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袖被推的退了几步,看着简月跑走了,她没有意思去追,只是沉默的打了一个响指,一个暗卫落在她的面前,花韵袖冷冷的吩咐道:“跟着她,不要让她出事了。”
简月向着寨子跑去,一路上,她一边跑一边哭,引得很多人的侧目,可是简月也不管,自顾自的哭。
她低着头,边哭边走,不小心就撞到了人了。
简月抬头就想要骂人,可是抬头看见那人,就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是默默的擦了擦眼泪,低低的叫了一声:“姑婆。”
圣祭大人看着简月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很是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简月擦干了眼泪,摇摇头,说道:“没什么。”
越是这样,圣祭大人就越是相信有事,她看着简月,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简月依旧是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可是圣祭大人哪里会相信,她盯着简月的脸看,她的眼睛红红的,都哭肿了,怎么可能会没事?
“既然没有人欺负,那哭什么呢,告诉姑婆,姑婆替你去出头,”圣祭大人牵起简月的手,另一只手替她擦去了眼泪,神色怜爱的说道。
被圣祭大人这么关心,简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她一头扎进了圣祭大人的怀里,带着哭腔道:“姑婆,我好难过。”
简月嚎啕大哭的抱着圣祭大人不撒手,可是圣祭大人并没有推开,而是用手摸着简月的头发,说道:“傻丫头,难怪什么呢?”
简月边哭,边是抽泣说道:“我喜欢的人他不喜欢我,他有喜欢的人了,他不喜欢我,我好难受。”
圣祭大人一听,有些惊讶,她推开简月,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我们的简月真是长大了,都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告诉姑婆,你喜欢上谁了?”
简月的哭声小了一点,看着圣祭大人,好像有些难为情,她撅着嘴巴,有点不想说。
圣祭大人看她这个样子,知道她不好意思说,便是笑道:“傻瓜,对姑婆还隐瞒什么,姑婆以前那么宠你,你如今长大了,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告诉姑婆了吗?”
简月这了一声,用手擦了擦眼泪,犹豫了很久,最后是低着头,红着脸说道:“我,我喜欢···”
简月说不下去了,撅着嘴就是不肯说下去,圣祭大人看着她这个模样,自己想了想,忽然说道:“你喜欢的人不会是程杨吧?”
圣祭大人看着简月,她的脸色更红了,这说明圣祭大人并没有说错,这丫头真的喜欢上程杨了。
想到这里,圣祭大人不由得失笑,难道简月不知道程杨真正的身份吗?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不知道的。
圣祭大人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要告诉简月真相的意思,只是看着看着简月说道:“傻孩子,这有什么好哭的,只不过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已,等到哪一天你发现你喜欢的人同样喜欢你,而你们却不能在一起,那才叫痛苦呢。”
圣祭大人看着简月,她依旧是笑笑的模样,可是眼睛里的苍凉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她用手摸了摸简月的头发,说道:“傻孩子,不要再哭了,程杨不爱你,不代表他不喜欢你,你们还可以做朋友,或许再过不久,你真正的爱的人就会出现,程杨不是你的良人,很快你就会明白了。”
简月有些不明白圣祭大人的话,为什么程杨不爱自己,却代表他有可能喜欢自己,爱和喜欢不是一回事吗?
可是看圣祭大人的样子,简月还是歇了继续问下去的心,圣祭大人的事情自己也有所耳闻,阿爸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己不要在圣祭大人的面前提起,所以即便心里清楚,简月还是装着糊涂,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姑婆。”
圣祭大人看着简月,笑笑着说道:“既然知道了,那就将眼泪擦擦,回去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然后去休息。”
简月用袖子擦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对着圣祭大人点点头,哦了一声,说:“那我先走了,姑婆,再见。”
圣祭大人说了声好,目送着简月跑走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傻孩子,还好程杨没有欺骗和利用简月,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站在圣祭大人身后的侍女有些不明白的开口:“圣祭大人只是想安慰小公主罢了,为什么要戳自个的伤疤呢?”
圣祭大人轻笑了两声,叹息一声,边走边说道:“什么伤疤,都是陈年旧事了,说说也无妨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该放下的也该放下的。”
执着这么久,也只是她一个人的苦业,再继续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还不如放开。
西南的南部地区出现动乱,派去那边的人没有处理好,反而将事态进一步扩大,花韵袖不得不自己出马。
准备一切事宜, 将这边的事情都交给卢少东处理,自己向着南部出发。
风尘仆仆的赶了两天路,终于到了南部的边界,再往里走,就是祁业镇,也就是发生动乱的主要阵地,这里临海,易守难攻,就是强行攻进小镇里去,镇里的叛党也可以从海上退出去,等过了风头,又卷土重来,根本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花韵袖找到了驻守在祁业镇外的军队,拿出节度使卢少东的手令,进入了军营,陈岗将军亲自出来迎接,将花韵袖带进了主帅的帐内。
陈岗年约四十,常年在军营的原因,生的很是粗糙,不过眉眼看上去却是正气十足,看来是个一丝不苟的主儿。
军帐内,花韵袖正绕着一张地图看,她的眉眼沉沉,许久未放开。
陈岗不敢打扰她,只能是在一边看着,等着花韵袖的吩咐。
看了许久,花韵袖终于出声了:“现在镇里是什么情况?”
陈岗听了,立即是拱手道:“回公子,现在整个镇都被乱党占据,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主要是在什么位置?”花韵袖又是问道。
陈岗的神色一僵,却有些回答不出来,这了一声,迟迟回答不出来。
花韵袖奇怪的看着陈岗,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