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袖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抽出随身带着的软剑,刺向怪物的身子,可是剑触到怪物的皮肤,却未伤它分毫,反倒是花韵袖,险些就被怪物的爪子给抓到了。
不可轻敌,花韵袖握剑思量,看着那怪物,它手上有鳞甲,用剑很难伤到它,得想个其他的办法才是。
花韵袖一边挡住怪物的袭击,一边思考着对策,怪物不停的张嘴,朝着花韵袖咬去,以它牙齿的锋利程度,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花韵袖撕碎。
难怪外面的守卫这么轻松,原来这里头真有埋伏,若是反应不及时,就真的会被怪物袭击,撕碎。
怪物扑来,花韵袖以剑抵挡,被怪物咬住了剑,不撒口,而爪子却朝着花韵袖抓来,花韵袖没有办法,只能是弃剑。
怪物一甩头,便将剑给扔远了,花韵袖没有兵器防身,只能是被逼的步步后退。
花韵袖退一步,怪物便跟上一步,它不停的摸着牙齿,口水流了一地,看着花韵袖的眼神,也是越发的兴奋。
花韵袖被逼的退到了墙上,没有后路可退,眼下的情况只有两种结果,一个是她束手无策,坐等成为怪物的盘中餐,一个想办法反击,可是自己又应当如何反击呢?
左思右想了一番,花韵袖用手在自己的腰间摸了一下,摸到了一个东西,她立即就是笑了起来,看着怪物,眼神很是挑衅。
怪物嘶吼一声,便是迫不及待的飞奔而上,朝着花韵袖咬去。
花韵袖没有躲闪,而是瞄准空当,飞快的出手,数十枚铜钱如雪花般散了出去,全数打进了怪物的眼睛里。
怪物的眼睛里被嵌进了铜钱,疼的立即停了下来,不停的咆哮着,眼角都是血。
这还不够,花韵袖又是挥出两枚铜钱,狠狠得打进了怪物的喉咙,这下子怪物连叫都叫不出来,疼的在地上打滚。
花韵袖祭出白绸,缠住了怪物的喉咙,一寸寸收紧,生生的将怪物给掐死了。
确定怪物死了以后,花韵袖才收回白绸,她用脚踢了踢怪物的身子,轻蔑的笑笑,然后打着火折子,找回被怪物扔掉的软剑。
休息了一会,花韵袖便打算重新上路,只是她却又犯难了,因为她不知道路在哪里,因为四周都是墙,根本没有入口。
花韵袖的手在墙上敲敲打打,找了一番都没有找到入口。
花韵袖相信会有入口的,否则方才怪物是从哪里来的,她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一面墙上。
墙上刻着浮雕,细看时,发觉这些浮雕之间都是有联系的,花韵袖将火折子吹亮了一些,盯着那些浮雕看。
浮雕上刻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人最为突出,她一袭长袍,头戴冠帽,站在人群中尤其显眼。
花韵袖盯着浮雕上的那个人看,看身形似乎是男子,他时而在人群中振臂高呼,时而站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这些浮雕其实就是几幅画,至于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为了传达一些信息。
花韵袖盯着那几幅画面看,她的注意力一直盯着那个男子看,他的动作在那些人当中尤为怪异,可是他却始终没有感觉,依然是我行我素,随心所欲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看了许久,花韵袖始终没有看出个所以然,这里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花韵袖动用了自己所知道的那些阵法知识,可是就是没办法破了这里面的阵法,布阵的人段数很高,根本不是花韵袖这种段数能比的。
花韵袖有些泄气了,她叹了一口气,见破阵无果,索性做了下来,将火折子立在地上,盘腿而坐,眼睛盯着墙面上看。
她的眼睛飞快的扫过那面墙,扫过来扫过去,她加快速度,画面如连轴般转了起来,花韵袖的眉头蹙了蹙,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将注意力都注意到那个举止怪异的男子身边,看着他的动作,将他这些动作连起来,花韵袖惊奇的发现,这竟是一套武功的套路。
花韵袖惊喜的从地上跳起来,她将那个男子的动作都记在脑子里,然后模仿着他的动作舞了起来。
越是舞到后面,花韵袖就越是发现,这些动作看似怪异,却是暗藏玄机,看着软绵绵的动作,实则运力无穷。
挥拳舞到最后一个动作,花韵袖回身,一掌打在墙面上,咔咔的一声,只听见机关运作的声音。
花韵袖开心的收回手,看着墙面上开了一个缝,露出一条通道来。
等到通道全部打开了以后,花韵袖捡起地上的火折子,小心翼翼的走进通道里去。
通道很长,花韵袖走了很久,最后在一间屋子里停下。
没有任何的提示,通道的门被关上了,花韵袖回头看的时候,门已经全部关上了,后路被切断了,看来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了。
眼前的屋子也是空空如也,可是要比外头亮堂许多,花韵袖蜡烛熄灭,观察起整间屋子。
屋子里很空,只在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棋盘。
花韵袖笑笑的走过去,看着那棋盘,心道莫非这也是阵,要出阵,就要解开棋局,可是看这棋盘上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何谈什么解棋局?
花韵袖很是奇怪,她用手拨了一下棋盘,忽然听见一声长长的叹气,随后便是一个很不情愿的声音响起:“何人搅我清梦?”
花韵袖惊讶的抬头看着四周,可是都没有发现说话的人,她提起警惕,出声问道:“是谁在哪里?”
那人不回话,只是连连的长叹:“又是一个送死鬼来了,小丫头,你还挺厉害的,竟然毫发无损的闯到了这里来,没有让外面守着的野兽给吃掉。”
花韵袖听言,只是冷笑,说道:“我的命大的很,不是什么人想要,都能拿走的,你是谁,为何不现身?”
连问了两次,那人都没有回应,花韵袖不耐烦了,冷声道:“我数三声,你若是再不出来,我就将这棋盘给砸了。”
为了显示自己不是开玩笑的,花韵袖捡起一个棋龛,对着地上,做事要砸,就听见那人说道:“脾气还挺爆,我不是出来了吗?你为什么从向着前头看,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花韵袖依言,回头看,竟然看见一个面色青白,双目无神的人正对着自己,最主要的是那人只有半截身子,下半身被削去,只留上半身悬浮在空中,饶是花韵袖胆子再大,冷不丁看见这一幕,也是吓了一跳。
她惊叫一声,将棋龛摔了出去。
半身人一看,立即使飞快的出手,接住了棋龛,他将棋龛抱在怀里,看着花韵袖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我都出来,你还砸我的东西。”
花韵袖惊魂未定,她后退了几步,看着那半身人,按理说人若是被砍去下半身,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而这个人不仅没有死,且身手灵活,一定不是正常人,说不定是鬼魅。
思及此,花韵袖便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看着半身人,抱歉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无心砸了你的东西,还请原谅。”
半身人将棋龛放回原处,然后看着花韵袖,眼神透着幽幽的冷意,道:“你可知道私闯入这里,会有什么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