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勒目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花韵袖,可是花韵袖就好像是看不懂一样,仍旧是笑笑的说道:“若是那个女子真的嫁给你,那真的很幸福。”
勒目恩了一声,仍是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花韵袖,傻笑不说话了。
花韵袖没有说话,似乎是不愿和勒目再寒暄了,她起身告辞了,可是勒目不愿就这么放过她,和她并肩走着,问道:“韵袖,你要去哪里?”
花韵袖见他跟着自己,倒也没生气,只是笑笑的说道:“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
勒目哦了一声,继续跟着花韵袖走。
没走两步,迎面便过来一个人,是皇帝。
皇帝笑意盈盈的走过来,看见勒目,颇有些惊讶的说道:“勒目,你不是头痛吗?怎么在这里?”
头痛只是勒目随口瞎说的,皇帝一说,他才不得不扶着额头说道:“方才有些痛,现在好多了。”
皇帝知道他是装的,也不拆穿,只是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对勒目说道:“方才好像丛宗大人在找你,你快去看看,他好像找你有事。”
“他找我什么事?”勒目奇怪的看着皇帝。
皇帝自然是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一听此言,勒目也有些紧张,虽然有些舍不得花韵袖,却还是说道:“那我过去看看,韵袖,我先过去,若没事,我等会再来找你。”
花韵袖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目送勒目走远后,皇帝冷笑道:“怎么,舍不得?”
面对皇帝的冷嘲热讽,花韵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是疏离的笑道:“皇上言重了,韵袖告辞。”
说着,花韵袖就要走,没走两步,她的手腕就被人扯住了,皇帝拖着她往假山后面,花韵袖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也就随便他了。
皇帝将花韵袖带到假山后面,用高大的身子挡住她的去路后,说道:“韵袖,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这话说的很是莫名其妙,花韵袖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抬头看着皇帝,依旧是疑惑的问道:“皇上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皇帝气结,皱着眉头,盯着花韵袖的脸说道:“你不就是气朕纳了花玉婵,没有纳你?”
皇帝自作多情的说了一通话,花韵袖却是一脸茫然的道:“皇上,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要娶我为正妃,何谈生气呢?”
花韵袖无辜的样子,让皇帝不由得怀疑,当初那个在宫里知道自己要娶花玉婵时,做出一脸哀怨模样的人是谁了?
皇帝只当花韵袖是在和自己赌气,依旧是赔着笑容说道:“韵袖,我知道你在生气。”
不管皇帝怎么说,花韵袖都是一脸的茫然,她依旧是摇头道:“皇上,你误会了,韵袖从来就没说过要做你的妃,若是韵袖做了什么让皇上误会了,还请皇上见谅,韵袖不是有心的。”
说着,花韵袖便推开皇帝,向着假山的外面走去。
皇帝很是生气,自己都低下身段来求她了,她却一点面子都不给,气愤的皇帝也不去挽留花韵袖了,他的自尊心做不到。
“花韵袖,你最好现在回头,你可知道若是你不做我的妃,或是什么样的命运吗?”皇帝在花韵袖的身后,冷冷的说道。
花韵袖停住脚步,并没有回头,只是冷笑的问道:“什么命运?”
皇帝哼了一声回答道:“和亲北漠。”
他说完,眼睛紧紧的盯着花韵袖的脊背,希望从她的身上看出一丝惊讶和恐惧,可是花韵袖让他失望了,她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是轻笑着回答:“是吗?那不是很好吗?和亲北漠,嫁过去便是王妃,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尊荣,我求之不得。”
一番话噎得皇帝话都说不出来,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花韵袖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个想法,枉他对她另眼相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货色。
自觉受辱的皇帝,哼了一声,气愤的甩袖离开了。
等到他走后,花韵袖才转身,看着他离开,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
花韵袖从假山里出来,束玉赶紧迎上去,上下检查了一下花韵袖,看见她没出事,这才放下心,然后是板着脸责怪花韵袖,说:“六小姐,你干嘛不让我跟进去,万一那个色皇上对你做什么了,怎么办?”
花韵袖伸手在束玉的额头上敲了一记,哭笑不得说道:“你将梳桐当做是什么,皇帝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梳桐第一个就不放过他。”
束玉摸着自己被敲疼的地方,撅着嘴,有些吃味的说道:“就知道梳桐,我很厉害的啊,那个皇上说不定都打不过我呢。”
听了她的碎碎念,花韵袖只是鄙夷的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
而躲在暗处的梳桐也是一脸的鄙夷,啧啧两声,说道:“不自量力。”
而束玉却是一脸舍我其谁的气概,抬起头颅,跟在花韵袖的身后走,那样子,活像是一只刚下完蛋的母鸡,正暗自得意中。
花韵袖回到席中,勒目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说话,见到她出现,说话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中年男人注意到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花韵袖,笑笑的说道:“王子,你是喜欢那个女子吗?”
心事被人说出来,勒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却是很坦然的点头,说道:“是,丛宗,你看她是不是很可爱?”
丛宗仔细观察了一下花韵袖,这个女子看似文静,可是眉眼中带着煞气,看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即便心里不乐意,丛宗却还是笑着说道:“是,很可爱。”
连丛宗都赞同自己的目光了,勒目很开心,他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丛宗,我想带她回北漠。”
丛宗一听,立即就笑了,他看了一眼花韵袖后,说道:“王子,您才第一次见过这个女子吧,怎么就想要带人家回去呢,再说了,人家愿不愿意和你回去还不知道呢?”
勒目也觉得有些唐突了,才见过花韵袖一次,怎么好意思开口要带人家回去呢,又不是牛羊牲口,想带回去,说一声,就有人送到眼前来,二哥说了,中原的女子都特别扭捏,不能硬逼,应该是软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