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长老恶狠狠的骂道,他咬牙切齿的吼着,轻轻一动,就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立即抽气,说不出话来。
李七看着他这个模样,没有半点的同情,他只是无奈的摇头说道:“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没想到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当初如果我不将正凯推开,那么我就只能和正凯一起死了,我可是个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被一个小人物给拖了后腿?”
说完,李七便是哈哈大笑,说道:“要怪就怪你儿子没本事,注定是给我垫背的,元行,你儿子在你看来是宝贝在我看来,就什么都不是,你知道吗?”
元长老被李七的话气的直吐血,他盯着李七,目光充满仇恨,恶狠狠的骂道:“李七,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可是李七却是有优哉游哉的说道:“很多人都这么诅咒我,可是我照样还是活的好好地,元行,你就省点力气,免得一口气上不来,就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说着,李七便是用拍了拍元长老血肉模糊的脸,啧啧的两声后,嚣张的大笑离开了。
李七走后,没多久,花韵袖就出现了,她站在李七的面前,问道:“你看,你效忠多年的人其实一直来将你当做狗一样的使唤,是不是很失望?“
李七不语,只是抬头看着花韵袖,眼神有些悲凉,苦笑道:“我儿若是没死,估摸着就和那小兔崽子一样,娶上像你这般年纪大的媳妇了,可惜他尚未娶亲,就已经被奸人所害,让我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真是可悲。”
被自己信赖的人背叛,那种感觉一点很绝望,元长老为什么要背叛组织,也许就是对李七的寒心,一个将生命视作蝼蚁的人有什么资格被尊重?
花韵袖忽然有些可怜起元长老,老年丧子,那该多凄凉,看他白发苍苍,老无所依,即便他做了多大的错事,也无法让人真的恨起来。
花韵袖默默的叹气,说道:“你纵然可怜,可是就算你恨李七,可你却牵连了我,因为你将消息透露给了皇帝,害的我走火入魔,险些丧命,我不是一样的无辜吗?”
元长老听了,沉默了一会后,说道:“当初我只想借皇帝的手,借你散功之时,前去破坏,散功之中,不得轻易被人打搅,否则就连李七都有危险,可是那个奸人,居然还是被他逃过去了,功亏一篑,气煞我也。”
因为激动,元长老轻咳了两声,他的眼神悲戚,抬头看着花韵袖,说道:“我曾经发誓至死效忠组织,没想到竟然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来,可悲啊可悲。”
花韵袖垂目不语,元长老又是说道:“王妃,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有些话想交代你,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可你是真心对主子好,所以我要提醒你,小心李七。”
闻言,花韵袖的面色一僵,问道:“你什么意思?”
元长老哎了一声,说道:“总之,你们万事都要小心李七,防着他点,他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花韵袖愣了愣,还是有些皱着眉头,说道:“他是阿泽的师父,一心一意为阿泽谋事,我怎么好防着他呢?”
元长老听了,却是唉声叹气道:“你们的手段都太嫩了,哪里斗得过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总之你要记住我的话,防着李七,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花韵袖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元长老也不在乎,说哇,他的神色放松下来,靠着刑架,说道:“其实你们放心,我虽然做了叛徒,出卖了消息,而是却没有将组织的其他事情告诉皇帝,所以他对于组织还是一无所知,不过你们还是要留个心眼,皇帝没有那么傻,一定会怀疑上你们的。”
花韵袖恩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多谢长老提醒。”
元长老的神色很是疲惫,他连连叹气道:“你若是真谢我,就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死吧,我儿死了以后,我也是生不如死,与其行尸走肉的活着,不如早点去死,去地府找正凯也好。”
元长老闭上了眼睛,有气无力的对花韵袖说道:“王妃,求你杀了我吧。”
面对一个已经绝望了的老人,花韵袖最终还是心软了,她杀了元长老,元长老没有太大的痛苦,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容。
花韵袖让人将元长老放了下来,看着他惨败的身体,有些愧疚的开口道:“好好收拾一下,找个风水宝地葬了吧。”
再看看老人的尸体,晚景如此气量,不由得让人有些感慨。
出了地牢,欧鹿泽在那里等候,看见花韵袖出来,便是走上去。
林站跟在他后面,走上去,往花韵袖的身后看了看,花韵袖见到了,便是促狭的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花韵袖的笑容有些戏谑,林站的脸一红,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没看什么。”
花韵袖收了笑,看着林站,说道:“不用看了,她没有跟着我,已经离开帝都了。”
林站一听,立刻急了起来:“离开帝都,她要去哪里?”
闻言,花韵袖又笑了,看着林站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我还没有说谁呢,你就这么肯定是谁了吗?”
林站语塞,清了清嗓子后说道:“我,我只是关心而已,梳桐今天没有跟着王妃一起来,有些奇怪,所以多问了一句而已,王妃不要多心。”
花韵袖哦了一声,点点头说道:“我没有多心,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吧,她去了乌苏,听说那里的宁古峰上开了一株罕见的杜若花,她很感兴趣,所以去看看,顺便将杜若摘下来,移植到王爷府里。”
“宁古峰?她疯了吗,那里山高坡抖,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摔死的,居然还去那里摘杜若,王妃你怎么不拦着她呢?”
见林站着急起来,质问自己,花韵袖却是一脸无辜的说道:“她自己一定要去的,拦也拦不住,还说再留在帝都,她只怕是会郁闷死,所以一定要出去散散心,我倒是想拦,可是拦不住啊,毕竟她最近看起来的确很不开心,所以就允了。”
可是林站还是记得跳脚,他哎呀了一声,很是不放心的道:“她就一个人去的吗?”
花韵袖理所当然的点头,说道:“自然,不然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