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站,你站住!”梳桐也从床上翻身起来,冲着林站的背影叫道。
林站没有听,继续向前走,梳桐急了,冲上去一把拉住林站的胳膊,逼着他面对自己,梳桐红着眼睛,说道:“你为什么要跑?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逃避,为什么要逃避?”
梳桐对着林站吼道,林站愣了愣,他看着梳桐,她一脸的气急败坏,急红了眼睛,瞪着自己。
林站蹙眉,忽然粗鲁的推开了梳桐的手,很是冷漠的说道:“你误会了,我从来就不曾喜欢过你,是你会错意了。”
说着,林站就要走,梳桐朝着他的背影,喊道:“你这个懦夫!”
梳桐不管不顾的冲上去,拦在林站的面前,盯着他,说道:“我不许你走,我今天就要你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林站冷着脸,盯着梳桐,说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梳桐点点头,说道:“我一直都知道,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林站,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林站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很是不悦的说道:“你这样,对不起束玉吗?你明知我心里只有束玉,而你是束玉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对我有想法?”
梳桐听到束玉这两个字,只觉的有些惭愧,她知道自己很可耻,可是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心里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毒药一般,渐渐的刻入心肺,根深蒂固。
她留下了眼泪,却是坚决的说道:“为什么不能,我喜欢你有什么错,我真的很喜欢你,对你的感觉,我已经忍了很久,我知道自己很无耻,可是我就是认定你了,林站,我爱上你了,我只问你,你对我可有感觉?”
“没有!”林站想都没想,直接摇头拒绝了。
梳桐早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可是听到林站亲口说出来,却还是让她万分的受伤,那一瞬间,她的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下子便汹涌出来,看着林站,泣不成声。
“对不起,”林站抱歉道。
梳桐却不领情,她盯着林站说道:“我不要你抱歉,我只想你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给我个理由?”
林站听了,却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不为什么,你很清楚,我心里只有束玉,容不下任何人。”
梳桐听了,只是一阵冷笑,她哼了一声,说道:“就是这个理由吗?这根本不是理由,她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念着她呢,你是活人啊,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为什么不能接受我,难道真的要一辈子抱着个死人过吗?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梳桐刚说完,林站便是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他虎着脸,咬牙忍气,对梳桐道:“我不许你这么说,束玉是我的妻子,一辈子都是!”
梳桐被打的错愕,她看着林站,眼中都是受伤之色,她捂着脸看着林站,泪水不停的往下掉。
看着她难过的样子,林站心有愧疚,对着梳桐又是抱歉道:“对不起,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了,是我让你会错意了,是我不对。”
林站抱歉完,便走出了屋子。
梳桐看着他离开,她叫了一声林站,可是林站没有理她,逃也似的离开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莫过于此。
梳桐知道自己的心意始终还是错付了,她用手掩着面,蹲在地上,伤心的痛哭起来。
最近梳桐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她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跟谁说都提不起精神,花韵袖几次和她说话,她都在走神。
只是花韵袖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让白嬷嬷多照顾一点,其他也没说什么了。
高大的宫门前,凌苏负手站在那里,眸子微眯,带着几分笑意。
身后站着一个人,他微微垂着头,对凌苏说道:“主子,皇上如今越发的宠幸你,引起太后那边的忌惮,这样下去,只怕会对我们不利。”
凌苏恩了一声,回过身来,对那人说道:“太后那边暂时不用管她,眼下是怎样让皇上完完全全的信任我,将我想要的东西交给我。”
那人是了一声后,说道:“祝主子早日达成愿望。”
凌苏但笑未语,却是眉头深深拧起,嘴角勾起,韵袖,你不相信我的能力,我就要做给你看,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夜里下了一场雨,有点凉,风吹在人的脸上,让人顿时扫去了睡意,精神奕奕。
花韵袖坐在庭院里,欧鹿泽站在她的身边,而她的面前正坐着欧鹿泽的师父李七。
李七手里捧着酒葫芦,看了看花韵袖后,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元长老毕竟是组织里的老人,说处置就处置,就怕寒了其他长老的心。”
“可是他有心背叛组织,长此以往,只怕会做出更多伤害组织的事情。”花韵袖微微蹙眉,说道。
闻言,李七哎了一声,灌了一口酒之后,说道:“我明白,只是如今根本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我怎么好说处置就处置呢,你若是能抓到证据,不用你说,我一定处置他。”
花韵袖看着李七,他的脸色看起来很是为难,似乎还在犹豫,她皱着眉,笑着说道:“前辈,说的可是真的?只要我找到证据,你就处置元长老,是吗?”
李七看着花韵袖,这个鬼灵精的丫头,又要出什么馊主意了,不过他还是默认了花韵袖的话,他抓抓头发,不耐烦的起身,说道:“等你找到了再说吧。”
李七走了,花韵袖还坐着,欧鹿泽的手扶着她的肩,问道:“你在想什么鬼主意呢?”
花韵袖只是笑笑,她抬头看着欧鹿泽,说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元长老最近心情有些烦躁,总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有时候还会摔东西。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元长老奇怪这么晚,谁还来找自己,他问了一声:“谁?”
“是我,元长老,”花韵袖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元长老愣了一下,这么晚,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想归想,可是元长老还是去开了门,看着站在门外的花韵袖,元长老装作很是意外的样子,问道:“王妃,这么晚你来找我,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