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将她们送回了街上,正要走时,花韵袖叫住其中的一个人,说:“请你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今日多谢他出手,感激不尽。”
回到府中,正好日落,花韵袖告诫束玉和白嬷嬷不许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她自有考虑,白嬷嬷和束玉也自然不会多说。
刚进门,一只手便将花韵袖拉进了怀里,口气十分担心的道:“你去哪里了,暗卫说你被人带走,不知所踪,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
看到花韵袖完好无损的回来,欧鹿泽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神色凝重的看着花韵袖说:“今日暗卫前来报告,说有一伙黑衣人用迷烟迷魂你们,打算将你们带走的时候,又有一伙人冲出来,强行带走,暗卫与他们打斗,可惜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好回来禀告我,我将所有的暗卫派出去找你,可是都没找到你的踪迹,你到底去了哪里?”
看着他担忧的神色,眼睛里都是血丝,花韵袖知道他急坏了,她摇着头说:“说来话长。”
花韵袖将自己与那个黑衣人之间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欧鹿泽立即皱起了眉头,笃定的说道:“这个人一定认识你。”
花韵袖赞同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直觉这个人对我很了解。”
“莫非他和你有什么关系?”欧鹿泽推测道,根据花韵袖的描述,此人很是强大,并有自己的组织,来历匪浅。
“我也不知道,”花韵袖也是摇摇头,她也想不通为什么黑衣人会出手帮她,莫非是对她有企图?
她又说道:“我倒是不关心他是谁,眼下我更关心皇帝。”
“怎么说?”欧鹿泽问道。
花韵袖嗤笑,脸上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她将昨天在集市上的事情告诉了欧鹿泽,欧鹿泽听了,立即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昨天是他想要劫你在前?”
花韵袖肯定的点头,仍是讽笑道:“他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竟然想染指我。”
欧鹿泽的脸色更加阴鸷,他微微握起双拳,目光中流露出几分危险的意味,嗓音微沉:“他想的到是挺美。”
从花韵袖的院子出来,等候多时林站便出现在欧鹿泽的身边,说道:“主子,既然郡主已经回来了,是否能将派出去的暗卫召唤回来?”
欧鹿泽恩了一声,开口道:“撤回原来那批守在染染周围的暗卫,换上另一批,多加几个人。”
林站是了一声,又问道:“此次暗卫保护不力,主子打算如何处置?”
“连个人都收不住,还有什么用,重罚,”欧鹿泽眯着丹凤眼,轻声道。
林站又是答了一声是,又听见欧鹿泽说道:“派人去查查后来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忽然间出现了这么一个神秘的人物,或许会成为隐患,得小心防范才是。
湖心小筑内,有人在抚琴,琴声悠扬,和着清风而奏,却带着几分让人心惊的煞气。
抚琴之人一袭黑衣,面上覆着面具,微垂着头,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小筑外站着一个青衣人,垂首毕恭毕敬的等着
琴声越走越高,却听见抚琴之人开口道:“那丫头回府了?”
站在小筑外的青衣人拱手回道:“回阁主,已经安全送达。”
黑衣人满意的恩了一声,手指行云流水的在琴弦上拨着。
青衣人迟疑了一会,又说道:“郡主让属下向阁主说声多谢阁主出手相救。”
闻言,黑衣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抬头,眼中带着笑意,嗓音清扬道:“这小丫头还不算没良心。”
扔下琴,黑衣人起身,背手看着远处的山水,他似乎心情很好,不停的转着手上的扳指,说道:“小丫头,我很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鉴于上次的事情,花韵袖对皇帝多了几分心眼,这个人渣,自己还没找上他,他倒好,自己便凑上来了。
花韵袖可不是个念旧情的人,既然人家要凑上来,她不介意连他和大夫人一起收拾。
而欧鹿泽变得更加忙碌了,连着半个月没见人影,再次见到的时候,花韵袖觉得他整个人消瘦不少。
欧鹿泽却是心情很好的道:“染染,我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你跟我去看看可好?”
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看来这半个月都是在准备这份礼物了,花韵袖倒是没拒绝,点头同意了。
花韵袖换上了男装,要出府的时候,欧鹿泽却拿出一条布带,神秘兮兮的对花韵袖说道:“染染,我要先将你的眼睛蒙上,到了再摘下。”
花韵袖没有拒绝,顺从的蒙上眼睛,欧鹿泽带着她,施展轻功,无声无息的出了府。
过了很久,欧鹿泽才终于放下花韵袖,他贴近花韵袖的耳朵,一手便要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布带,小声的说道:“准备好了吗?”
花韵袖轻轻颌首,欧鹿泽立即便解开了布带。
眼前忽然变得通亮,花韵袖有些不适应,她用手遮了遮眼睛,好一会才适应过来,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她和欧鹿泽身处一个院子,白墙黑瓦,没什么特别。
她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欧鹿泽,欧鹿泽挑唇笑笑,说道:“别急,你看。”
他的手一指前方,忽然几十个人从天而降,错落有序的站在院子里,待队伍站整齐后,只听见数十个人一齐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等见过主子。”
这么大的阵仗,呼声如雷,花韵袖却还是一副淡定,她瞧瞧欧鹿泽,说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欧鹿泽如邀功般开心的说道:“这些人都是我精心挑来,经过层层训练组成的暗卫组,从今天开始,他们都是你的属下,以后都听你的吩咐。”
欧鹿泽说完,却没见花韵袖有任何的表示,她甚至连一丝感动的迹象都没有,反而是冷静的说道:“这份礼物太贵重,我受不起,你收回去吧。”
听言,欧鹿泽的笑容一下子便僵在了脸上,他疑惑的看着花韵袖,抓着她的手臂问道:“为什么,染染,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
见欧鹿泽急了,花韵袖解释道:“这些人是你训练的,他们只会听你的,或许表面上会听我的,但是我不喜欢这种口是心非的属下,如果是这样,我还不如养条狗来的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