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女孩雯雯的记忆,犹豫她对一些事情的记忆不是特别的准确,所以在水盆里面经常出现一种像是电视里信号中断后的雪花。
过了一会,雪花停止了,慢慢地画面又开始清晰起来。
那是一个上下学的日子,小女孩的家里人可能在忙,就让她自己回家了。
但是在回家的半道上,雯雯遇见了那个男人。
因为那个男人多次上门对雯雯灌输他是她的亲爸爸,于是小女孩看到她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很多的惊讶。
男人买了几根糖果,笑嘻嘻地说要带她去玩。
熟人要是想要骗小孩子是特别容易的,几句好听的话跟几串糖果就完事了。
男人把雯雯抱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在那里遇见了另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很高很瘦,但是身子总是佝偻着。
而且他脸上带着口罩,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脸。
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朝着雯雯前后左右看了看之后,点了点头。
看见男人点头之后,雯雯的父亲欣喜地笑了。
然后他高兴地搓了搓自己的手,只见他附在男人的耳朵旁不知说了些什么。
没有声音,那说明这些话雯雯并没有听见。
随后,那个戴口罩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钱给雯雯的亲生父亲,然后就把雯雯抱起来往一个陌生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小女孩的警惕性大作,她开始哭闹着挣扎。
但是戴口罩的男人在她身上化了不知什么符咒,她就眼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水面上又陷入了一阵昏暗,再次明亮起来的时候,眼前全部都是树木。
大有遮天蔽日的感觉。
小女孩子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颗树上,她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戴口罩的男人像是病痨鬼一样,动不动就咳嗽几声。
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小女孩的脸蛋一下,感慨了一声:“这个小脸,真的很滑。多有生命力啊……”
不知道是不是雯雯记忆偏差,周芷呤感觉那个口罩男人的口音听起来有些生硬,倒像是外国人。
小女孩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开始拿出了一些笔和纸,然后开始在她的脸上画满了奇奇怪怪的符咒。
不一会儿,小女孩一张可爱白净的脸上就变得花里胡哨。
紧接着,那个男人开始絮絮叨叨地不知道念什么经。
酥肉大爷打了个呵欠,发表了自己的观点:“我怎么觉得这是在练式神。”
式神?就是在动漫里见到的那个东西?
洛浮川摇了摇头:“刚才那个男人讲的话语可能是扶桑话,但是他未必练的就是式神吧?式神可是要跟主人签订契约的,如果雯雯真的跟那个男人签订了契约的话,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在那个山里面?”
周芷呤有些累了,她从楼下拿了一些饮料之类的上来。
“长夜漫漫,喝点东西一边看吧。”
再往下看下去的时候发现,那个男人把自己的手腕割出了一个口子,然后滴在了小女孩的头顶上面。
最后,一把汹汹大火把小女孩的身体烧死了。
那种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传来,就像是在他们的耳边响起。
“原来这个小女孩的死状这么凄惨……怪不得她怨气这么重呢。”
洛浮川喝了口牛奶,然后把木偶收回了一个箱子里面。
那个箱子上面贴了很多符咒,不管木偶有多大的怨气,进去了也得老老实实的。
“今天就先到这吧,我们大家也都累了,剩下的明天再来审问了。”
周芷呤打了个呵欠,也点了点头。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要是再洗洗澡什么的估计都得弄到四点。
酥肉很识相地回到它小仓库门前的猫窝呆着。
洛浮川见周芷呤想要进去洗漱,一把将她搂回来。
“得了,先痛快睡一觉再说。洗澡什么的等到明天醒来之后再洗吧。”
周芷呤点了点头,然后脱衣服上床准备睡觉。
但是她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因为今天还有件事情她没有想通。
“洛浮川,你睡了吗?”
“还没,怎么了?”
周芷呤转过去靠着他:“我有件事不太明白。你不是说我们身上的清明符会冒绿光嘛,那为什么那个朝着我们攻击的怪物走来的时候,你会毫不犹豫地发动符咒?”
他们明明都以为那个就是酥肉。
洛浮川听后笑了笑:“你还在想这个啊……那我告诉你件事情哈……其实吧,说我的清明符会冒绿光那事,是骗你们的。”
什么?这个洛浮川居然还拿这个来骗他们。
“你快给我解释清楚!”
洛浮川赔笑着安慰她:“其实吧,当时我们处在那个小女孩的精神世界里面。那么我们所说的一切话语其实都会被她听见的,不管我们设不设置结界。所以,我就想特意说一些假话,能够让她自己撞上来的那种。”
周芷呤恍然大悟:“所以你特意跟我们说有绿光。但是实际上是没有绿光的。如果我们要是碰到一个身上真的有绿光的人,那就是真的有危险了。”
洛浮川点点头:“有没有解答你的疑惑呀?解答完了就赶紧睡觉,困死了都。”
西拉和梅洛整夜都睡得不太好,主要还是西拉大半夜地做恶梦。
这让梅洛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妹妹完全就是外强中干。
刚出场的时候表现得多么吊炸天,现在就是多么的柔弱。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芷呤和洛浮川两人还没有醒。
西拉她跟梅洛吃完午饭之后,开始思考在山里的尸体迟早都会发现,到时候西拉该怎么办呢?
是直接“失踪”,还是假装唯一幸存者。
西拉与梅洛商量了之后,决定还是让自己“失踪”了会比较好。
虽然说怎样都很麻烦,但是失踪了最多就是家属过去做做笔录了解情况啥的。要是幸存者还得各种调查,在学校还得遭受到各种眼光。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两点多,周芷呤睡得全身上下骨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