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袖轻笑一声,说道:“不过是小动乱罢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处理,这边的事情都叫你处理了。”
说着,她便是看着卢少东,面色坚定,不容人反驳,卢少东欲言又止,望着她的眼神,还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从卢少东那里出来,夜幕已经降临下来了,花韵袖坐上马车,打算回客栈。
马车安安静静的在街上行走,花韵袖正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梳桐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随时等候她的吩咐。
寂静的街上,就只有马蹄的哒哒声,还有车夫不时用马鞭抽着马儿屁股的啪啪声。
就在一瞬间,忽然一阵风吹来,一道银光袭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马车。
一直在暗处跟随的梳良和梳影即便是看见了银光袭来,却来不及阻止,只能是叫着:“小心!”
哄得一声,马车被击中,炸成了粉末,硝烟弥漫。
梳良瞪大眼睛,奔来的脚步停了下来,心跳也慢了一拍,花韵袖她们还在马车里。
梳影也跟着停下来,看着被炸成了粉末的马车,瞪大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就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在烟尘弥漫中,有人看见两个人影站在那里,似乎是受伤了,有些站不稳。
“是公子她们,”梳良叫了一声,便是迈着步伐走上去。
梳良和梳影跑上去,凑近一看,真的是花韵袖,她扶着梳桐,面色有些难看,嘴角带着一道血痕,她抬头看着梳良他们多来,便是招手道:“过来。”
方才在袭击的那一刻,花韵袖反应极快,一掌拍碎了马车壁,带着梳桐逃了出去,可是即便是这样,却还是炸成一团的马车波及,花韵袖还好,只是受了轻伤,倒是梳桐,她一把将花韵袖扑倒在地上,替花韵袖受了大部分的冲击。
梳良跑过去,从花韵袖的手里接过梳桐,花韵袖踉跄一下,险些就栽倒了,还好梳影扶得快,花韵袖飞快的封住自己身上的几处大穴,勉强稳住气息后,对梳良说道:“马上带她回去,梳桐受了重伤,梳影立即去请大夫,不要耽误时间。”
花韵袖吩咐完,眼神阴冷的看着一个方向,眼神燃起重重怒火,她吹了一声哨,一个暗卫落在她的面前,花韵袖冷声道:“去查由头,我都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欺到我的头上来。”
梳桐被送回了客栈,大夫随后就到了,他为梳桐把了脉后,忽然看着花韵袖叹气道:“她受的伤很重,怕是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了,你看看是保大还是保小?”
闻言,花韵袖很是震惊,看着大夫,皱眉道:“你说什么,什么保大还是保小?”
大夫哎了一声,看着花韵袖说道:“你夫人有了身孕,你不知道吗?”
大夫看花韵袖一身男装打扮,且又是这般紧张,两人不是夫妻是什么,难道是他弄错了,大夫不解的看着花韵袖。
花韵袖的眉眼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看着还在昏迷的梳桐,梳桐的脸色近乎雪白,没有任何的气息,花韵袖不知道她自己是否知道自己已有了身孕,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见花韵袖一直沉默,大夫有些着急,出声催促道:“不要再犹豫了,再不作出决定,就很可能一尸两命了。”
听到这句话,花韵袖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说道:“尽量保住两个,只要能救回这个孩子,我一定有重谢,若是实在不能,那就保大的,拜托了。”
大夫嗨了一声,这种情况很棘手,可是看在花韵袖诚恳的份上,他也只能是点头道:“我尽量。”
花韵袖他们都被请出去了,只留下大夫和他助手在里面。
站在门口,花韵袖始终沉着脸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梳良看了看梳影,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梳影比自己认识梳桐的时间早,很多事情应该比自己清楚才对,比如说梳桐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反正一定不可能是花韵袖的。
没想到梳影也是一脸茫然,轻轻对着梳良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梳良也只能作罢,看着花韵袖阴沉的脸,始终不敢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梳桐才从昏迷中悠悠醒来,她只觉浑身都疼,轻轻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一切,已经是黑夜了,什么都看不清。
“你醒了?”花韵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没等一会,屋子里亮起了烛火,花韵袖坐在桌子边上,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着梳桐。
梳桐看着花韵袖,想了很久,才想起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她和花韵袖一起坐在马车上,忽然遭遇了袭击,当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就都在扑在了花韵袖的身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公子,你没事吧?”梳桐记得花韵袖似乎也受伤了,便是焦急的问道。
花韵袖看着梳桐,沉默了一会后,才慢慢的说道:“你知道你有身孕了吗?”
听言,梳桐的眼睛便是瞪大了,惊讶的看着花韵袖,说道:“公子,你说什么?”
“你有身孕了?”花韵袖看着梳桐,又是重复道,看梳桐的样子,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没身孕。
梳桐从床上爬起来,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尽是惊愕的说道:“公子,你说我有身孕了?”
花韵袖点点头,说道:“大夫说你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今日你受了重伤,险些就保不住了。”
梳桐眼中又是惊又是喜,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三个月?”
可是说完,梳桐的眼神又是暗了下来,她已经想到这个孩子是谁的了,是林站的。
“是谁的?”花韵袖冷冷的出声道。
梳桐默然,低着头,不敢看花韵袖。
花韵袖又是问道:“告诉我,是谁的?林站的?”
听言,梳桐依旧是沉默,眼神黯然,抿着唇不说话,可是那个样子已经是默认了。
花韵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梳桐抬眼看了看花韵袖,犹豫了许久之后,说道:“公子,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而已,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个孩子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孩子?”花韵袖皱眉,看着梳桐说道。
梳桐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带着几分柔情,又带着几分心痛,许久之后便是说道:“我会打掉他。”
花韵袖一听,立即是皱眉道:“孩子是无辜的,你为何迁怒到他的身上?”
梳桐啊了一声,不解的看着花韵袖,道:“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韵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和林站的恩怨是你们的事情,和这个孩子无关,稚子无辜,你若是想留就留下吧,何必徒加杀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