有新人来呀，怎么伙食这么好？”
卫姐笑着点头：“是啊，今天来了两个新妹妹，给大家介绍一下。”
她刚说完话，姜元和顾顾念心两人就站了起来，姜元用了真名，顾念心则临时给自己取了个名字。
“我叫姜元，我叫顾大丫，以后就跟大家一块干活了。”
看着两个小姑娘说完话，大家都连连拍手。
卫姐看向其他人，主动提醒。
“你们都是当姐姐的，以后不许欺负人，不但这样，还得好好教教你们的妹妹，听见没有？以后大家有钱一起赚，下次再吃红烧肉，可就是再有新人来的时候了。”
众人都连声答应。
看着这副模样，姜元心头百感交集。
这些人都已经被驯化了，恐怕早已经不想脱离这里了。
唯一和看起来有点不一样的，就是昨天那个一脸骄傲的小女孩。
她捧着碗站在旁边，半晌没有出声。
而那两个在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乡下小丫头，此刻已经皱紧了眉头。
她看向姜元的眼神中，带着绝望。
姜元假装不懂。
等到大家碗里都装了菜和肉，准备一起吃饭的时候，她才凑到那两个小姑娘跟前，故作熟悉的问。
“好巧，你们怎么也在这里？你们现在赚到多少钱了？”
两个小姑娘都没说话，朱二赖和卫姐就先抢了一嘴。
“她们两个有点笨，赚的钱不多，但你们可不一样了，你和这个小姑娘一看就聪明，长的也好，跟姐妹们学学，很快就能出师了。”
两个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点头，卫姐这才得意的给两人盛了饭，还不忘诱惑姜元。
“看见没有，不会说话办事的，一个月也能赚不少，换成你们两个，还不得赚个盆满钵满。”
“不用多说，有个一年半载，也够给家里盖上两处房子的了，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就跟着姐姐，我亲自给你们两个安排工作。”
姜元放心的吃着红烧肉，不忘纳闷的问：“还有夜班吗？”
卫姐和其他人互相看一眼，都笑起来。
“当然有了。”
姜元看一眼顾念心。
“那可不要走的太远，我有点害怕。”
卫姐立刻点头：“放心吧！第一天上班，姐也怕你们走丢了，好好的工作就行，其他的事儿姐都帮你们解决了。”
看着两人吃饱了饭，卫姐才松一口气，叫来朱二赖等人又把其他小姑娘都带走，直接带着姜元两人走到了屋子里头，随手递给两人两条裙子。
卫姐笑着说：“赶紧换衣裳，咱们做的，可不是普通的纺织女工。”
“换了衣裳，姐给你们两个化个妆，让你们两个都漂漂亮亮的，今天至少能赚几百。”
卫姐话音刚落，朱二赖等人都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姜元和顾念心捏着裙角的手一紧，跟着进了房间里。
片刻，姜元就换好了衣服，顾念心却有些不适，这样暴露的衣服，她以前从未穿过，眼下，脸上全是不舒坦。
姜元别无他法，只得轻声提醒，
“小心一点，别被人发现了可疑的地方，现在咱们两个就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外面不是已经布置好了吗？”
顾念心边换衣服边点头，小声回答。
“已经安排好了，等我们一走，这里就会被控制起来。”
姜元点头。
刚刚她已经注意到，刘二东和姜文两人也在对面的街上，再加上这份安排，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她松一口气，不忘安慰忐忑的顾念心。
“放心，咱们两个一定能平安。”
顾念心点头：“一会儿如果出了事儿，你就躲在我身后，我能保护你。”
谢过了顾念心的好意，二人紧攥着手走了出去。
刚一看两人的打扮，卫姐就眼前一亮，笑着连声称好。
“真不错，我这眼光果然就没有放空过，这俩小姑娘长的都这么美，走！跟着卫姐，卫姐带你们赚大钱去。”
把人送到了旁边的胡同，卫姐就皱紧了眉头，靠在墙边吸烟，对两人交代
“一会儿有人把你们两个叫走，今天是做体检，人家大夫叫你们干什么，你们两个就干什么？做完体检，会给你们钱，把钱拿回来，那是医院给我的回扣，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