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看着面前这个眼中含泪的女人,警惕直接拉满,她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之前富二代为什么会到医院去闹吗?而是以为所有人都跟对方一样蠢?
没等他说话,秦臻就委屈巴巴的开口了,“青山哥哥,你信我,我真的不是自愿和那个家伙在一起的,这一切都是他胁迫我的,他就是个变态!知道我对他没兴趣后越发的紧追不舍,甚至还想要强迫我!我是没有办法才和他周旋的!”
果然,她又一推四五六,把责任完全甩到了富二代身上,把一个蠢货说成了爱而不得的疯子。
陈青山嗤笑一声,反问道:“是么?”
秦臻还以为对方相信了自己的话,忙不迭的点头,“对啊对啊,你一定要相信,我一直喜欢的只有你一个人!”
陈青山听完这话笑的更加灿烂,把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秦臻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直到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里面发出后才彻底吓傻了。
“你说的话都让我录下来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那小子听听呢?或者我直接提供给警方吧,毕竟你不是被对方胁迫了吗?让人民警察解救你不是更好吗?”
秦臻对上陈青山黑白分明的眸子,吓得连连摇头,“不要……青山哥哥求你不要。”
她这回是真的想哭了,自己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让对方抓住把柄呢?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陈青山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肯定不敢闹妖了,于是轻蔑的“嗤”了一声,转身离开,不再搭理。
回到主卧,邢昭森已经把自己儿子找过来了,正在那儿低头说着什么。
“你听点话,一会儿让辰医生好好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你的老毛病有没有犯……”
他的话里满是对儿子身体的担忧,然而富二代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行了爸,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就我生龙活虎的这副样子,哪一点像有毛病的?你让那小子给我妈看病也就算了,这回还找到我头上!我都告诉你多少遍了,那家伙就是个庸医、骗子!劝怎么就不听呢?!”
邢昭森听着这个蠢货的话,差点没有当场大发雷霆,然后他抬头便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陈青山,顿时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陈医生别误会,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
邢昭森连忙跟陈青山道歉,对方不给他儿子看病事小,要是真的连自家爱人的毛病都不管了,那他可没地儿哭去了。
一边的富二代一就不情不愿,还准备说些什么,结果就被他老爹直接用武力压制了,“赶紧道歉!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爹!”
这下富二代没地方跑了,只能憋着一口气道歉,陈青山本来没打算计较,谁料邢昭森有十分主动的表示要加诊费。
天上掉馅饼的事,不要白不要嘛,他立刻答应下来,扯过富二代的胳膊给对方看诊。
一搭上脉搏,他就已经对这人的情况了然于胸了,也没给对方留面子,毫不犹豫的开口,“其他别的大毛病没有,就是肾水亏空,确实应该好好补补了。”
一听这话,父子俩纷纷变了脸色,邢昭森是瞪着那蠢儿子,而富二代则是有些恼羞成怒。
“你放屁!你果然就是个庸医!爸你千万不要信他的话,你儿子我向来洁身自好,怎么可能……”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陈青山无所谓的耸耸肩,“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拿钱办事,照实说话而已。”
说着,他看向邢昭森,“你们父子俩似乎还有话要谈,我就不打扰了,再联系。”
说完这话,他就毫不犹豫的离开了邢家,不再搭理身后鸡飞狗跳的动静了。
……
被自家老爸修理了一顿的富二代本来想找秦臻寻求安慰,结果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他家,他心头窝火,却也无处可发,陈青山的话不断在他的脑海中循环,使得他坐立难安。
“肾水亏空!我去你妈的亏空吧!”
他骂骂咧咧的在房间中摔摔打打,整个人特别暴躁,闹腾了好一会,心里依旧觉得不踏实,于是他干脆戴上口罩,来到家附近的一家三甲医院挂号。
别问为什么要戴口罩,要脸!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过后,富二代坐到了白大褂的面前,看着对方头发花白笑意盈盈的样子,他总算心里有了点底。
可没想到这位老西医一开口,就彻底让他变了脸色。
“小伙子身体还挺好的,没什么大毛病,咱们就补点肾就得了。”
富二代怒气冲冲地从医院跑了出来,报告单被他撕的粉碎,狠狠关上车门,他猛地一拳砸向方向盘,“妈的,又是个庸医!”
不死心的他又开车去了市内一个非常有名的中医馆,结果这位老中医更是直接,告诉他这种情况已经影响生育了,让他趁早治疗。
一个这样说他可以认为是遇见了庸医,两个这样说他可以当场是误诊,等到第三个、四个、五个都这么说的时候,富二代不得不信了。
影响生育?不能人道?开什么玩笑,自己年纪轻轻的,也没和女人睡过几次,怎么就这样了呢?
突然,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经常在医院度过,觉得一定是这乱糟糟的身体影响了自己的功能,他心中对父母起了埋怨,但又不得不指望对方给自己找个靠谱的医生。
“爸……怎么办啊?”
邢昭森接到儿子电话的时候,整个人头都大了,当初他见陈医生说的轻松,也没当多大的事,结果却这么严重。
他当机立断就决定下来,儿子这毛病还得找陈医生治!
“儿子,你听我说,你已一而再再而三的惹陈医生不快了,但现如今只有他能够把你完完全全的治好,你必须亲自去求他,否则就别想有个好了!”
而富二代则觉得丢脸极了,并不想去求陈青山,但又怕自己的病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整个人又急又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