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袖但笑不语,而是白嬷嬷开口道:“该让林站早些将她娶过门,免得肚子大了,嫁衣就不好穿了。”
腾地一下,束玉一下子就脸红,她知道为什么,好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一样,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边红着脸,一边惊奇的说道:“难道,难道我有了?”
花韵袖摇摇头,笑着道:“我也不确定,看样子应该是有了,你找个大夫瞧瞧。”
束玉欣喜的点点头,说:“好。”
看着小丫头开心的样子,花韵袖也跟着开心:“别忘了和林站说,这事他也有份知道。”
束玉哎了一声,开心的道:“知道了。”
应花韵袖之邀,卢少东登门拜访了,来的人还多了一个,钰琰。
见到钰琰来,花韵袖有些惊讶,还以为老死不相往来了,没曾想还有登门的一日。
看着花韵袖,钰琰不屑的嗤鼻,假笑道:“怎么,不欢迎我来吗?如果不是因为少东哥哥,我才不来呢?”
花韵袖淡笑,摇摇头道:“自然不会,良敏郡主能来,是我韵袖的福气,请进。”
花韵袖请二人进了花厅,门外正对着一片开的正好的白梅,纷纷攘攘,如同雪花般。
下人们上了茶。花韵袖说了声请,卢少东也不客气,直接品起了茶,而钰琰却是坐在那里,一脸敌意的看着花韵袖。
今日知道卢少东要上门来,疑心的钰琰便缠着卢少东,不想让他去,实在拗不过,便跟着卢少东一起来了,她倒要看看花韵袖的葫芦在卖什么药?
对于钰琰的无礼,花韵袖没有生气,也没有搭理,她只是对卢少东说道:“听闻卢公子擅长工画,韵袖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卢公子,能否应允?”
卢少东放下茶盏,疑惑的看着花韵袖道:“郡主有什么事要卢某帮忙的,但说无妨。”
花韵袖从位子上起来,对卢少东温柔的说道:“卢公子请随我来。”
卢少东起身,跟着花韵袖出去,钰琰看见,气的牙痒痒的,花韵袖这个贱人,是故意的,她在勾引卢少东,气愤不已的钰琰不甘心的也跟着站起来,跟着花韵袖他们出去。
花韵袖走到梅树下,看着梅树说道:“韵袖不才,最喜欢白梅,却无法画出梅之神韵,所以要烦请卢公子帮忙,画出院子里的这株梅。”
卢少东听言有些惊讶,花韵袖似乎有些过于谦虚,但随即便笑道:“这只是小事,郡主无需客气,只管备笔墨,不出三个时辰,我便能作好。”
笔墨纸砚很快就准备好了,长长的画桌被放在了院子,卢少东观察了一下院子的白梅后,开始画作。
钰琰很是不开心,平日里自己求卢少东画他都不肯,花韵袖就是一开口,卢少东就答应了,钰琰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几乎到了顶点。
花韵袖站在台阶上,神色安静,看着卢少东作画,不言不语。
看着这样的花韵袖,钰琰心里暗骂了无数声贱人,一脸清纯模样,骨子里不知道多放荡。
等了近三个时辰,卢少东终于作好了,待墨水风干,便叫花韵袖上来查看。
花韵袖走上去,看着眼前的画作,也不得不惊叹,卢少东的功底还是不错的,一笔一画都透出几分飘逸的味道。
“多谢卢公子,”花韵袖看过后,看着笔墨差不多干了,回头招呼钰琰:“钰琰,你不上来看吗?”
钰琰自然是想上来看的,只是碍于花韵袖在那里,不想和她太亲近而已。
只是现在她确实对卢少东的画作很感兴趣,顾不上别扭,还是走上去看了。
“你喜欢吗?”花韵袖问钰琰。
钰琰白了她一眼,心道明知故问。
花韵袖淡笑着说道:“只要你喜欢,我就把这副画送给你好了。”
闻言,钰琰很是惊讶,花韵袖会这么好心?只是看她的神色不像是作假,只是钰琰还是故作怀疑的道:“好好地,你送我画干什么?”
花韵袖歉意的笑笑,说:“前些日子,你我有些误会,不过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所以想将这幅画送给你,当做是赔礼,希望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
说着,花韵袖便将画卷起,交到钰琰的手里,钰琰虽然很想收下,可是这是花韵袖送的,多少有些别扭?
卢少东见了,说道:“既然郡主是真心的,钰琰便收下吧。”
卢少东都开口了,钰琰也不扭捏了,将话收了下来,别扭的说道:“好吧,看在少东哥哥的份上,我收下了。”
花韵袖笑笑未语,卢少东又说道:“这画本是卢某做给郡主的,如今送了钰琰,那我改日再做一副送给郡主吧。”
正拿着画暗自开心的钰琰,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钰琰觉得自己好像被侮辱了,花韵袖不要的东西自己收着当个宝贝似的,而卢少东还要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抓着画,钰琰不知道是该扔还是继续拿着,她的眉头深深皱起,眼睛里都是妒火,对于花韵袖的恨意也更深了一重。
傍晚时分,卢少东他们告辞了,花韵袖亲自将他们送出去,等到他们离开后,站在身后的梳桐说道:“你这样做,有意义吗?就是为了气良敏郡主?”
“若是单纯气她,我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花韵袖轻笑道。
梳桐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以钰琰的心意,得到卢少东的画一定会想办法装裱起来,记住,出去后,要跟人家说,那幅画是卢少东赠与钰琰的,不是我,明白吗?”
梳桐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问什么?”
花韵袖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说道:“画作定情,促成美满佳缘,岂不是一件美事?卢少东不是不想和钰琰扯上任何男女关系吗?我偏不让他如愿,我要让帝都的人都知道,堂堂卢家四公子与良敏郡主之间有着不得不说的故事,到时他纵是不情愿,也要迫于压力娶了钰琰,就当是报了当初他拉我当挡箭牌的仇。”
梳桐一听就明白了,心里暗叹一声,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