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花靖歌的剑术还是不错的,干脆利落,又不是美感。伴随着乐声而动,剑锋出,击落树上的落叶而下,满庭黄蝶飞。
花靖歌几个横扫,将落叶碎成渣,在风中一扬,煞是好看。
舞至最后,花靖歌跳起,身轻如燕飞上枝头,剑尖一点,割下枝头一朵不应在此时节绽放的玉兰花,虽是深秋,这朵玉兰却开得正好,花靖歌落下了枝头,竟然将剑尖指向了司徒蕾。
司徒蕾到底是经过风雨的,猛地来这么一下,却也是面色如常,,定睛看时,看见那剑尖正躺着一朵开得正好的玉兰。
花靖歌笑道:“美人如花,长公主如这玉兰骄人,此花理应送给长公主。”
不管花靖歌是否故意讨好,有这份心思,司徒蕾自然不会拒绝,她依旧是淡笑,接下了那朵花,凑到鼻尖轻嗅,然后道:“香的很。”
“长公主喜欢就好,”花靖歌收剑,对着司徒蕾微微一欠,就退回去了。
两人相视一眼,眸眼生光,司徒蕾看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他虽然在笑,但是眼神里带着几分疏离,与以往那些觊觎她的男子不同,花靖歌多了几分敬重。
莫名间,司徒蕾沉寂多年的心,忽然跳动了起来。
花靖歌奇巧一出,很难不让司徒蕾对他侧目,他的目的达到了,脸上也是一扫过往的阴郁,隐约露出了笑容。
大夫人的脸上也露出笑容,眉眼间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自信。
至此,花韵袖已经多少看出了大夫人的用意,看来这母子俩将主意打到了长公主的身上,胃口还真大,不怕将自己噎死么?
自宫里回来,花韵袖借口累了,早早的便休息了,束玉服侍她更衣就寝就退下了,然而花韵袖根本没睡,等到束玉走后,她一下子便睁开了眼睛,从床上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墙角说道:“还不出来?”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笑嘻嘻的走到花韵袖面前,甚至还要伸手去摸她的脸,被花韵袖狠狠的拍了一下手,欧鹿泽悻悻的收回手,问花韵袖:“不知六小姐半夜约我前来有何贵干?”
花韵袖从位子上起来,走到桌子边上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边喝边道:“我约王爷前来,自然是有事相商,总不可能是约你来喝茶,你过来。”
花韵袖略带命令式的口气,让欧鹿泽听得有些憋闷,还没有人敢和他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呢,不过对方是花韵袖,不管她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让你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欧鹿泽乖巧的走到花韵袖面前,就像是个小媳妇似得,轻声的说:“六小姐请吩咐。”
他俏皮的口气逗笑了花韵袖,花韵袖瞪了他一眼,朝他勾了勾手指。
欧鹿泽凑过去,花韵袖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欧鹿泽微楞,奇怪的问道:“为什么?”
花韵袖略加思索后,道:“花笑音已非完璧,若不早些处理,让大夫人他们揭了出来,到时我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必须要下手为强。”
欧鹿泽听了,沉默了一会后,道:“好,我尽快去办。”
花韵袖恩了一声,接着又说道:“皇帝没那么好糊弄,记得找好人选,不要随便拉个人来。”
欧鹿泽答了声好,花韵袖放心的点头,用手打了个呵欠,对欧鹿泽挥手道:“我吩咐的事情就这么多了,没事了,你回吧。”
欧鹿泽差点没气吐血,他盯着花韵袖,桃花眼里尽是哀怨,说:“就这么点事情,你让我亲自跑一趟,六小姐,你好狠。”
那语气就好像花韵袖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得,花韵袖跟着就笑了,她破天荒的伸手,与欧鹿泽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道:“委屈你了,回吧。”
花韵袖的指尖修长,肌肤冰凉如瓷,带着细腻的触感,欧鹿泽心神一荡,还没来得及回味,花韵袖就抽回去了。
欧鹿泽不舍的看花韵袖将手收回去,见她似乎是困了,媚眼微挑,笑笑说道:“六小姐,这么早休息,岂非无趣,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
说完,也不等花韵袖同不同意,欧鹿泽搂着她的腰,风一般的从窗户出去了。
束玉正在门口等着,打了几个好几个呵欠,忽然一阵风吹来,窗户传来吱呀的响声。
束玉咦了一声,自己明明关好窗了,怎么又开了,束玉敲敲自己的脑袋,莫非自己记错了。
花韵袖被带出了相府,在一处屋顶上停下,欧鹿泽指着不远处的夜市,对她说道:“六小姐想必从来没有从来逛过,今日我带你去看看可好?”
强行被带了出来,花韵袖居然没生气,她反而是笑着对欧鹿泽说道:“王爷有心带我出来开开眼界,我乐见其成,只是王爷不待我更衣便将我带出来,这样去恐怕不太好。”
欧鹿泽低头看,才发现花韵袖穿的是亵衣,出来的太匆忙,都忘了带件披风出来,他抱歉一笑:“是我考虑不周,不如我回去为六小姐找件衣裳来。”
欧鹿泽起身要走,被花韵袖抓住了肩膀,花韵袖上下看了一眼他,唇角动了动,笑的有些莫名其妙,欧鹿泽不知为何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夜市很是热闹,花韵袖虽有耳闻,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今日拜王爷所赐,才有这个机会亲自走一遭。
花韵袖走的很快,发觉欧鹿泽在后面慢吞吞的走,她有些不耐烦,回头催道:“娘子,走快些,不要跟丢了。”
走在人群后面有个披着长发,只以一支银簪束发的白衣女子,那女子的衣裳似乎有些小,紧贴在身上,不过还是可以看出修长匀称的身材。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欧鹿泽,方才屋顶上花韵袖没有让欧鹿泽回去拿衣服,而是自己动手扒了欧鹿泽的衣服,将亵衣丢给了欧鹿泽穿上,欧鹿泽的衣服有些大,花韵袖也不在意,卷起袖子裤脚,将长发挽起一个髻,由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变成有几分浪荡气息的贵公子。
欧鹿泽死活不愿意,在花韵袖的威逼利诱下,还是穿上了亵衣,还用银簪挽了一个髻,花韵袖这是对他冲动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