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府中。
水东流、岳焰等人汇聚一堂。
听说周玄被刺杀,就连宁娴也赶了过来。
听完来龙去脉之后,水东流露出怒色,“墨符山这是打算抢人!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抢人,真是一点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宁娴皱眉,“墨符山和你们符宫,是什么关系?”
她只知道墨符山是符宫的支脉,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却并不知情。
毕竟灵气陷入低谷之后,各大宗门之间都已很久不曾接触。
如今掌握的情报,大多都是早已过时的信息。
水东流无奈,只得将情况道出。
听完之后,宁娴皱起眉头,“没想到竟是死对头。”
“这次多亏了周玄神念强大,没有被洗脑,才能撑到我们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水东流感慨道,“也幸好我给了周玄一张不动金光符……”
“以后多给他几张!”宁娴厉声道,“一张哪够?”
水东流无奈点头,“你说得对……”
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响起,“可我平日和上官符师接触,没觉得她像个坏人。”
众人都看了姜黎一眼。
水东流叹息道,“墨符山做的都是些邪道勾当,或许那雷万钧并没有将这些事完全告诉上官兰。”
“但此次正是因为上官兰相约,周玄才会处于危险之中,她难辞其咎。”
岳焰沉声道,“墨符山日后是否会怎么做?是否还会尝试掳走殿下?亦或者……”
宁娴摇头,“经过此事,雷万钧已经知道,无法掳走周玄,也无法使其向墨符山归心,那么就只有一种办法。”
“他们会刺杀周玄。”
冰儿神色焦急,“我们现在还要帮着双侯比斗,还要担心水妖来袭,还有尸谷袭击,如今又多了个墨符山,这这这……”
周玄笑笑,“不用担心,别忘了我还是大庆的九皇子。”
“此事我会悉数上奏,禀报父皇。”
大庆九皇子这个身份,在皇宫里没有多大用处,但出了京城,用处可就大了。
皇子被刺杀,若迟迟抓不住凶手,朝廷颜面何在?
于情于理,庆皇都会下旨悬赏墨符山门人,尽可能将他们捉拿归案。
除此之外,他也唯有继续提升自己实力这一条路。
因为墨符山向来谨慎,原剧情中只有当太子暴卒,庆皇昏招频出,各地混乱四起之后,他们才会真正出动,屠灭村庄以获取人皮。
眼下最为要紧的,还是双侯比斗。
这时,一名士卒快步赶来,恭敬道,“殿下,长隆帮沈帮主求见。”
周玄点头,“请沈帮主到大堂,我随后就到。”
“是。”
片刻之后。
周玄与沈凝冬在大堂相见。
不过此次除了沈凝冬之外,还有一名女子。
这女子一身白衣,五官倒是精致美丽,但却也格外苍白,没有多少血色,恰似西子捧心。
“见过殿下,我的船队刚刚靠岸,就看到城内有一道金光,发生了什么大事?”沈凝冬微笑道。
周玄并没有藏着掖着,当即将墨符山打算掳走他一事道出。
沈凝冬皱起眉头,“我回去之后便将此事告诉手下,让他们也注意墨符山。”
“多谢沈帮主。”周玄点头。
“为九皇子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是宋妙玉宋小姐。”沈凝冬微笑道。
宋妙玉?
周玄眼前一亮。
这位的名字他有印象。
宋妙玉乃江北巨商宋磊之女,得到庆皇亲笔牌匾,专为皇室经营丝绸。
但大庆660年被查出中饱私囊。
那巨商自一焚而死,妻离子散。
未来的剧情中,宋妙玉凭借着自身高超的经商天赋,又成为数一数二的巨商。
她也正是大庆毁灭的重要推手之一。
当然,如今她还只是一位体弱多病的普通女子而已。
若无沈凝冬保护,恐怕早就死在了不知名的角落里。
“见过九皇子。”宋妙玉福了福身子。
周玄也朝她笑着点点头,这才重新看向沈凝冬,“不知沈帮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听说九皇子也想掺和双侯比斗。”沈凝冬平静道,“沈某拿人钱财替人做事,九皇子若有需要,尽管吩咐,我的长隆帮已经将航线开拓到了清河水域。”
周玄微微惊讶,当即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宋妙玉微笑道,“双侯比斗分为三斗,向来是船斗与人斗最是险恶。”
“长隆帮时常东奔西跑,认识不少造船工匠。”
“帮主特地调了十名工匠,他们已经在总兵府偏院等候了。”
周玄笑着点头,“多谢。”
“那我们这便告辞。”沈凝冬起身,与宋妙玉一道离去。
二人走出总兵府,宋妙玉随意道,“这位九皇子似乎并不在意你送去的造船工匠。”
沈凝冬淡淡道,“年轻人有些自己的想法很正常,我们年轻时不也这样吗,满腔热血,眼高于顶,不撞南墙不回头。”
“过段时间造不出船来,他自然会请求我的帮助。”
宋妙玉轻轻一笑,“本以为九皇子会是一位很独特的皇子,现在看来,似乎与别的那些深宫里长大的皇子也没有多少区别。”
“不管他,我们要做自己的事。”沈凝冬摆摆手。
……
四月。
玉山府,玉山城。
一辆马车抵达总兵府。
马车内,柳扶摇与李清阙相对而坐。
柳扶摇闭目假寐,淡淡开口,“清阙,我就不下车了,你把那封信交给十皇子便回来吧。”
“是。”李清阙点头。
她来到总兵府门口,报上名号,门房不敢怠慢,立刻便进去禀报。
等待的时候,她忽的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马行。
她眼珠一转,随手将书信塞给另一个门房,然后便提起裙子直奔马行而去。
买下一匹马,又买了些干粮,一甩缰绳撒腿就跑!
她要去清河府。
想亲眼看一看,陛下赐婚那位屡立奇功的九皇子,究竟是何等人物。
这独自一人的时候,不正是偷偷跑路的绝佳时机?
她一骑绝尘而去良久,闭目假寐的柳扶摇才猛然睁开眼睛。
“不好!这丫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