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个时辰,到了海边,刚到海边,强劲的海风迎面而来。
似乎是海的召唤,海灵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他在梳良的怀里的扭动了起来,梳良不敢轻易放开他,而是看了一眼花韵袖,见花韵袖点了点头后,梳良才放开海灵。
海灵一得到自由,便是跳到地面,手脚并用的向着海水爬去。
一个浪打来,海灵不仅没有躲开,反而是扑了上去,他伸手倒进了海水里,就像是只自由的鸟儿般,在水里自由的游动。
海灵一改在陆地上的颓废,在海水里自由的游动着。
花韵袖见此,不由得轻笑了两声,她看着海灵越游越远,最后游到远处,娇小的身子缩为了一个小点。
可是海灵没有就此离开,他又游回来了,走回到岸边,看着花韵袖,呲着牙笑了起来。
花韵袖也是对着他笑,她走上去,用手摸了摸海灵的脑袋,说道:“你走吧,离这里远一点,以后自己小心点,不要再被抓到了。”
海灵眨眨眼睛,似乎是将花韵袖的话记在了心里,他踮起脚尖,搂着花韵袖的脖子,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是害羞的一笑,放开花韵袖,朝着花韵袖挥挥手,转身向着海里走去。
花韵袖站在那里,看着海灵越走越远,等到海灵完全消失后,花韵袖这才转身,对着梳良他们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天亮之前,花韵袖他们回到了军帐里,这让提心吊胆了一夜的陈岗终于是放下心来,花韵袖他们一夜未归,陈岗好几次都要发兵强行攻城了,可是花韵袖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可所以发兵,他这才忍着。
花韵袖能够平安归来,这让陈岗又是惊讶又是敬佩,花韵袖果然有本事,不仅将军情带回,且毫发无损。
将辛辛苦苦刺探回的军情都交陈岗,花韵袖让他立即整理出一份有用的军事图,南部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须加快速度解决,
陈岗自然是不敢怠慢,马上找来军中的左右手,花了一天的时间,终于是将军事图画了出来。
军帐里,花韵袖围着一张地图看,这就是祁业镇内,乱党的布军图,看的出来,乱党将大部分的兵力都集中在镇中心,以便于及时调遣。
“陈将军,你怎么看?”花韵袖抬头,看着陈岗问道。
陈岗也是盯着那军事图看了许久后,皱着眉头,说道:“末将以为,主要兵力都集中在中央,我们应当主攻中央。”
花韵袖听了,露出奇怪的笑容,她说:“道理大家都懂,只是应当怎么攻,难不成乱党们都是傻子吗,傻傻的呆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攻,只怕我们还没靠近城门,乱党们早已经是一拥而上了。”
陈岗被花韵袖说的有些汗颜,他的话里的确有些漏洞,话说的再好听,也只是空话而已,根本没有实际效用,花韵袖说的不错,乱党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傻傻的坐在那里,等着他们去打,再说了,那些乱党有着可怕的战斗力,除非是天降神兵,否则真的拿那些乱党没办法。
花韵袖冷眉,用手拍着地图,语气不容辩驳的说道:“战事不可拖延,所以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一天后,必须将作战方案交给我。”
说完,花韵袖便是扫了一眼帐内的所有人,又是问道:“有什么意见吗?”
陈岗没说话,倒是另外一个年轻的小将开口道:“公子,一天的时间太少了,能不能多给几天时间?”
花韵袖听了,立即是冷笑说道:“多给几天的时间?那你要几天,半个月,还是一个月,甚至是一年,若是你能保证乱党在这段时间不出来作祟,我就给你这么多的时间。”
被花韵袖出言讽刺,年轻人多少有些不服气,正要出言反驳的时候,被陈岗拉住,陈岗打圆场的说道:“公子,放心,一天后,末将等一定会交上一份满意的答案,请公子先去休息,容末将等先商量。”
花韵袖卖陈岗一个面子,她收回冷笑,点头道:“那我就不打搅了。”
说完,花韵袖就走了,她前脚刚走,后脚那个年轻人便是不屑的轻哼一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有点权力罢了。”
陈岗却是讽刺一声:“他没什么了不起的,那你呢,你要是有本事就不会这么久都得不到一点情报。”
年轻人被陈岗一说,脸色有些尴尬,他没想到陈岗会帮着花韵袖说话,他支吾了两声,说道:“我这不是为了您抱不平吗?”
陈岗哼了一声,说道:“我不需要,从今天起,公子说什么,你们就照做什么,不得有半分异议,明白吗?”
那些将士都低下头了,没有搭话,这些人都是跟着陈岗出生入死多年,自然是听命于陈岗,如今竟然要他们去听一个猖狂小子的话,怎么叫他们甘心,那个小子除了有点本事,其他有什么可嘚瑟的?
见这些人故意不答话,陈岗生气了,又是重复道:“听到了没有?”
在陈岗的威慑下,将士们都是不情不愿的点头,说道:“听到了。”
还没等到战事方案出来,就出现变故了。
花韵袖正在自己的帐里休息,陈岗忽然派人来请自己过去,据说有紧急要事。
陈岗等了花韵袖许久,一看到王晨来,就像是迎上去,说道:“公子,你可算来了。”
花韵袖背着手,走上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岗将大致情形讲了一下,花韵袖立即是明白了,原来傍晚时分,乱党偷偷摸出了城,打算偷袭军营的时候,却被陈岗的人察觉,两军交战,互相攻不下,最后在一个峡谷里僵持。
乱党的军师海信点名要陈岗将花韵袖交出来,否则就攻入军营,陈岗自然不可能将花韵袖交出去,双方僵持了许久,陈岗本来不想去请花韵袖请来,这只是小事,何必惊动花韵袖呢,这样显得自己多无能,可是现在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是将花韵袖请来。
花韵袖听了,并没有责怪陈岗的无能,反而是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海信,他居然没有被狼咬死,真是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