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花韵袖听来,真是莫大的笑话,她忽然冷笑了起来,声音很是刺耳,马车外的人的听得很是不耐烦,说道:“拿下,一定要捉活的。”
说着,那些人就打算动手,花韵袖忽然就止住了笑声,冷声说道:“全杀了,只留下一个活口。”
一声令下,只听得马车外的杀戮生骤起,不断有惨叫声响起,过了一会,只听得外面有人说道:“王妃,只留下一个活口。”
花韵袖恩了一声,叹了一下后,说道:“带回去,好好审问,这世道是越发的不太平了,走在路上都能被人盯上。”
老夫人派去的两个护卫回府后,将路上的事情告诉老夫人了,老夫人知道,先是惊讶,继而是愤怒,狠狠的骂道:“这女人真是越发的猖狂,竟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既然她自己不要命,那我也不管了,就让花韵袖好好管教她吧。”
说着,老夫人便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本以为娶进来的是个贤妻良母,没想到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花韵袖回去后不久,就有暗卫寻来,暗卫在花韵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花韵袖听了,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她冷哼了一声,说道:“果然是她,她还真是不自量力,真是浪费我一番栽培,没想到是个白眼狼,竟然将主意打在了我的头上。”
欧鹿泽挥手,让暗卫退下后,看着花韵袖问道:“怎么了?”
“方伶派杀手,想杀了我,”花韵袖冷冷的吐出一句话。
欧鹿泽听了,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很是不悦的道:“她好大的胆子。”
花韵袖亦是冷笑,说道:“看来是我太纵容她了,让她如此放肆,让她成为第二个玉妃,真是我太善良了呢。”
欧鹿泽哼了一声,说道:“还真是要好好教训她才是。”
花韵袖微微弯唇,看着欧鹿泽,说道:“教训哪里够,养不熟的狗还留着做什么,直接杀了不久好了。”
她的眼光一寒,眸眼中竟是算计之意。
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自己将她扶上主母的位置,她倒好,竟然还反咬自己一口,花韵袖可不是什么圣母,对于背叛自己的人,还没善良要原谅的地步。
上次的刺杀失败,让方伶很是不安,她直觉花韵袖一定知道自己就是背后的主使,只是她却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做,这让方伶更加不安,花韵袖就是只毒蛇,蛰伏在暗处,只待在不经意的时候,忽然蹿出来,咬她一口。
越想越觉得后怕,方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只怪她脑子一热,竟然要杀花韵袖,却忘了花韵袖是个什么人,一旦触到了花韵袖的底线,自己都不知道会怎么死。
这几日,方伶休息不好,整个人的精神不好,又是一夜没睡好,大早上送花长青去上早朝,自己打算回去再补觉,还没睡熟的时候,听见有人扣扣的敲门。
听见那熟悉的暗号,方伶迟疑了一会,还是下床,走到门口,看见门缝里塞着一张纸条,方伶吃了一惊,赶紧将那纸条取下来,打开门来,往外头看了看,确定外头无人的时候,她才将门给关上,回到床上,小心翼翼的将纸条给打开。
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让方伶倒吸了一口凉气,许久之后,她将纸条放下,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纸条从她手上脱落,落在地上,上面赫然印着两个字:“除之后快。”
花韵袖这几天都是闭门不出,忽然有一天收到了方伶的帖子,让她过府一聚,倒是进来秋起,菊花初开,有心让花韵袖过去看看。
花韵袖接到帖子后,就是笑着对欧鹿泽说道:“你看,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找上门来了。”
欧鹿泽看着她手中的帖子,抿唇笑道:“下手千万不要留情,这种人不值得。”
花韵袖将帖子随意一扔,叹着气道:“本想留着她,看来是没用,想来过不来多久,就又要为花长青张罗续弦了。”
花韵袖应邀而来,只是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方伶,而是去找了长公主,有意无意的提起了方伶邀她去赏菊的事情,长公主听了,微微沉吟了一番后,然后是笑着对花韵袖说道:“正好我这两日也想去赏菊来着,方伶这么有心,竟然未请我去,那我只好是不请自去了。”
方伶只请了花韵袖,可是没想到长公主也来了,长公主婚后不久,就和花靖歌搬到了别院,平日里很少到府里来走动,所以两个人也很少有交集,忽然看见长公主前来,方伶惊讶之余,便是有些慌乱。
长公主将方林脸上的慌乱尽收眼底,她的笑容有些冷,像是在自嘲般对花韵袖的说道:“看来夫人不是很欢迎我来,那我还是走吧。”
听了长公主的话,方伶立即就是出声辩解道:“不是的不是的,长公主误会了,我怎会不欢迎长公主的到来,长公主能来,是方伶的荣幸,是方伶几世修来的福气呢,只是长公主忽然到来,让方伶有些意外罢了,若是长公主要来,应当打声招呼才是,这样方林才好去迎长公主才是。”
长公主听了,又是冷笑道:“如此说来,倒成我的不是了。”
方伶心里暗暗叫苦,这长公主怎么说话句句带刺,似乎是在针对她似得,方林立即就是苦笑道:“长公主误会方伶的意思,方伶不是那个意思,方伶只是怕长公主前来,有招待不到的地方,担心长公主怪罪罢了。”
方伶都这么委曲求全,可是长公主还是不领情,道:“我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闻言,方伶是越发的惶恐,赶紧低头,说道:“不是不是,长公主自然不是那种人。”
长公主冷笑一声,不说话了,不理会方伶了,见气氛有些僵,花韵袖打圆场道:“今日天气甚好,很适合赏菊,我们不要在这站着了,去走走吧。”
方伶赶紧是顺坡下驴,赔着笑脸说道:“正是正是,王妃,长公主,我们走吧。”
花韵袖看了看长公主,长公主冷哼一声,甩袖便走,花韵袖跟在其后,方伶走在最后面,心里是叫苦不迭,她怎么都想不到长公主会突然前来,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