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这个世界里面开始变天了。
一时之间狂风大作,瓢泼大雨说来就来。
周芷呤他们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大树躲躲雨,结果天空几个连环雷说来就来。
洛浮川拉着周芷呤一路逃窜,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破庙,那庙里面也是脏乱差得很。
“天哪,这个摄魂镜到底是想要怎样啊。就算是想搞死我们也不是这么折磨人的吧。”
周芷呤打了一个喷嚏,冷得直哆嗦。
洛浮川身上也是一身的雨水。
他想在庙里面生点火出来,但是身上啥打火的设备也没有。
“来,我们抱一起说不定更暖一点。”
“不对。天没有下雨,我们也没有淋湿。我们还是我们,只是周围的环境在不断变化。是这个环境在对我们暗示令我们产生幻觉。”
周芷呤强忍住身上一股黏答答的恶心感,极力想要让自己从幻觉中走出来。
但是试了一会发现还是不成功。
“没用的,这可不是普通的幻像。我们现在就在人家的地盘里面,相当于上了砧板的肉一样任人宰割。”
洛浮川走过来把周芷呤的外衣拖来,拿树枝晾了起来。
周芷呤被风一吹又打了个喷嚏;“啊欠——”
“你能不能想办法用火符生点火出来啊。在这样冷下去我觉得自己要冻死了。咦?你说我们解开这个镜子的关键点是不是在那个柳老爷的身上?”
周芷呤拍了拍大腿:“我就不该这么跑了出来。”
洛浮川一听:“怎么着?你还真想留在那当个夫人?”
周芷呤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直接把他杀了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我怀疑你在逗我。”
说到镜子,周芷呤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拿了出来照了照。
这一路跑来狼狈不堪,脸上的脂粉都脱落了,在镜子里面显得恐怖。
她照着照着思维开始发散,从照镜子想到镜子的原理再到镜像。
嗯?镜像!
“洛浮川,我想到了。”周芷呤十分兴奋地对洛浮川讲述她自己忽然悟出来的东西。
“镜子里的左右是相反的!也就是说,我们正常的符咒在这个时空里面是完全行不通的,但是——”
周芷呤故意卖了个关子。
洛浮川马上就领会了:“所以,只要我们在这里划出一张反过来的符,就对这个空间有效!”
镜子外面,洛子枫拉着他的儿子在研究那面已经恢复常态的摄魂镜。
“爸,要不我们会去洛家逼那个老头子说出控制摄魂镜的真正方法。”
洛子枫瞥了他一眼:“子君,你想得太简单了。摄魂镜的作用这么大,如果那个老头子掌握使用的方法,早就拿出来用了。再说了,现在明面上的盟主还是他,我们要把这个位置漂漂亮亮地拿过来。”
洛子枫父子又尝试了几个符咒和秘法,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这面镜子把周芷呤他们吸进去后,不知道后者触发了什么开关,现在就跟普通的镜子没有差别。
“爸,还是没有任何作用。怎么办?”
洛子君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洛子枫拍了拍他的肩膀,暗叹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我跟刘董说了要三天的时间来把洛浮川那个孽种炼化,现在我们还有两天的时间。先把镜子放在这里,我们回去洛家,查查那些秘籍有没有记载什么别的办法制服这种妖物。”
洛氏父子离开之后,布有沉沉阵法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一面古朴的落地镜在那里。
诡异的是,在空无一人的屋子内,镜子里忽然出现了一个笑容。
“哇,是真的耶!”
洛浮川反着画了一个火符之后,真的在破庙里面升起了火焰。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最起码的一点是找到了在这个空间里可以使用符咒的方法。
“来,把衣服脱下来,帮你烤烤。别感冒了。”
洛浮川一边烤火一边沉思,这面摄魂镜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
它并不是简单的杀死进入镜子里的人,而是将他们引入一个特定的场景内。
它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周芷呤瞄了下洛浮川:“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要用符咒的话就只能在我的镜子里画,这样看来我们的战斗力其实也没多少。”
洛浮川拿过周芷呤的镜子,思来想去在上面画了一个借力的符咒,以防万一。
然后画完,他就叫周芷呤把手伸过去。
周芷呤看他把符咒印在自己的手心里面:“你真聪明。画好符之后印在身上,就可以运用多个符咒了。不如等衣服干了直接印在衣服上吧!”
夜深人静的柳府,到处都黑漆漆的一片,很不正常。
毕竟大户人家里都是有人打更守夜的,最起码的照明的灯笼也不会熄灭。
可此时的柳府真的是处处都是黑布隆冬。
洛浮川抹黑悄悄拉着周芷呤往里面靠,这时候里屋忽然有了一处光亮。
他们确保周围没人之后,便悄悄地往那个光亮的地方移动。
每次他们需要偷偷摸摸地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周芷呤就会思考为什么刚才洛浮川不直接把隐身符画在他们的身上呢?
周芷呤学着电视剧里面的场景,把手指伸进自己的嘴巴里面沾了点口水,然后点了点这个窗户纸。
嘿,还真就破了呢。
但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周芷呤刚把眼睛凑进去看,就对上了一双染满鲜血的眼睛。
吓得她差一点就要尖叫起来。
她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露出点声音出来。
洛浮川见状伸进头去看了看,发现那个屋子里面居然遍地都是尸体!
怪不得柳府到处都是黑漆漆一片,也没有下人打更巡逻。
合着全部都被那个柳老爷给杀了!
地上那些人的眼珠子被挖出来散落地到处都是。
要是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这一幕,保准吓出精神病。
而那个柳老爷就像是得了失心疯的人一样,一边嘴里念叨叨地说着什么,一边拿了毛笔让地上沾血,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往镜子边缘的木框架上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