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很纳闷,怎么这位出身高贵的小姐竟然对乡间野路如此熟悉。
然而他不知道,叶锦汐上一世两天两夜不吃不喝走出了这里,最后已是饥肠辘辘,直不起身来,只好趴在叶家门前苦苦哀求,让下人来开门。
这一次,她带着一个男人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门口的下人见她带着一位男子来,倒是惊了一惊,“小姐,您……”
见他们欲言又止,叶锦汐眉目更加冷漠了,“让开!”
随后,大门被敞开,叶锦汐带着男子进了府中。
她知道,不用做任何事情,就足以引起旁人围观,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领着一个不知来路的男子,他们会怎么想?
不过一会,大夫人的丫鬟徐徐走来,见到叶锦汐,身子一福,“小姐,夫人叫你去大堂。”
叶锦汐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大堂内
叶天坐在那龙纹座椅之上,眉目冰冷,不怒自威,他用质问的语气说:“你为何夜不归家,还带来一个男子。”
叶天见男子样貌粗矿,不懂规矩,就知道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弟。
叶锦汐莲步轻移,上前与众人道:“我醒来是在一间茅草屋里,眼前这位男子被人下了迷药,差点要沾污我的清白之身。”
她回眸,让男子抬起头,“现在府中的丫头都在这,你看看,是谁给你下了迷药来害我。”
男子本就胆小怕事,又知眼前的人正是当朝丞相叶天,他更加惶惶不安了。
可这女子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又有寻常人没有的东西,她长得艳丽脱俗,貌比天仙,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要不然,他还以为这位女子是哪来的妖精。
男子抬眼看了看,最终把视线落在知琴身上,又自上而下的瞧了一瞧,断定就是她。
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战战兢兢的抬起手,指向她,“就是这位姑娘。”
知琴立马慌了,她看向自家主子叶婉柔,“小姐,我可没做什么害人的事情,他信口雌黄,小姐为我做主啊!”
叶婉柔此时犹豫不定,她想着到底要不要保住这个丫鬟。
她平常办事得力,怎么今天却失了手?
叶婉柔徐徐向前,身子一福,对叶天说,“父亲,知琴从小与我作伴,我对她的性子是知根知底的,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
叶天轻轻点头,叶锦汐看的出来,叶天不想让此事闹大。
叶婉柔是嫡出,而自己是庶出,叶天从来就没把自己这个女儿当回事,自然这件事情他不想扩大。
不出所料,叶天道:“此人满口胡言乱语,拖出去!”
“且慢!”
叶锦汐一声命令,那些个下人又止住了脚步。
叶锦汐面对这个冷酷无情的叶天,依然不卑不亢,“今日之事怎能就此罢休,若女儿再遭不测,父亲就要眼睁睁的女儿被人害死。”
说完,她抬起眼睛,看向叶婉柔。
众人也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想,这贤良淑德的大小姐真会如此狠毒,叫丫头去害自己的妹妹?
叶婉柔感受到周围一样的目光,赶忙说道:“父亲,您要相信女儿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叶婉柔乃京城第一贵女,更是他叶家的骄傲,所以叶天不能由着叶锦汐来,于是给了叶婉柔一个台阶下,“昨天,你可曾记得知琴有没有什么异样?”
叶婉柔刚要为知琴开脱,却见一旁的母亲苏氏在暗中使眼色,她一个激灵,说道:“昨日知琴在我睡着之后就离开了府中,说是买些重阳糕。”
叶婉柔的母亲苏氏立马道:“我记得你从来不喜那些粗食,知琴买这些做什么!”
“知琴说喜欢吃这些,我平常也是由着她的性子,所以就允许她出去了。”
知画见小姐并不想保知琴,说道:“禀老爷,昨日我亲眼看到知琴从枕下拿出一包药粉,之后就出了门。”
叶天大声喝道:“这样的贱奴,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