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捂着胸口,面色痛苦不看的皇帝,花韵袖才堪堪相信,真的是自己伤了他,自己什么时候变得武艺高强?
花韵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她忽然想起大婚当日,自己也是惊人的出手伤了勒目,当时自己意识有些模糊,于是便没放上,如今想起来,花韵袖才觉察出其中的端倪。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花韵袖皱眉,她握手,看了一眼皇帝,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了。
欧鹿泽找到花韵袖的时候,她的脸色很难看,面罩黑气,浑身透着浓浓的煞气。
“染染,你怎么了?”欧鹿泽扶住花韵袖,扶着她问道。
花韵袖靠着他,无力的挥挥手,欧鹿泽见到这个样子,连忙伸手为她把了把脉,却发现花韵袖的气息紊乱,被封印起来的真气又有了浮动的迹象。
欧鹿泽顾不得许多,将她抱起,带着她出宫,回到了广陵王府。
花韵袖体内真气浮动,还好发现的早,欧鹿泽为她调理过后,花韵袖的脸色才好了许多。
打坐许久,花韵袖才渐渐睁开眼睛,看着欧鹿泽,抿了抿嘴唇,说道:“阿泽,我看我得早点散功才是。”
欧鹿泽也是点点头,说道:“你的情况不能再拖了,你体内的真气浮动的越来越厉害,真怕哪一日就压制不住了。”
花韵袖恩了一声,说道:“那你找前辈说说,让他早日安排吧。”
欧鹿泽答了声好,瞧见花韵袖的神色疲倦,心头是万分的心疼,他将花韵袖搂入怀中,小声的安慰道:“染染不怕,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呢。”
花韵袖靠在欧鹿泽的怀里,很是安心的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有你在,我便什么都不怕了。”
照顾花韵袖睡下后,欧鹿泽跑去找李七,说了花韵袖的情况后,李七也是皱眉道:“事不宜迟,过几日便是月圆了,就在月圆之日为她散功吧。”
散功将就天时地利人和,稍有不慎,就是丧命,散功之时,最怕人打搅,为了花韵袖的安全,欧鹿泽找到了帝都外,去了凌云山上的古寺,在那里,安排李七为花韵袖散功。
一行人很是低调,秘密的上了古寺。
李七掐指算算,明晚月明星稀,汇聚天时地利,便将日子定在了明晚。
在古寺休息一日,翌日天黑,月亮升起时,庭院里,花韵袖与李七面对面,盘腿而坐。
四周围着黑衣人,欧鹿泽亲自坐镇,为花韵袖护法。
月亮升到最高点的时候,李七合起手掌,设下阵法后,便分开莲花指,静心运功,只见他眉头渐渐皱起,忽然抬手,指尖缠绕,食指飞快的在花韵袖身上点了几下。
花韵袖只觉一股气流闯入自己的身体,渐渐的合上了眼皮子,陷入一片黑暗中。
欧鹿泽站在阵外,看着里头的花韵袖,她的脸色开始发白,透着阴沉的气息,眉头深皱,仿佛处在一片水深火热中难以自拔。
欧鹿泽很是心疼,想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一番,可是这无疑是让花韵袖去死,眼下去打扰花韵袖,不只是花韵袖有事,就连李七都很有可能丧命。
没过多久,花韵袖的身上便是汗水如瀑,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唇角嗡动,不知在念什么?
最关键的时刻就要到了,过了这个坎,散功便成功了一半。
欧鹿泽在外头看着,暗暗的捏了一把汗水。
月儿正圆,月光洒在地上,如洒银霜。
入了夜,天有些凉,可是李七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有些紧张,眼下是最关键的时候,成败在此一举。
花韵袖坐在那里,有什么好像从她的身体一点点剥离,如扒皮抽筋般,疼的她险些就叫出来了,可是她却是死死的咬牙忍住。
她的身体一会入坠冰窖般,一会又好像置身与火炉般,忽热忽冷,所以花韵袖一会冻得瑟瑟发抖,一会却是热的面色潮红。
夜色下,一波黑影从山脚上摸了上来,悄悄将山上的古寺围了起来,诡秘的气氛渐渐蔓延开来。
欧鹿泽首先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周围太安静,太过诡异了。
他挥了挥手,暗卫们便做出了防卫的姿态,纷纷拔出了剑,严阵以待。
月色渐浓,此时却飘来一朵乌云,遮住了月光,地上的一切都被蒙上了阴影。
风吹起时,几波黑影冲天而降,将欧鹿泽他们围了起来,那些黑衣人手握利刀,做出攻击的姿态。
欧鹿泽心中突兀,眼下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居然有人来打搅,很明显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他的眼神瞬间变冷,脸色极其阴沉。
两方僵持没有多久,对方便率先袭击,欧鹿泽带领暗卫迎敌,暗卫虽然可是以一敌百,可是却架不住这么多的高手进行车轮战。
很快暗卫们便出现了衰退之势,此番上山,欧鹿泽便没有带太多的人来,若要增援,还需要时间。
欧鹿泽提着剑,砍砍杀杀,杀敌无数,自己身上也挂了彩,绝不能让人打扰花韵袖,欧鹿泽咬牙,暗中运气,不要命般的挥招。
暗卫已经是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而对方的人虽然死了一波,可是马上有添上一波,怎么也杀不干净,如洪水般不停涌来,古寺里到处飘着血腥。
花韵袖的气息不稳,皱着眉头,吐出了一口血,欧鹿泽看见了,一时失神,竟然被敌人钻了空子,一剑穿进了肩窝,腹中中了一拳,狠狠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旦出现破绽,便是死路一条,所有的黑衣人蜂窝般涌向了欧鹿泽,欧鹿泽堪堪抵挡,可是身上又中了好几剑,血流如注。
眼见着欧鹿泽性命危在旦夕,李七不已,花韵袖和欧鹿泽相比,孰轻孰重,一看便知,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正在散功关键期的花韵袖哇的喷出一口血,直接溅在了李七的脸上。
李七用手擦擦自己的脸颊,心中虽然愧疚,可是心忧欧鹿泽的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正要起身的时候,忽然看家坐在自己对面的花韵袖忽然就睁开了眼睛,眼中猩红如血,红的骇人。
阴风狂起,吹在花韵袖的身上,她用来的箍发的簪子瞬间爆裂,青丝散开,随风摇曳,掩映着她诡异的眼神,如同是地狱恶鬼般,让人看得阵阵心惊。
“丫头,你···”李七伸手,便要按住花韵袖。
可是花韵袖反手一掌,重重打在了李七的身上,打的李七吐血摔倒,险些昏厥。
花韵袖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长发散开,红瞳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妖异,她合手结印,将阵法打碎。
花韵袖走动几步,那些黑衣人便将她围了起来,几个人围攻,刀剑砍向花韵袖,可是还没碰到她,就被花韵袖身上一股莫名的气场拦截,并且被吸住,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