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往他身后望了望:“你师父呢?”苏桐忐忑道:“进了‘游龙’俱乐部。”娜塔莎的笑容僵在脸上,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我能帮你把他挖过来。”娜塔莎强忍欣喜,“说条件吧。”“我要进入‘猎熊者’俱乐部。”娜塔莎审视了他一番:“你的身体条件不算出色,这里的所有运动员全都是俄罗斯的国家一级运动员,你能赶得上他们吗?”
他跟着大小姐进入格斗场。“大家伙都停下。”壮汉们放下杠铃,用炽热的眼光盯着娜塔莎。娜塔莎撩起长发绑了一个爽利的马尾。“我们的UC赛(非对抗性比赛)队的成员已经够了,如果你要加入,只能作为C赛(对抗性比赛)运动员出战。如果你决定了的话,”她抓住拳台的绳子:“上来,爽快的打一场。”苏桐想起教练的系统面板和这几年付出巨大却回报甚少的时光,毅然决然的翻身上台。
第一个应战的对手是一名高大的美国印第安拳手。他的脸上画着浓重的油彩图案,是一只从过去飞来的蜂鸟。
“苏桐”“莫比乌斯。”
他们碰拳之后即刻开始决斗。莫比乌斯的实战经验十分丰富,身为大高个可异常灵活。苏桐一招都没打中。“你根本不会打拳吧。”面对质疑他必须隐瞒自己什么格斗技术都不会的事实。莫比乌斯从他脸上的表情读出了他的小心思,利用助跑一个飞膝把他顶出了拳击台。全场的人哄堂大笑。
莫比乌斯脸色阴沉,把他拉了起来。“小子,CPL运动员不是有想法就能做的。”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跑了出去。几分钟后他回来了,肌肉暴涨,身型变得更加饱满。“谁与我再战三百回合。”另一名白人上台,在台上的表演只有一段垃圾话狂喷。他微笑着环视四周,铃响之时还把脸凑上去挑衅苏桐。苏桐走到他面前,原地起跳,扭转腰身,一脚踹在他的脸上。对手反弹回来,,被赏了一记重重的升龙拳。
“C赛和打架没什么两样,为什么不把射击,自行车,跳水,举重那些项目纳入C赛呢?。”吴刚刺起沙拉力的土豆送入嘴里:“我们也曾经试过把那些项目纳入CPL,不过得到的观众反响不是很好。所以奥运会还靠那些项目能吸引一些观众。奥运会已经不再是体育人的梦想了。为什么你仍然执着于它呢?”
龙海闭上眼,静下心来可以听到台上的拳手的拳头打在肌肉上的声音。渐渐地这一声音化为脚步踩在塑胶跑道上的声响。妈妈龙霞站在他身边咕咚咕咚的灌水。
“妈,什么是奥运会呀。”母亲蹲下来耐心的解答:“每四年世界各国的运动员都要约定在一个地方比赛,那就是运动会。”八岁的龙海为母亲擦汗:“你也要去所以才这么拼命练习。”母亲坐下,短发被风挑动,“只有持之以恒的不断突破自己才能在这场体育人的最高盛会为自己的国家争到无上的荣誉。”
吴露露的提醒打断了他的回忆:“二哥,下午要比赛了,吃完饭就赶紧赶高铁吧。”中国速度把他送到了比赛的城市——深圳市。各色选手已经来到起点,正接受记者的采访。他发现比赛现场到处都充斥着广告,连上空直播比赛的飞艇身上都有一款运动饮料,凭借这次宣传其新品销售额在比赛开始后噌噌往上涨。
跑道两侧被透明的玻璃壁围起以防狂热的粉丝进入跑道干扰比赛。炫彩的后现代主义地画让跑道洋溢着青春的力量。粉丝们除了常规的喝彩和挥旗加油,还当场拿出手机为选手打钱。
“每次举行比赛都会开放投票通道,观众用钱买票投给喜欢的选手来变相鼓励运动员。根据公开的数据投给你的钱最少。”“我会让他们后悔没送钱给我的。”
发令枪打响,运动员喷涌而出。龙海在人群中轻松地跑着,手臂的摆动频率和脚步频率都不大,但是大长腿所带来的大步伐使他一直保持在第一集团。“嘿,哥们儿,跑步姿势不错。”被搭讪的哥们儿一脸震惊:“你居然能在跑步中说话。”龙海笑道:“你不也一样吗?我今天第二次参加CPL,你参加过几次?”“呵,我可是老将,三年啦,所属的俱乐部是‘上帝’。”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很快熟识起来。
“你可知道我是世界马拉松俱乐部的保持者?”在问出这最后一句话之后冠军郭能便闭上了嘴巴,体力不再允许他谈笑风生了。龙海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只能勉强摇摇头。用无人机观测赛况的吴露露气得直咬手帕:“二哥你傻了吗,前半程说那么多废话把体力耗光了到时候怎么冲刺?”龙海很清楚马拉松是怎样的一场搏杀,所有人都咬紧牙关,抛弃不必要的思考,节省下来的所有体力都给肺部和双腿。然而龙海做不到,他不能意识到自己正在覆盖的是多远的距离。
画面转回‘猎熊者’俱乐部的拳击室。苏桐已经连续击倒了五名运动员,全身通红,在拳台上叫嚣着还有谁。莫比乌斯翻身上台:“再来。”苏桐犹豫道:“我不跟你打。”莫比乌斯捶了两下自己的旧伤:“没事,拳击手只管出拳,不问输赢。”莫比乌斯尽管为加拿大人,但是卡波耶拉(巴西战舞)用的是虎虎生风,刁钻的踢击和勾拳让苏桐占不到半分便宜。
小伙子把营养点用完了,身体素质有了巨大的跃升,他不愿凭借这近乎作弊的身体能力来战胜莫比乌斯。现在他的不情愿被抛之脑后,头脑被胜负欲占领。他胡乱挥拳,只要被打中必定受重伤。莫比乌斯看出了这一点,只守不攻。“你太急了,太想赢了,不如好好观察对手的动作,学点技术。”冲昏了头的苏桐哪里听他的话,反而趁莫比乌斯好心告诫他的时机甩出右勾拳KO了他。
魁梧的拳手被重重倒地,脸上的肉随着撞击而晃动。他想挣扎着爬起来,身体违抗了他的命令。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只能隐隐看到一团火焰,心中的火焰。
娜塔莎看完了整场比赛,确定周围的战士都被震慑后走上拳台,举起了苏桐的手:“欢迎你加入‘猎熊者’。”
“荣誉能维护尊严。”当时正值壮年的拳击手尤明来接妻子回家。“奥运会是人向神证明自己的比赛,是展现人的尊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