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袖所处的地方是一座海岛,这里四面环海,除非有船,否则根本不可能离开。
海灵是海面上发现花韵袖的,担心花韵袖出事,海灵将她拖到这座岛上,花韵袖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
在海岛上走了一圈,花韵袖只觉离开这里的希望很小,这里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是船了。
花韵袖有些失望,不过她很快就接受现实了,她倒是不担心自己要在呆多久,因为一旦发现她失踪了以后,暗卫们一定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出海寻找,什么时候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花韵袖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身体恢复了一些元气后,花韵袖便是带着海灵去海里捕鱼,海灵通水性,捕鱼根本难不倒他,没一会,便是抓了两只肥美的海鱼回来。
花韵袖很是开心,找来一些树枝,生起火来,将海鱼处理好后,架在火上烤着。
没多时,鱼肉的香味就传出来了,蹲在一边看着的海灵口水都掉出来,花韵袖看着他这副馋样,不由得轻笑起来。
她看着海灵,说道:“别急别急,很快就好了,不会有人跟你抢的。”
海灵害羞的一笑,用手擦了擦口水。
鱼肉很快就烤好了,花韵袖自己没动,将整只鱼都给了海灵,海灵接过去,看了看花韵袖,在花韵袖鼓励的目光,低头就是咬了一口。
砸吧了两下嘴,海灵抬头看着花韵袖,眼中尽是满足的笑意。
花韵袖看着他满足的笑容,笑意渐深,看他样子,只是个小孩子,在被海信他们抓到之前,是不是也有家人,还是说就只是孤身一人,在这偌大的海洋游荡?
看着海灵天真的模样,花韵袖忽然想起了虞珩,他也是小孩子心性,如今自己失踪,若是虞珩知道了,是不是着急的都快哭了?
还有梳桐,她肚子还有一个小生命,自从自己将她送走后,就没有了她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安康?
然而,花韵袖心里最牵挂的,还是那个远在中原的人,他现在怎样,一别这么久,花韵袖无时无刻不想回去,奔入他的怀中,告诉他这么久以来自己的相思之情。
阿泽,你还好吗?我好想你。
花韵袖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无奈与落寞,真不知道自己当初离开中原,到这西南来,是对还是错?
自己失踪的消息,欧鹿泽一定会知道,他一定会很担心,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王府内,已是夜深人静十分,书房内还是灯火通明。
欧鹿泽坐在书桌前,看着面前的一份公文,面色阴沉,眼中尽是狠戾。
林站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阴沉的脸色,沉默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王爷妃已经消失了两天,你看,是不是要再派人过去?”
欧鹿泽咬牙,说道:“不用了,此番我亲自前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站的脸色变了变,很是犹豫的说道:“主子,这不太好吧,毕竟帝都里还需要你来坐镇,你若是走了,只怕会乱作一团。”
欧鹿泽抬眼看着林站,眼神阴鸷,看的林站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欧鹿泽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去安排吧。”
林站不敢再说一个不字,欧鹿泽的脾气他很了解,只要是关于花韵袖的事情,一旦他下定了决心,就不可能更改,他说了声是,就转身退了下去。
欧鹿泽一个人坐在书房里,面前的公文还摆着,上面是从西南传回来的消息,花韵袖落海失踪已经三天,没有任何消息。
欧鹿泽摸着自己的胸口,小声的念叨:“都说祸害遗千年,染染,你可不能有事,你有事,我该怎么办?”
只要你没事,我愿意抛弃一切,带你一起走,江山再好,和你相比,什么都比不上。
梳影和梳良他们在海上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花韵袖的身影,而另外一边,乱党他们也在找海信,自从在海崖一战,海信就没有了消息。
仑祭王都快急死了,海信可是自己的主心骨,他要是没了,自己该怎么办?
花韵袖在海岛上等了四天,到了第四天的黄昏,日落时分,花韵袖站在海岸边上,看着远处的落日,夕阳洒在海洋上,形成鲜艳的血红色。
花韵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今天看来是没消息了,只能等到明天了。
海灵就站在花韵袖的身边,见她失落的模样,便是伸手抓了抓花韵袖的手,试图安慰她。
花韵袖低头看着海灵,笑了笑,她说道:“我没事。”
祁业镇外,月黑风高,似乎有一场暴风雨要降临。
梳影和梳良站在一边,面前是一匹黑马,上面坐着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他的脸上带着银色面具,将半边的面容都藏了起来,只是嘴角边的冷笑,让人看得是不由心惊。
“见过主子,”梳影先跪下,梳良随后,跪在欧鹿泽的面前。
欧鹿泽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冷笑一声,从马上下来,站在两个人的面前,说道:“染染有消息吗?”
梳影摇摇头,面色尽是愧疚的道:“回主子,还没消息。”
话音刚落,欧鹿泽便是一脚踹在梳影的肩上,梳影没防备,一脚被踹飞了,狠狠的摔在地上。
“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何用?”欧鹿泽的眼神阴沉,透着骇人的冷光。
梳影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在欧鹿泽的面前,低着头不敢回话。
欧鹿泽哼了一声,直接从他的面前经过,边走边说道:“陈岗在哪里?”
站在不远处的陈岗立即迎上去,拱手对着欧鹿泽说道:“末将在。”
欧鹿泽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陈岗,说道:“帐里说话。”
陈岗跟着欧鹿泽进了帐篷,欧鹿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着陈岗,直接便是问道:“我问你,为何这么长的时间,连个小小的祁业镇,都攻不下?”
陈岗的额头上都是冷汗,支吾了两声,说道:“回王爷,不是末将不尽力,只是这祁业镇邪乎的很,还有一个如鬼魅一般的海信在,末将等久攻不下,实在是无能为力。”
而欧鹿泽听了,却只是冷笑,说道:“好个无能为力,真不知道朝廷养你们这帮饭桶有什么用?”
陈岗被欧鹿泽训的像是个孙子似得,却只能是赔笑,说道:“王爷教训的是。”
欧鹿泽哼了一声,从位子上站起来,说道:“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耗,召集人马,今晚必须攻下祁业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