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凌苏没有丝毫的怜惜,只是冷笑一声,转身又是对着宫道,微微抬眼,便是看见远处的宫墙,那宫墙看起来并没有高,却是困住了很多人的自由。
这一切都是自找的,凌苏冷笑一声。
书房里,皇帝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带着几分冷笑,说道:“真的病好了?”
那人点点头,说道:“好了,今日还看见她出门去相府呢。”
皇帝笑了两声,说道:“这女人命还真大,病了几个月,居然没死,还活过来了。”
“主子,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那人问道。
皇帝听了,却是冷哼道:“还能做些什么,要是能做些什么,那女人还能活到今天,罢了,先消停会,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激怒她没有好果子吃的。”
他挥挥手,让那人退下了,自己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皇帝便是冷笑,说道:“命还真大,不过也好,就这么死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花韵袖回到王爷府,就看见站在林站,林站看见她回来了,有些紧张,转身要走,可是马上又转回来,他搓着手,看着花韵袖走来,很是紧张,结结巴巴的问道:“王妃,你回来了。”
花韵袖没说话,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就进府了。
林站看花韵袖的态度冷淡,心里有些发虚,却还是跟了上去,跟在花韵袖的后面,跟了很远,一直跟着花韵袖进了院子,然后是进了屋子。
没有花韵袖的允许,林站哪里敢进屋子,马上又退出去了,他站在门口,踌躇了很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敲了敲门。
花韵袖似乎早就猜到林站会敲门,没有丝毫的意外,直接便是说道:“进来吧。”
林站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后,便是跨步走进去了。
站在花韵袖的面前,林站很是紧张,沉默了一会,却还是鼓起勇气,问花韵袖:“王妃,属下来,来是为了问梳桐的下落。”
说完,林站便是低下了头,额头上都是冷汗。
花韵袖没说话,只是看着林站,林站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是鼓起勇气,抬头看着花韵袖,说道:“王妃,我知道梳桐不想看见我,只是我已经知道她有了身孕,我很清楚那个孩子是谁的,王妃,我不能当做不知道,不管怎么说,梳桐都是个女孩子,好端端的生了个孩子,我怎么能让她一个人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说完,林站便是屈膝,对着花韵袖跪下,眼中尽是恳求,他的口气坚定,说道:“王妃,请您告诉属下梳桐在哪里,若是王妃一天不说,属下就一天不起来。”
花韵袖看着眼前的林站,他满脸的真诚,看着花韵袖的目光也不再逃避,抿着嘴唇,满脸的坚定。
气氛沉默了很久,一直到花韵袖叹了一口气,打破僵局说道:“不是我不说,只是实在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梳桐就要回来了。”
闻言,林站一下子就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花韵袖,结巴的说道:“什,什么?”
花韵袖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梳桐就要回来了,我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呆在外头,所以打算将她接回来待产,不日她就要回来了。”
林站很是开心,笑了起来,说道:“回来了就好,那她什么时候到?”
看林站开心的样子,花韵袖有些不忍,说道:“不要高兴的太早,就算梳桐回来,她也不会让你见到她的。”
林站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在脸上了,不解的看着花韵袖,问道:“为什么?”
花韵袖又是叹气道:“梳桐自个说的,她如今挺着个大肚子,也不容易,提了个要求,我怎么好不答应她?”
林站很是失落,哦了一声,默默的起身,拱手说道:“属下还有事,就不打扰王妃休息了。”
他转身就要走出屋子,被花韵袖叫住:“我以为你跟了阿泽这么久,应该知道什么叫事在人为?”
林站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花韵袖,似乎明白了花韵袖是什么意思,却又不敢妄自揣测。
花韵袖微微抿笑,看着林站说道:“等梳桐回来的时候,我打算将她安排在府外养胎,不会有人打扰,你明白吗?”
林站不是傻子,细细的嚼了几下花韵袖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用力的点点头,正要拱手道谢,又觉得不够,然后是单膝对着花韵袖跪下,拱手说道:“谢王妃。”
花韵袖不语,挥手就让林站退下了。
灯火阑珊处,花韵袖坐在那里,手中握书,看了几遍后,眉头就一下子皱了起来了。
欧鹿泽从门外进来,看见花韵袖这副情景,便很是奇怪的走上去,将她手中的书拿开,轻声问道:“在看什么呢,眉头都打结了。”
花韵袖顺势靠在了欧鹿泽的身上,说道:“也没看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欧鹿泽哦了一声,又是问道:“想什么呢,好像有些不开心。”
花韵袖轻笑,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也没有,只是在想如今我已经回来,不晓得那些个牛鬼蛇神会是个什么反应?”
欧鹿泽听了,便是轻笑,用手刮了一下花韵袖的鼻尖,说道:“不都是那样,巴不得你回不来,可你偏偏跟个没事人似得回来了,不教人气死才怪。”
花韵袖笑意渐深,抬头看着欧鹿泽说道:“明日我得进宫一趟。”
欧鹿泽不解,问道:“你进宫做什么?”
花韵袖的眼神微冷,不冷不热的说道:“自然是探望一下我的好姐妹玉妃,这么久没见她,恐她忘了我。”
欧鹿泽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道:“需要我陪你一同去吗?”
花韵袖摇头拒绝道:“不必,我自己去便是了,倒是你,我听说皇帝最近有新动作,你盯着他点,还有李七,我觉得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你千万不可轻举妄动,警惕着些,千万做好万全之策。”
欧鹿泽颌首,说道:“我知道,不用你说,我都会去安排,只是你,不要太过操劳,仔细伤身。”
花韵袖无奈的轻笑,她靠在欧鹿泽的怀里,说道:“我知道了,不用担心我,为了你,我会保重自己的。”
欧鹿泽抱着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说道:“最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