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花韵袖梳洗完毕,从客栈楼上下来,刚走出客栈的门时,忽然听见有人哎了一声。
花韵袖没在意,自顾自的往前走,忽然一个人影跳了出来,拦在了花韵袖的面前。
花韵袖定睛一看,认出来她是谁了,正是昨天自己出手相助的少女。
少女看着花韵袖,笑的很是开心,说道:“你看,我找到你了。”
看她眉眼弯弯,笑容天真,花韵袖默了默,笑着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少女先是一愣,然后是说道:“我找你当然是为了感谢你啊,你昨天救了我呢。”
花韵袖听了,先是哦了一声,又是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少女苦恼的抓抓头发,有些苦恼的说道:“我不知道,要不这样,你告诉你想要什么,我能给你的就一定给你的。”
“真的什么都可以?”花韵袖的语气带着调侃道。
少女没有听出花韵袖的调侃之意,真的认真的点点头,说道:“真的,你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办到。”
花韵袖又是笑笑,正好这时卢少东也向着客栈走来,昨夜他被花韵袖封住穴道,扔进成河里,花韵袖下令,没有她的允许,谁都不许将他捞上来,所以卢少东在成河里泡了一晚上,早晨才被人给捞了上来。
铁打的身子都禁不起这般折磨,所以卢少东着凉了,头晕脑胀,还不时的发冷。
他向着客栈走来,一抬头就看见花韵袖对自己笑,卢少东的脑子里咯噔一声,浑身发冷,转身就想跑,可是花韵袖已经叫住他了。
“少东,正好你过来了,我有事与你说。”
花韵袖已经出声叫住自己了,卢少东哪里还敢跑,只能是老老实实的走过去,看着花韵袖,讨好的笑道:“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花韵袖笑的一脸奸诈,她伸手拍了拍卢少东的胳膊,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说道:“这是我的好兄弟,至今未娶,我寻思要给他找个媳妇呢,我看你和他年纪相当,站在一起也是郎才女貌,这样吧,你不是要报答我,那你就答应做我兄弟的媳妇好了。”
少女听了,先是惊讶,然后是愤怒,看着花韵袖说道:“我要报答的人是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卢少东也是连附和,说道:“人家要报答的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刚说完,花韵袖便是一记眼刀子过去,卢少东立即识趣的闭嘴了,他哀怨的看着花韵袖,心里在不停的咒骂,自己的终身大事竟然被当做儿戏一般,说都不让说,真是没天理。
花韵袖看着那个少女,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的道:“是你说的,只要我说的出,你就一定做得到,现在是要反悔了吗?”
少女被将了一军,答不上话了,可是她看着花韵袖,又看看卢少东,极为不情愿的说道:“可是我没说,我要嫁给他,要嫁也只能是嫁给你。”
噗的一声,不怕死的卢少东便笑了出来,他看着花韵袖,挤了挤眉头,说道:“你看,人家说了,非你不嫁,你就从了人家吧。”
花韵袖还是那么干脆利落,瞪了一眼卢少东后,对少女说道:“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就是因为我救了你吗?那怎么可以,我已经是婚约的人了,真是对不起,而且我一开始就没有让你报答我的意思,姑娘,你还是走吧。”
被人这么直白的将话挑明,少女有些恼羞成怒,她看着花韵袖,说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花韵袖很是奇怪,问道:“我为什么要喜欢你?我只是与你有一面之缘罢了,甚至连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呢?”
听了她的话,少女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开心的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谁,你是不是就会考虑一下喜欢我?”
花韵袖这了一声,看起来有些犹豫。
可是少女已经不管那么多了,她直接说道:“我叫简月,我是珈遗族族长的小女儿,你有没有听说过我?”
简月自我介绍完,一脸希望的看着花韵袖,可是花韵袖却是摇头,道:“没有,我初来西南,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对不起。”
听言,简月有些失望,但很快就又扬起笑容,对花韵袖,道:“我已经告诉你我是谁了,不管你会不会喜欢我,但是至少你要给我这个机会。”
她执着的样子,逗笑了花韵袖,花韵袖抿唇一笑,说道:“我考虑考虑。”
简月嘻嘻一笑,说道:“我都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是不是也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自然,”花韵袖轻笑,说道:“我姓程,名杨。”
“程杨,”简月念了一遍,笑笑的看着花韵袖,说道:“我记住了,程杨,今天就算了,明天你有空吗?我想带你去我家看看。”
花韵袖犹豫了一会,却还是点头答应了:“有空。”
“那就好,那你记得来找我,我等你来,明天见,”说完,简月就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儿,挥挥手,开心的跑了。
见简月跑了,卢少东啧啧的叹道:“孽缘啊。”
不出意外,花韵袖又是一记白眼过去,卢少东又是摸着脖子,看向了别处。
出了一趟门回来,便看见虞珩和疏影坐在大堂上,虞珩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疏影和他说话,虞珩也不理会他。
看到花韵袖回来了,虞珩便是走上去,拉着花韵袖的手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将她拉到了楼上,走进屋子里,反手将门给关上了。
花韵袖看他的举动有些奇怪,便是问道:“珩儿,你怎么了?”
虞珩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拉着花韵袖坐下,两人相对无言,花韵袖觉得他的情绪有些反常,便是留了个心眼,一边看着虞珩的脸色,一边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埋怨我没有陪你是不是?”
虞珩立即就摇头了,看着花韵袖,神色犹豫,想说什么却没有说,沉默了一会,虞珩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花韵袖问了好几遍,虞珩都不说话,就这么耗到了晚上,天黑了,花韵袖想让虞珩去休息,可是虞珩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他就是坐着,花韵袖要拉他走,他就是不走。
拉了几个回合,花韵袖也失去耐心了,她蹲下身子,看着虞珩道:“珩儿,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虞珩沉默了一会,抬头看了看花韵袖,最后还是摇头了。
越是这样,花韵袖就越觉得可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虞珩这么讳忌莫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