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弯弯扭扭地走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进了什么小村道。
周芷呤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出了G市。
梅洛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还有多久能到呀?”
小六往后看了一眼:“快了。前面再拐几个弯就是了。”
开车的司机不说话,其实早就该到了。
但是他们怕那些人记住路是怎么走的,就特意兜了几个大圈子。
后面跟着的那一辆车上面,一个小弟说:“大哥,看来今天的那三个人不太好糊弄啊。”
坐在副驾驶上面的一个络腮胡子嘿嘿笑了两声。
“管他们的戒备心有多重。到时候,带他们到那穷乡僻壤的村子里面,进去了你还以为他们能出得来?”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连忙拍马屁:“大哥英明!我看那两个女人长得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那个上了岁数的,还别有一番风情呢。”
络腮胡冷笑了一声:“村子里面缺女人,不管是什么样的都能卖个好价钱。倒是那个瘦瘦的男人,不知道哪家会想要。”
“大哥不用担心这种事情。那个男人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不愁没价钱。”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梅洛他们都快要睡着了。
周芷呤严重怀疑对方特意挑了个晚上的时间,毕竟黑灯瞎火的本来就看不太清楚。
而且现在已经是十二点多了,人一犯困就容易放松警惕心。
周芷呤看了看茫茫的河水,这难道是想要淹死他们?
“这儿怎么是条河呀?咱们是到了吗?”洛浮川凝视着前面的山头,假意问了这么一句。
那个小六说:“哪能呀,那个村子挺鼻塞的,你就在这把钱都给我们吧。到时候让村民带你们过去。”
洛浮川笑了笑:“兄弟,这个生意可不是这么算的。不见到孩子我怎么可能就在这儿把钱给清你呢?”
小六不耐烦地看了后面的络腮胡一眼,看到对方点了点头之后就说了声:“那好吧。”
紧接着一个男人站了出来,朝着对面:“呼呼呼——呦呦呦——”
吆喝了几声。
然后过了一会儿,对面也传来了相似的吆喝声。
小六跟他们说:“等一会儿吧,马上就有人来接我们过去了。”
周芷呤有些咋舌,现在都21世纪了,难不成还真有这么贫困的地方,居然连手机都没有。联系人全靠吼?
黑暗中,一个很小的水排朝着他们缓缓行驶过来。
半夜的风有些凉,吹得周芷呤有些哆嗦。
洛浮川见了一把搂住周芷呤:“别着凉了。”
梅洛看了他们一眼,十分自觉地往旁边靠了靠:“哎,我的男人还没长大。你们就在我面前这样撒狗粮!”
那是一个将近五十岁左右的阿伯,他慢悠悠地撑着小水排过来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也撑着另一个竹排。
见小六叫了那个人一声水伯之后,就是络腮胡子跟水伯用方言沟通起来了。
洛浮川和梅洛都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惊奇的是,周芷呤居然连这个方言也听得懂!
果然,这种能力还是有点用途的。
周芷呤朝着洛浮川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竖起自己的耳朵去听他们讲了些什么。
水伯说:“呀,这次又带了这么好看的货过来啊,怎么还有男的?”
络腮胡说:“这个货没这么好弄。”
水伯:“有什么不好弄的。先把那个年纪大的女人卖给我。年轻的卖给我的孙子当媳妇。”
络腮胡:“我还得从他们的身上榨油水呢。榨完了油水之后再给你们。”
水伯:“前几天村里跑了一个媳妇。就是你们上次带进来的。”
络腮胡:“什么?人出去了?”
水伯:“肯定还在山里,没有我撑船,根本就出不去。”
周芷呤把他们的对话用传心术一字不落地传给了洛浮川听。
洛浮川听了之后生气气,心说水伯是吧,我先给你烧一道符咒,叫你三年不举。
当然,那帮人贩子也是一样!
他们谈完了之后,小六对着周芷呤他们说:“我们先上船吧。过了对岸就是村子了。”
洛浮川牵着周芷呤和梅洛上去之后,有意无意地拍了拍那个水伯:“水伯是吧,那就拜托你了。”
水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周芷呤乐呵呵地点头笑着。
那眼神让周芷呤感觉是被一条蛇从身上爬了一下。
小船摇摇晃晃地往前行驶了大概有个二十来分钟,他们才算是真的到了那个村落。
一进村口,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鼻头村”
梅洛照着念了出来:“鼻头村。还真的是这个村名耶,这个名字也太有趣了。”
那个水伯一听,大笑:“据说我们这个村子是太上老君的坐骑那头牛的鼻子幻化而成的。”
周芷呤拿出手机看了一下:“现在是晚上两点多。大家都睡着了吧。”
小六点了点头:“先安排你们住一晚上,明天一大早带你们去抱孩子。”
洛浮川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水伯去了一间房子。
水伯想着把他们每个人都安排一间房,但是被周芷呤拒绝了。
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还是睡在一起比较保险。
于是他们以不习惯为由,住在了一间屋子。
周芷呤和梅洛躺在床上,洛浮川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洛浮川,我们敢不敢就这样睡觉呀?万一……”万一那些人趁着他们睡着了偷袭。
洛浮川说了句:“放心吧,我在房子里布置了结界。他们根本就进不来。再说,他们还想着再坑我们一些钱呢,怎么可能在这么早就动手。”
周芷呤想了想觉得也是:“那我们还是早点睡吧,养足了精神才能更好地跟那些人周旋。”
他们很快入睡了,但是那群跟着他们来的人整夜都在商量。
“那刘老三前些天娶的媳妇都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怎么跑也是还在这山上,我就不信了,她没吃的还能活得下去?”
还有一个长相十分猥琐的男人,搓了搓自己的手掌:“新来的两个女人,我要了!”