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近天明的时候,圣祭大人起身回去,做了很久,她的身子有些发晕,险些就摔倒了,却是硬撑着起身,提着一口气,一步步慢慢走。
不知道她还能活多久,只希望在她还有力气的时候,还能挽救珈遗族。
滴滴答答的水声从山洞里传来,伴随着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而来。
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跑进山洞里,他跑了许久,忽然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前方,小声的叫道:“儒乙大人,我来了。”
才森看着眼前大人,他背对着自己,即便是听到自己的声音了,却还是没有回过头来的意思。
站在那里的人沉默了很久,才突然开口道:“我将东西交给你,你答应我的事情为什么还没做到?”
才森的额头上流出了几滴汗,他这了两声,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的说道:“儒乙大人,不是我不做,实在是我已经尽力,儒乙大人再给我一些时间,很快你就可以看见我的诚意了。”
闻言,儒乙回过神来,看着才森,什么话都没说,却将才森吓得够呛,他呀了一声,立即是低下头,不敢看儒乙。
微微的光线下,儒乙长得一个巨大的头,仔细看的时候,还可以发现他湿漉漉的皮肤上泛着如鱼鳞一般的光芒。
才森心里叫了一声乖乖,尽管见过好几遍,他还是被儒乙这副丑模样,吓得够呛,他从来没见过像儒乙这么丑的人,不仅长着鱼鳞,耳边还有像扇子一样的腮,时不时的蠕动两下,好像是在呼吸一般。
儒乙哼了一声,看着才森说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你再不拿出你的诚意,我就要收回我的东西。”
才森是是了几声,他用手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挤出一丝笑容,抬头看着儒乙,说道:“儒乙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的,只要等到那个老女人死了,我掌握了所有的权力,还怕拿不到吗?你放心好了。”
闻言,儒乙露出一丝笑容,雪白的牙齿在夜色中看起来很是渗人,才森心里颤抖了一下,这儒乙笑起来怎么跟个吃人的野兽一般的吓人。
儒乙的笑容稍纵即逝,说道:“最好是如此,你记住,你我是公平交易,既然是交易,就该拿出筹码来,你若是敢失信,后果如何,自己掂量吧。”
才森哪里敢说什么,立即是点头,说道:“我掂的清轻重的,儒乙大人尽管放心。”
“那我就再给你几天时间,过些日子,我再来找你,”说着,儒乙便是一生冷笑,纵身一跃,就跳进了身后的小潭里,消失不见了。
才森走上去,看见那小潭上面泛着几圈涟漪,好像真的有人跳下去了一般,可是那小潭根本容不下一个人成年人,儒乙竟然从这里走了。
看了好久,才森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子,扔进了小潭里,冷笑一声,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过了两天,许苛来找花韵袖他们,一坐下来,许苛便是摇头道:“果然不寻常。”
花韵袖听了,便是奇怪的问道:“什么不寻常?”
许苛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后,喝了一口后,说道:“我说那些血鬼。”
“怎么说?”花韵袖不解的问道。
许苛放下杯子,便是说道:“我带走那只血鬼,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那个血鬼身上除了中了焰尸蛊,还多了一样东西。”
“什么?”见许苛又是停下来,故意卖关子,花韵袖着急的催促道。
许苛轻笑,看着花韵袖,说道:“程兄弟别急,我会说的,这样东西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我猜的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血鬼身上还被下了牵魂引。”
花韵袖更加不可理解了,她问道:“什么是牵魂引?”
许苛笑笑,说道:“这样东西,我只是听说,真正的是什么,我也说不好,不知道程兄弟可曾听说过鲛人?”
花韵袖点点头,说道:“听过,鲛人属海族,善产珍珠。”
许苛赞同的点点头,道:“珍珠是普通的鲛人产的,而上等的珠子是鲛人贵族才能产出,最高级的珠子莫过于鲛珠。”
花韵袖想起驯蛇人所说,转了转眼珠子,说道:“长生鲛珠?”
听言,许苛眼前一亮,看着花韵袖,说道:“你知道?”
花韵袖点点头,笑着解释道:“略有耳闻罢了。”
“原来如此,我当程兄弟知道呢,”许苛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很多人都知道长生鲛珠有起死回生之效,却没有人知道长生鲛珠还可以用来下牵魂引,所谓牵魂引,说白了就是摄魂术,只是摄魂术的范围有限,只能对一两人所施,可是牵魂引不同,它可以控制成千上万的人,这就是它最恐怖的地方。”
花韵袖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微微瞪眼,说道:“难怪那些血鬼总是固定出现,只是因为他们都是被同一个人控制。”
许苛恩了一声,又是说道:“这也是最恐怖的地方,一旦血鬼们的数量达到军队的梳良,就会变成无敌的杀人武器。”
花韵袖哼了一声,用手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这算盘打得还真是响亮,用我们的人练成血鬼,又反过来对付我们。”
看花韵袖气愤的样子,许苛哈哈一笑,说道:“程兄弟别生气了,现在他的企图不是被我们识破了,只要我们找到背后的人,破坏长生鲛珠设下的牵魂引,他的奸计就得逞不了了。”
话虽然没错,可是花韵袖却没有多少轻松,看着许苛说道:“许大哥,只怕没那么简单。”
许苛不理解,看着花韵袖问道:“程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花韵袖没说话,门就被人推开了,欧鹿泽从外面走进来,眉头微皱,看着许苛说道:“因为我们当中混进了叛徒,他将我们找到血鬼老巢的消息都泄露出去了,我们本来是想顺藤摸瓜抓到那个人的,可是那个人早已察觉,溜之大吉了。”
听了欧鹿泽的话,许苛顿时就勃然大怒,他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叫嚷道:“是哪个叛徒,要是让我抓到定要将他大卸八块,才能泄我心头之恨,这么以来,什么线索都没有,还怎么抓到背后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