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数据库里有没有一出戏叫霸王别姬。你个人觉得这出戏如何?”小二取笑龙海:“装文艺干啥,你平时都不看戏的,我也不能偷偷在你脑袋里放放戏曲听呀。”龙海把头迈进双膝之间:“我也没听过,但我觉得这出戏和现在的场景的感觉一定是一样的。”苏桐杀得正欢,完全看不到一丝悲剧的影子,难道是爱人的离去让他的眼光变得悲观了吗?梅林同意他的看法,他无力垂下的法杖便是证明。他是一个忠诚的家伙。
“现在他的敌人还有多少?”娜塔莎把陈实扯过来问。陈实今天扎了一个丸子头,蓄了山羊胡,一袭轻飘飘的白色长罩袍,被这么拉扯确实丢面子,回答的不情愿也属正常了。“还有三万个,不过只有四百个上了七十级。”陈实啧啧感叹:“他没日没夜的比赛终于为他此刻的伟岸换来了基础。”
苏桐和犁地一样到处跑,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但是有花,血花。“苏桐如果将厉害的人都杀光了的话我们的计划也等同于失败了呀。”小二一拍脑袋之后恍然大悟道:“我们要依靠他们来编写和现实世界相连的意识数据传输端口。”龙海喝完矿泉水之后往下扔了那个玻璃矿泉水瓶,成功的截杀了苏桐的一名即将得手的对手。“你好歹还是机器人呢,智慧是十分独立的财富。就算那你说的现在打败的人也许有天才,但是人民的智慧才是无穷的,你是不是被美国大片洗脑了,”他戳了戳小二的脑袋:“你以为你静音就影响不到我了吗?我们现在是数据体,周围的变化我一清二楚。”小二看龙海展露笑颜之后继续工作了。
“谢谢你。”
“到时候我们能不能向现在现实世界的机器人那样给那些已死之人找一个意识载体?”小二白了他一眼:“行啦,我们知道彼此互相需要。”龙海的计划是这样的,号召所有人建立与现实世界相连的端口之后选出一人把意识传送到现实世界的机器人身上,发起**,夺取政权(所有机器人的意识)。可现在这个计划差点被第二个十王搞破产。“我是拜仁,人类拳王。”拜仁把人类这个词咬得特别重,好像他豁掉的门牙就是因为发这个音而缺的。他先把几名潜在对手镶嵌到了地上,然后发出通告。“现在是我和这小子一对一的恩怨,谁也先别插手!”其他选手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为他们空出了场地。
“野兽本能,十级武装。”拜仁的肌肉急速膨胀,变成了百米高的巨人:“让我们来一场公平的较量吧。”
拜仁变大之后灵活性丝毫没有减弱,能够以正常大小的人的速度跳踢踏舞,苏桐好几次被碰到,要是接触到地面的话自己肯定碎成渣。“你还是个讨厌鬼,开外挂。”拜仁恼怒的吼声响彻云霄:“你个混蛋,我不是作弊者!这是我称王的必经之路。”苏桐继续讥讽他:“对对对,作弊之王,你知不知道你的作弊行为给其他选手带来了多大的苦难。每次比赛打完之后你都收不住劲,狂战士之日你打伤了多少选手还有观众你自己不清楚吗?”
拜仁知道这是激将法,但他顺了他的心意:“那今天就是另一个狂战士之日。”他的巨手扫向浮在空中的龙海。小二赶紧给龙海打扮成卓别林。龙海的身材不像他,但是龙海深得卓别林那滑稽脚步的真传,鞋子一动就惹人发笑。“小朋友来打个针吧。”他把数据格式化的数据接口针管插在了这家伙的皮肤上,然后潇洒一跳,上演了一出英雄救英雄的戏码。“只要逃开他十分钟就好了。”“为什么这次这么久?”“因为他是个实打实的人类数据体哦。”
拜仁并没有像牛犁热刀那样把自己变成NPC而是依旧保持着玩家的身份,能有如此强大的能力都是组委会不断给他喂经验还有积分的结果。“无能的人既然有了强大自身的机会为什么不用,看你这粗鄙的人类身体,汗毛比树跟扫把一样大,真恶心。”拜仁趴了下来,,压出的气浪将苏桐吹出去好远,飞行附魔直接给摔没了。“你才恶心,看你那不伦不类的生物与机械夹杂的身体,毫无美感可言。”他站起来之后做了几个健美动作:“看这人类身体的肌肉线条吧,万物之长这个称号只有这样的东西才能配得上。”
龙海不屑地说:“肌肉的话几乎每种生物都有,袋鼠见过吧,那上肢肌肉才是真的漂亮。你只不过是个崇拜肌肉的变态而已。”拜仁一拳下来可以算是一次能影响方圆几百米的地震,一次吼叫就是耳膜的摧毁攻击,到后来其他人玩家都开始攻击他了。“小人国的建立,新的十月**。”苏桐否认了小二的玩笑话:“哪里是十月**,明明就是乡下人打统治者,陈胜吴广起义。”两人热络的氛围搞得他们才是主仆。拜仁对他们的不以为意十分伤心,打他们的姿势和怨妇一样。“你怎么变得娘们儿啦。”
拜仁一个神龙摆尾将三人打翻在地,行动不自然起来。“看来你的脑子不是很好用呀,没了一部分大脑之后反而能打中我们。”小二想跟着苏桐嘲讽他,被龙海强行拉走:“我们不能成为活靶子。”拜仁消灭之后其他人马上将枪头调转对向苏桐。一轮欢乐的大逃杀开始了。娜塔莎看他们从白天厮杀到夜晚都困了,睡的很香甜,都做梦了。她梦到自己曾经在X的私人笔记本电脑里找到了那些塔的真正用途。自己因为无法阻止即将到来的灾难而痛苦,想要割腕自杀,然而她立刻在元宇宙中创造了一个账号,把自己的一切全部设定给她。“我害死了苏雅。”
“鞋?简单,我帮你搞定。”娜塔莎把伏特加混着茅台喝,狂野的姿势让龙海羞涩的偏过头去。娜塔莎擦了擦衣襟上的酒,再开了一瓶。“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娜塔莎把自己的心动经历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确实曾有一面之缘。说实话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娜塔莎笑出酒嗝:“再有魅力还不是被你拒绝了。”
龙海灌下一整瓶啤酒,惆怅地说:“爱情嘛,不光靠魅力的。”然后他发表了一番关于爱情的哲学言论。如果这番讲话发生在图书馆里也许更合适点,人来人往的酒吧充斥着酒香和挑逗情欲的话语,只会消解其严肃性。娜塔莎听完之后放下酒杯,贴着他的耳朵说:“说到底你就是个怂货。”两人哈哈大笑,让蓝色灯光打穿自己的表情。
娜塔莎附和道:“就是,运动员也要吃饭,睡觉,玩手机和谈恋爱呀。凭什么运动员就要让运动占据所有时间,还要时刻保持积极向上的精神。如果真能做到的话俱乐部就不用配备心理医生了。”三人探讨人生讲到破晓。苏博特干脆找来折叠床睡在厨房里了,夜里被蚊子叮醒过好几次。
龙海已经神志不清,系统的警告对他来说有点吵,他就把手机撇出窗外摔了个粉碎。三个人像模像样的找来关二爷的全息投影图,斟了三碗酒,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异姓兄弟,然后躺在地上沉沉的睡去。
“我也曾这样失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