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着眼前的人,她一身男儿装扮,却是挡不住的俊俏,比起她那倾国倾城的姐姐,丝毫不逊。
长公主微微叹了一口气,不解的问道:“花韵袖,分明是你发现的孙逸安,为何让我出面,让孙逸安以为我是他的恩人呢。”
花韵袖听了,只是笑道:“孙逸安一身才学,若只是扔在太医院里做药工,实在是浪费,我有心举荐,奈何身份不允许,所以只能借长公主的身份。”
说到这里,花韵袖在心里暗念,再说了,孙逸安感激谁都是感激,不如买个长公主这个人情,日后遇见什么事情,还能得到长公主几分照顾。
听言,长公主便是轻笑,看着花韵袖,轻轻摇头,说道:“你这人,真是半点不肯吃亏,表面上是你吃亏,其实你一点亏都没吃,你卖了个人情给我,日后不管你求我什么事情,我总要送你三分薄面的。”
花韵袖并没有否认自己的企图,她笑笑的说道:“既然长公主已经识破了花韵袖的意图,明人不说暗话,日后就请长公主多加照应了。”
长公主笑笑未语,看着花韵袖,笑着说道:“你放心,就是为了老十七,我自然也会照顾你的,你可是老十七的心肝宝贝,你若是有一点差错,老十七不得跟着陪葬才是。
听出长公主话里的戏谑,花韵袖笑意渐深,她看着长公主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长公主抬头看了看天色后,说道:“这倒也是,再不回去,有人该着急了。”
这个人就是欧鹿泽,他在宫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花韵袖出来,立即是迎上,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看着他着急的样子,花韵袖便是轻笑,说道:“和长公主多聊了几句,让你担心了。”
欧鹿泽自然是不担心她出事,只是一会不见她,便觉得想念。
他拉起花韵袖的手,说道:“天凉,回去吧。”
花韵袖被欧鹿泽牵起,一起上了马车,两对璧人,一起离开。
宫门出,走出来两个人。
长公主站在那里,看着马车离开,目光悠长,语气中带着几分惆怅的说道:“看他们这个样子,多幸福啊。”
站在长公主身后的人听见了,抬头看着长公主,她的身影纤长,可是看起来却是那么单薄瘦弱,让人看得很是心疼,张嬷嬷心疼的说道:“公主,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长公主听了,微微抿唇,说道:“我知道,嬷嬷不必担心,我心里自有分寸。”
说完,她便又是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她也有这样的幸福,相爱之人,相互的看着对方,没有算计与心寒,只有满满的爱意。
忽然间她有些羡慕花韵袖,她多好啊,有一个她爱的人那么爱她。
过了几日,长公主便是下了请柬,让花韵袖到相府做客。
花韵袖接到请柬,想着也好些日子没见老夫人了,便是打算去一趟。
这回去相府,方伶不在,接的人变成了长公主,见花韵袖从马车上下来,长公主便是笑道:“可算是将你盼来的,早些日子去请你来,你身子不舒服,近些日子好些了,才能将你请来,真是不容易。”
花韵袖被人扶着从马车上下来,脸上尽是害羞的笑容,走到长公主的面前,说道:“花韵袖身子弱,前些日子生了一场重病,不能应公主之约,是花韵袖的不对。”
长公主哪里会在乎这个,上前便是亲热的拉住花韵袖的手,说道:“言重了言重了,保重身子要紧,其余的再说。”
说完,长公主心里便是吐槽,这丫头真是做戏的高手,若非是早就见过她古灵精怪的一面,真要被她这柔弱的一面骗过去了。
花韵袖被长公主牵着进了府,才进院子,就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飘过走廊,花韵袖盯着那个女子看,只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
“你在看什么?”长公主见花韵袖迟疑,便是奇怪的问道。
花韵袖看着那个女子消失在拐角处,便是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跟着长公主进了屋子,长公主亲自为花韵袖沏茶,两个人才喝了不到一盏,就看见一道红影冲了进来,对着长公主便是叫道:“公主,你前些日子为我添置的胭脂什么到啊,我的胭脂已经用完了。”
花韵袖正在喝茶,听见花靖歌的声音,便是抬眼看了一下,含在嘴里的茶水一下就喷了出来,一下子就喷到了花靖歌的衣服上,这下可了不得了,花靖歌立即就是哇哇大叫起来,指着花韵袖便是尖叫道:“你干什么,你弄脏了我的衣服了,这可是上等布料,都被你弄脏了,你这个贱人。”
看着就像是女人一样的花靖歌,花韵袖惊愕不已,许久没反应过来,若非是熟悉的声音,她根本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英气十足的花靖歌?
花韵袖忽然想起方才在走廊上看见的那个女人,对比一下,眼前的花靖歌,是他没错,看他如今浓妆艳抹,穿红戴绿,举止骚气,完全没有了一个男人的模样,除却外在,完完全全就是个女人啊。
见花韵袖没有反应,花靖歌便转向了长公主的怀抱,一边哭一边控诉道:“长公主你看,这人,弄脏我的衣服,一句道歉都没有。”
对着这样的花靖歌,长公主没有丝毫的意外和怒气,反而是好脾气的说道:“不就是件衣裳吗?花韵袖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你去我的衣柜里,看上那一件拿走便是。”
听见这个,花靖歌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惊喜的看着长公主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长公主嗯了一声,说道:“随便你拿。”
花靖歌娇羞的一笑,挥了挥手中的手绢,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花靖歌就像是一只欢快的花蝴蝶飘出了屋子。
花韵袖惊愕的看着这一切,等到花靖歌出去后,花韵袖看着长公主,惊讶的问道:“他,他这是·
长公主喝了一口茶,口气带着几分嘲讽的说道:“就和你所看到的那样。”
花韵袖陷入了沉默,花靖歌的改变她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说明是长公主有心隐瞒,既然是有心隐瞒,说明其中就有隐情,看着长公主的样子,看来花靖歌变成这个模样,和她逃不了关系。
“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吗?”花韵袖试探般的问道。
长公主挑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说道:“可以这么说吧。”
“什么刺激?”花韵袖直接便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